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爱着她,却能理智的,清醒的,甚至是以局外人的目光看着全局,游刃有余的走着每一步。
欧阳曦知道,现在唐寂把自己对初雨晴的那份爱**裸的展现在她面前,让她看清,其实是想让她知道,初雨晴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要确保初雨晴沒有任何闪失。
在沒有嫁给邱泽之前,欧阳曦一直是相亲节目的主持人,这样的工作,让她阅人无数,见证过听说过各个版本,美丽的,伤感的,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看过形形**的人。
可是唐寂这样的人,从始至今,独此一人。
其实,被这样的男人爱着,不能说是幸,因为他太残忍,理智的残忍。
他不会因为对你有多深的爱,不会因为在他的心里你有多重要而去做些沒意义的事情,也不会去改变什么。
无论他有多爱你,他依旧是清冷的,残忍的。
他给了初雨晴他仅有的那份爱,可是也把对自己的那套冷硬铁石心肠同时加注在了初雨晴的身上。
欧阳曦不能去评析唐寂对初雨晴,对初家,对即将像原子弹爆发一样的真相是对还是错,因为,即使是她不愿意相信,那些事,依旧是存在着的。
因为,那一件件事情的发生,都是大势所趋,无法避免。
因此,虽然极为残忍,可是从长久看來,从全局看來,唐寂做的,挑不出丝毫的错。
这样的男人啊!欧阳曦有些无奈的叹息!
她一直都是视唐寂为兄长的,所以她从心底希望有人能够倾此一生,陪伴着他,温暖他的冷硬。
可是现在,虽然知道唐寂做的沒错,她也能够完全理解,可是从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
因为,她也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不就是想要有个男人,给自己独一无二的宠溺和爱吗?她现在从邱泽这里得到了,所以对于唐寂对初雨晴的手段,她真的是从心底排斥。
唐寂自酿的龙舌兰烈性极强,入口辛辣,一杯一杯的喝下,能够很好的麻木人的感知。
欧阳曦品着这红酒,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唐寂,不禁在想,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唐寂的内心一样吧?
她从邱泽口中,多多少少听说过唐寂的过去,与那些经历。
其实,对于这个世界,他早已经麻木了吧?所以才会这么理智,这么寡薄,这么的狠辣。
帝尊内歌舞升平,女人妖娆妩媚,与客人们嬉笑怒骂,四处弥漫着原始的*,喧嚣热闹。
然而唐寂欧阳曦几人却似是不再其中一般,继续一杯一杯的喝着美酒,心中似是有想不完的心事。
初雨晴则早已经熟睡在唐寂的怀中。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着,三个人像是约好了一般,无声的喝着一杯又一杯龙舌兰。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欧阳曦最先败下阵來,邱泽看着醉眼惺忪的小妻子,却已经嘻嘻傻笑的样子,再看看面不改色的唐寂,有些头疼。
唐寂抬起眼眸看了看邱泽,随即又敛下眼眸,看像空空的高脚杯,侍者立即斟酒。
妖娆的红色液体在透明的杯子中轻轻晃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壁,勾勒出完美的画面。
“还比不比?”唐寂淡淡的问道,目光看向已经趴邱泽身上,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遥望的欧阳曦身上。
邱泽苦笑,揽住欧阳曦想要起身的身子,摇头:“不必了,曦曦这个样子,一会儿酒劲上來,我真担心帝尊不保。”
要说邱泽最头疼的事情,其实不是欧阳曦时不时就把他忘在一边,而是她喝酒喝多了之后耍酒疯,曦曦一醉起來,力气出奇的大,而且不像初雨晴一样,安安静静的睡觉,而是喜欢砸东西,一边咯咯的笑,一边专挑贵的东西砸。
其实细细想來,专挑贵的东西砸这个毛病,还是婚后邱泽给惯下來的。
明白邱泽的意思,唐寂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似是早已料到这个状况,平静的说道:“送她回去吧。”
邱泽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扶着欧阳曦站起身來:“寂少,那我们先走了。”
唐寂淡淡点头,邱泽给欧阳曦穿好了大衣,扶着她要离开,刚走几步,便又走了回來。
“怎么?”看着邱泽又回到自己面前,唐寂淡淡的问道。
邱泽推了推镜框,露出一个儒雅的笑意,有些无奈的说道:
“寂少,曦曦沒说什么,我想你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别怪他对你有些不满,其实她对你和我对你沒什么两样,她……只是有些同情初雨晴罢了。”
唐寂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微微点头:“我知道,你不用刻意解释。”
邱泽会心一笑,他知道唐寂都明白,可是他就是想解释一下,一边是他的妻子,一边是他视如兄长的人,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最重要的人,他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的摩擦。
“曦曦多少有些妇人之仁了,同是女人,对雨晴她又很有好感,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唐寂抬眸,看着邱泽继续措辞解释的样子,终于轻笑,用极为悠闲的语气说道:“她若是沒有把我视作兄长,也不会去想这些了,我明白。”
邱泽再次尴尬的推了推镜框,是啊!其实不必要他去解释什么,说什么的。
跟在寂少身边十九年,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世界,错综复杂的感情,纠扰,其实,寂少要比所有人都明白,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