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晴从來不知道在a城城外还有这样神秘的地方,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翠绿松柏,因为前不久刚刚下过雪的缘故,松柏林中挂了许多雪白的积雪。
车子在松柏林中的小路上又行驶了一段时间,便出现了一个高高的白色围墙,在栅栏门口两边分别站了四位身材魁梧的黑色西装男人。
唐寂把车子停在了栅栏门口,门口的西装男人立即过來为初雨晴和唐寂打开车门,恭敬的弯腰行礼:“寂少,您來了。”
唐寂下车,淡淡的点头:“不用和我们进去。”
“是,寂少。”八名黑色西装男人恭敬的行礼,然后面无表情的站回栅栏门口。
初雨晴看了看身边神情淡漠,清冷华贵的唐寂,又看了看那八位背手而立,一动不动的黑色西装男人。
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这!这怎么那么像港台片中的黑社会呢?
看着初雨晴有些发懵的样子,唐寂冷淡的神情有了回转,伸手牵住了初雨晴的手,十指相交:“走吧,边走边说给你听。”
一听到唐寂要和她说关于他的事情,初雨晴立即兴奋起來,也不去管这片陌生的松柏林到底是哪里,就跟着唐寂走进了白色栅栏。
白色的围墙内也是一望无际的松柏,围墙圈占了大片的土地,像是一个庄园一般,只是在这辽阔的院落里,除了各个品种的松柏,便在去其它。
初雨晴和唐寂并肩走在青石小路上,早已经被这一望无际的绿而震撼,满是不可思议。
“曦曦应该和你说过,我和邱泽都是孤儿,从小生活在孤儿院。”
唐寂淡淡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來。
初雨晴沒想到唐寂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身世,讶异之余,还有些心疼的看着唐寂:“我听说过一些,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多想什么。”她虽然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可是却不想去揭他的伤疤
相较于初雨晴的反应,唐寂却是轻声一笑,根本不在乎这些,目光顺着青石小路远远望去,冰冷的声音带着几丝飘渺的意味,回忆着说道:“其实,认真的说起來,那根本不算是孤儿院,那里都是年纪不到十岁的几百名男童,都是唐盛派人搜寻來的罢了,起初,我和邱泽,也只不过是那几百名男童中不起眼的两个而已。”
初雨晴沒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跟着唐寂的脚步,慢慢的走着,无声的,听他说着他的过往。
“后來,我们才知道这样的孤儿院,唐寂共建了五个,而且,根本不在中国,而是一个孤岛上。”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初雨晴失声的问出,心里像是猜到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的害怕,不想去细想。
察觉到身边这个小女子的激动情绪,握住初雨晴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安心,继续说道:“他是想为自己建一个智囊,他需要一批忠心为他,并且要比常人优异多倍的死士和人才,他需要的是可以毫无条件为他去死,时时刻刻毫无二心的保护他的人。”
“死士和人才…………”初雨晴脸色有些泛白,她紧张的看向唐寂,如果唐寂不说,她这一生,也不会想到这些,在她的猜想中,像唐寂和邱泽这么优秀俊美的男人,即使是孩子,也是十分招人喜爱的,所以应该是有一些名门望族收留了他们才对,可是唐寂说的这些与她的设想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
唐寂说的简单,可是被人拿來当死士和人才培养,哪里会那么轻松简单?毫无条件的为那个叫唐盛去死?那哪里还是人?
“唐寂,那段日子,是不是很难熬,你……”初雨晴说不出口,因为她看着唐寂那冷傲的鼻眼,面庞,再联想到他曾经的过往,便觉得心疼,不忍,她突然想,如果真的能够回到过去,那该有多好。
那样,她会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
“对于从來沒有尝试过这样的日子的人來说,也许这样的生活环境是无法想象的,可是对于我和邱泽來说,这已经是我们从出生后就开始过的日子,适应那样的生活,就如同你们小的时候被父母宠爱一样,沒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想想,那样的生活,也是理所应当的。”
唐寂平静的解释着。
那怎么能一样呢?那怎么可能一样?如果真的一样,你怎么会只有这么稀薄的感情?如果真的一样,那你和邱泽,又怎么会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虽笑却毫无想笑之心?
初雨晴沉默,把头垂下,看着自己的白色靴子,慢慢的迈着步子,他不想去看唐寂,也不敢再去看唐寂,她太知道他的平静,太知道他是一个对什么都可有可无,轻描淡写的人,所以她担心自己看着他就会去细想他的童年,会太难过,会受不了。
两人都安静的走着,不再说话,像是平常的小夫妻散步一样,慢慢的走在松柏环绕的林木中,偶尔微风飘來,松柏树上的雪花会星星散散的飘落,打在初雨晴的脸上,冰凉的触觉的同时,也化成细碎的水珠。
“唐寂,你累不累?”初雨晴轻声问着,声音有些沙哑。
累?唐寂一怔,他太知道这个小女子,她是在心疼他,是在愧疚。
可是,他却真的不需要这些。
因为,再难熬的日子,都已经熬过來,在残酷的生活,他也早已经知晓,他的人生,他最清楚,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乏了,累了,就意味着离死亡已经不远,而他,早已经学会了在这样腥风血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