“没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特别好骗,你说什么就信什么?还傻乎乎地帮你挟菜披外套剪指甲,韩景琛,你心里是不是笑翻了?”
“我没有……”韩景琛从未这么焦急过,陶染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遇到我这么没气性的人,你心里很开心吧?”
“你在说什么?”韩景琛眉头紧皱,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陶染被一时快意支配着露出恶意的笑容,根本不管自己说出口的话是不是真实所想,只要能伤害到韩景琛就好了。盛世集团的事一直被她深埋于心底,今天借着韩景琛欺骗她的幌子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吐出来了。
“你抢了我爸妈的东西,偏偏我还是个不长记性的蠢货,时间一长就像这两天一样,完全忘了初衷,被你耍得团团转。”
“盛世集团的股份是你爸临终前……”
“谁知道我爸妈的惨剧是不是你一手造成?”
“什么?!”韩景琛不可置信地低吼,俊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被质疑的痛苦。
陶染从昨晚开始一直憋着的一股气得以发泄,理智被恶意的报复快感烧得干干净净,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韩景琛伸手去拉她,被她狠狠推开,肋骨处的伤口被按压,最痛的却不是伤口。
“别碰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真的不想再看到我?”
“真的真的!这里是我和我爸妈的家,你刚搬来的时候我就想赶你出去,是你死皮赖脸地住下来的!”
韩景韬缓松开一直握紧陶染手腕的手,一句话都没有再说,陶染从沙飞快地出了门。
上了车之后陶染沸腾的情绪还是没有平静下来,她摇下车窗,冰冷的风灌进来,她直直地看着窗外,直到冷风吹红了眼眶才收回视线。
学校的生活一如既往,陶染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脑袋里乱糟糟的几乎要爆炸。
晚上回家之后,家里已经没有了韩景琛的身影,客厅的矮几上放了一把熟悉的钥匙,陶染立刻就哭了出来。一整天回避去想的结果终于还是发生了,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陶染眼泪糊了满脸的同时甚至还在苦中作乐地想,早知道几句话就能赶走韩景琛,她当初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
当晚,陶染抱着膝盖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待到十二点,只是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怕她孤单寂寞打电话给她讲那些拙劣的童话故事,陶染把脑袋深深地埋到膝盖上,说不上是昨晚更痛苦还是今晚更痛苦。
一想到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这样过,陶染心里涌起的恐慌几乎要将她淹没。
韩景琛离开别墅之后棕了自己的公寓,他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走得也干脆。公寓里一年多时间没住人,灰尘遍布,脏得不堪入目,韩景枇不在意地倒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拨了ay的电话。
“帮我拟一份辞职书,还有,在安洁基金附近买一套公寓,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