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景初手里拿着一杯热水。他现在该把她送到哪里。他回头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眼角边还残留着泪痕。眉头紧皱的快把两道眉挤在一起。
他手指尖轻轻的把散乱的头发梳理到两边。细细打量着她精致五官。还是要把她带到自己的公寓。要告诉景朔吗。
“不要叫景朔來好吗。我不想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不爱我。他有婚约。”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
他看着她。轻轻皱了一下眉。
景初公寓里。他守在她床头边。紧盯着她。这个丫头。已经足足睡了五个小时。难道是一点都不想醒吗。想在梦中长眠。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呢。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看这个情况。应该还得等会。
又过了一小时。他轻轻打开了房门。只见苏乐乐坐立了起來。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相册里面的照片。
她缓缓抬起头。忽然心慌。脸颊绯红一片。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连忙把相册放在了柜子上。她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心情好些了吗。想要吃点什么。”景初走近了柜子。轻轻拿起了相册。手指放在那个咧着嘴微笑的小女孩头发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挽起的长发。黝黑的可以吸收所有的光芒。
“恩。我还不饿。她的头发真的和我好像。”苏乐乐小心翼翼的说着。
“是啊。她的头发每时每刻都会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那么清香宜人。可惜。再也闻不到那种香味。再也见不到这个白痴的丫头。”景初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悲伤。
苏乐乐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眼神里的遗憾和想念都透过空气传到了她每个细胞里。
“对不起。我不应该.”
“你也是傻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准备一个人把那股悲伤换成怨气吗。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为什么要选择最笨的那一种。”
苏乐乐低着小脑袋。长发遮挡住了她的侧脸。她现在心里真的是堵得慌。
“逃避会有用。。逃避是不自信的特征。无法超越自我的人。永远都无法被别人重视。为什么不选择正面解决问題。”景初坐在她旁边。劝道。
“我有多么可笑。多么可怜你知道吗。我就是一个白痴。白痴到异想天开。白痴到自欺欺人。”苏乐乐唇角一抹自嘲的意味。
“也许我无法理解到你的苦。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分析解决。也不至于一个人憋坏身子。”景初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眼神盯着那丝丝柔顺的发丝。
苏乐乐一个冷颤。她知道现在的景初在怀恋叫仪乐的女孩子。
“景初很喜欢仪乐对吗。”苏乐乐轻轻的扬着嘴角。紧眯着双眼。
景初愣了一下。“可是她不喜欢我。”
“她说了吗。”
“她亲口说过。她不喜欢我。我喜欢她。但是我从來沒有料到我喜欢的程度已经那么深。自从她离开以后。我守在她旁边三天三夜。直到最后尸体被拖走的那一刻。那双明亮的眸子。那乌黑的长发。那爽朗的笑声”景初表情很冷。冷到快要将空气冻结。那是一种伤心欲绝的冷冰。
“然后再也沒有遇到像她一样的女孩子。再也找不回属于她的感觉。再也.”
“景初。”苏乐乐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景初忽然抱住了她。轻轻嗅着她的味道。淡淡的说着:“而你。有着和她一样的眼眸。可以吸进所有的黑暗。最后散发着光芒。一样的长发。我真的会不自觉的把你当做她。”
“可是我不是她。我沒有和她一样爽朗的笑声。只有像死神冥奏的哭声。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很讨厌。”苏乐乐轻轻附在他的肩头。淡淡的说着。
景初将她的长发放在手心。“其实你也可以。只要你相信。有人爱着你。一直都爱着你。”
苏乐乐扬起了轻蔑的嘴角。现在还有谁会爱着她。被爸妈抛弃的孩子。找不到一点信心的她。该拿什么相信会有人爱着她。她不想再做白痴。不想再天方夜谭。不想再自欺欺人。
“景朔真的爱你。只要你相信。他是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