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云祁手里捏着一块糕点,斜倚在柳树下,宴会还未正式开始,着御花园中就只有他们这些年轻的一辈,嬉笑打闹,很是活跃。“你怎么了吗?”
云耀看向云祁,露出一个笑意,微勾的嘴角里透着几分孱弱无力。“我沒事……”
云祁诧异的看着云耀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刚刚二哥的表情明明就很奇怪啊,还从沒看见过二哥有那中冰冷的眼神。顺着云耀刚刚眼神的方向,云祁看去,粉色宫装的云萌亲昵的拉着黑衣男人的袖口,在一干兄弟中间,眼神明媚。
“王上驾到,,”
德福长长的尾音拉起,园子里的人都停下手上的活计,朝着來人的放下,恭敬的跪下。
云萌挣脱段笙拉着她的手,笑着扑了上去,“父王!”
东源帝揽过云萌,扫过云萌面纱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露出慈祥的笑容,东源帝怜爱的摸摸云萌的脑袋,“玩够了?”
云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搀扶着东源帝向着主位走去,皇贵妃跟在东源帝的另一侧,娇羞的玩着东源帝,眼中的憎恨一闪而过。
“对了,怎么不见小十?”东源帝坐下來,让众人纷纷入座,扫视一眼,却沒有发现小儿子的踪迹。“还沒有回來吗?”
“回父王,暂时沒有十弟的消息,应该是在回來的路上吧!”云宸站起來,垂着头回答东源帝的疑问。
余湘儿坐在东源帝的左侧,挑眉看了一眼云宸。“太子,什么叫做应该,不是本宫说你,可是你也要有个当大哥的样子不是?自己的弟弟的行踪总是要知晓的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云宸眼角的余光在余湘儿的身上扫过,上前几步站在正中间,一撩衣摆前襟,就跪在了东源帝的面前。“皇贵妃教训的是,云宸疏忽了。”
东源帝不动声色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可是逐渐阴沉的神色,让宴会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來。
“皇贵妃,本皇子过的好好的,干嘛要咒本皇子!”
淡紫的紧身衣,云溪发丝有些凌乱,却是从容不迫的走到云宸的身边跪下。
“父王,小十來迟了,还请父王责罚!”
“当啷!”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到声音的來源,却见余湘儿的面前的酒杯歪在桌面上,酒水洒了一桌。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东源帝有些不高兴的看向余湘儿,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会这般失态,哪里还有一点皇贵妃的样子。
余湘儿匆忙收回自己的眼光,接过一旁丫鬟递过來的手绢,擦拭面前的酒渍,“王上,臣妾刚刚正想着小十着孩子怎么会沒到,却不想小十就突然的出來了,吓了臣妾一跳呢!”
东源帝这才收回自己不满的目光,拿起酒壶亲自为余湘儿重新到了一杯酒,“好了,小十这孩子就这样,不要放在心上。小十,还不给皇贵妃道歉。”
“哦!”云溪耸耸肩,笑着看向余湘儿。“皇贵妃,对不起!”
余湘儿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自然。“沒有事,沒有事。”
“太子,小十,都起來去坐下吧!”东源帝摆摆手示意两个人起來,“德福,开始吧!”
“哎,”德福应了一声,上前走了两步,“赏花宴会正式开始!奏乐!”
丝竹管弦逐渐响起,歌姬和舞姬们按着顺序涌入场正中,挥动水袖,不时的迎來一阵的掌声和喝彩声。
云萌扯了扯坐在身边云溪 的袖子,看了一眼各自专注的群臣及家眷,侧身出去,站在一处阴影之中。
“怎么了?”云溪诧异的笑了起來,故意暧昧的凑到云萌的身前,将云萌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里。
云萌抬眼看向和自己长相相差不无极的男孩,现在应该要称呼为男人更合适一些了吧。下巴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尖锐,脸上瘦了许多,颧骨显现出來,整个人的五官看起來都比较立体。
“出什么事了?”
“什么?”云溪声调上扬,浅笑着看着云萌。“姐姐呀,你想太多了,我不就是回來的晚了一会吗,哪里出什么事情了?”
云萌冷眼撇了向云溪,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你要以为我感觉不到,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今天宴会上警惕一些,可能会有刺杀父王的,我和大哥他们已经有所部署了,你只要不搞砸了就行!”
“知道了!”云溪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云萌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宴会。
见云萌走的远了,云溪才舒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云溪怎么了?”段笙夹起一块糕点,送到云萌的嘴边。云萌气呼呼的不肯张口,段笙向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打在云萌的颈间。“就算你不情愿,样子还是要做的,來,乖一些!”
云萌只好张口,将糕点送入口中,抬眼看了圈四周,皆是些艳羡的目光。云萌无奈的叹口气,隐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什么都不说!这个臭小子,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段笙轻笑,看了一眼逐渐走进的云溪,亲昵的趴在云萌的耳边,“也许是因为你在他眼里太重要了,所以不想让你担心!”
云萌气妥的盯着场中的歌舞,不再搭话,那温热的气息仿佛还在耳边轻抚,云萌咬住下唇,脸上扬起一抹绯红,好在被面纱遮住,沒有那么的尴尬。
场中不知谁家的秀,脚尖轻点,纵身旋转,将水裙转成一朵月白的莲花,姣好的面容上微饰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