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黑夜硬朗的线条隐没在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之下,一切都有了柔和的模样。晨暮中的皇宫也越发显得英姿伟岸了,一排排守卫的士兵站的笔直,把全部的光辉挥洒在了岗位之上,表面上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的亲密与柔和。
卧龙殿内却依旧灯火明亮,香炉冒着袅袅的轻烟,大殿之上一派安静,那书桌上的竹卷半卷着,主人却已经不知了去向。
静静的听去,内室却传来一阵细腻的谈话声,再定眼瞧去,原是那内室的卧龙塌上,明黄色的锦被之下一男一女正在面对面说着话儿。
那男子自然到是不必多说,这卧龙殿就是当今北桑圣上的栖息之地,所以那男子定然就是龙体自喻的北桑王——子桑谷牧!
与之对面的女子墨发倾泻而下,规整的垂落在后背直上,显然是刚刚才躺下,女子妖媚的丹凤眼半掀着,柳眉就那般自然的形成了巧妙的装饰,小巧的鼻子,朱红色的樱唇,眉心处一点朱红色的花釉,没了锦衣华服加身,却是更加显得妖娆迷人之极,这女子正是那七王的生母妲妃。
“爱妃还不睡,可是有了心事儿?”子桑谷牧看着女子半垂的眼眸,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指附上了女子的脸颊,动作甚是体贴。
“皇上!臣妾这个母妃做的是不是很失败?”女子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皇上的爱抚而显得兴奋。
“哦?爱妃何出此言?”子桑谷牧见此不明所以的问道,大手却停在了女子温暖的脸颊之上,不在移动丝毫。
女子见此,睁开了眼睛,面上燃起了一抹愧疚,长长的叹了口气,“怪不得那么多的女子小七看不上,原来是对那相府二秀有情,我这个为人母妃的竟然没发现!”讲到这里,妲妃再一次的垂下眼眸我,往帝王的怀里靠近了一些,表现出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愧疚。
子桑谷牧见此,脑子里面回想着昨日晚上那射练场上上演的一幕,不由得将大手抬起,轻轻地附上了怀中女子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以示安慰,“欧元林夕那孩子是个值得我皇儿去赢取的孩子啊!”脑海里响起了那抹身影,直到现在,子桑谷牧依然记得那身影中透露出来的孤傲以及坚毅!
“皇上!可是那孩子却被许配给了五王啊!”妲妃有些激动地自黄帝怀中抬起了头颅,小脸上已经是泪珠涟涟,双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此刻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楚楚动人,子桑谷牧的心不由得揪起。
“爱妃啊!小舞那孩子自小体弱,留个有能耐的妻子在他身边正好有个照应啊!”子桑谷牧轻轻地擦拭着女子脸颊上的泪水,轻声的说着话语,其实他现在也有些后悔将那欧元林夕太草率的许给了小五,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这怎么说也差个台阶啊!
“皇上!那欧元月夕都说了林夕那孩子得知嫁给五王爷还上了吊,她肯定也是喜欢咱七儿的啊!正所谓郎有情妹有意啊j上三思啊!”妲妃此刻很是激动,一下子从皇帝怀中坐了起来,一头墨发也已经有半数垂在了胸前,合着那半开的衣襟若隐若现的酥,胸甚是迷人!
子桑谷牧也是男人,虽然到了中年,可是在血气方刚不减当年啊!一把将爱妃拥入了怀中,“这等事情稍后再议!”然后猴急的亲吻上了怀中爱妃的小脸。
“皇上……”妲妃欲擒故纵的假意推脱着,面上的愁容更加的深了。
皇帝有些急切了,拿下妲妃护在身前的小手,放在唇边,假意的轻咬着,一边轻声的哄到,“爱妃乖,等到晌午午膳过后兆丞相过来一起商议此事可好?‘
妲妃眼睛一转,看来这事情还真的有转换的余地了,妖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将身子软软的瘫在了皇帝怀中,如水蛇一般的手臂软软的攀上了男子的脖颈,引得男子一阵开怀大笑,黄色的帷帐落下,掩盖了一室的旖旎!
次日晌午午膳刚过,果然宫里来了来了公公到相府传话,说是圣上有要事召见相爷,相爷立即换好了衣服,叫人叫来了欧元林夕,其实相爷这心里也是猜出了一个大概,昨日那皇家家宴之上的事情经过一夜的洗礼,怎么说也传到了这相爷的耳朵里面,相爷面色难看的看着旁边垂手而立的欧元林夕。
这别人家的女儿有了这般的身手肯定高兴都来不及呢,可是偏偏此女生在他一国之丞相的家中,而他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一概不知,越想越生气,于是有些愤怒的说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手艺,为何从来未告知为父!“
欧元林夕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小老头儿,不去委屈,也不去害怕,依旧的面无表情,道,“您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早年的梅洛院之苦,她们娘脸儿任人欺凌的时候,他相爷怎么不记得把欧元林夕召到身边,让她告知他这个做父亲的她所受的苦啊!
“你……”相爷一个愤怒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欧元林夕那倔强的小脸儿,气的直打哆嗦,“你……你和我一起去面圣,说个清楚!”
林夕退后了一步,不是怕了,而是那老头万一栽倒了,可是与她林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斜睨了一眼相爷老不休,好生的奉告了一句,“圣上还等着您呢!“那意思就是快走吧,一会一个龙颜大怒,老不休的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啊!
相爷气愤的看了一眼林夕,然后袖子一甩,就这样生生的从林夕身旁大步迈起,走你……
话说这相爷到了皇宫大殿之上,果然是‘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