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看着岳子棋,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这么尖锐,压根不像是平时温文尔雅的岳子棋了!
小胡看唐风不说话,以为他犯了难,对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转头一脸不高兴的对岳子棋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些东西是那些教中医的大学教授研究的东西,唐风能够在三流学校里把中医学这么好,哪还有时间去研究中西医的区别?是不是这几天给你分配的活少了,你没事干了开始琢磨这东西了?”
岳子棋一改平时对小胡的唯唯诺诺,微笑着说道:“这原本就是一个问题。唐风既然中医学这么好,自然应该知道中医好在哪儿不好在哪儿,中医不好学精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中医的基础不好把握也是众所周知的。也就在共和国内中医有这么大的市场,出了国,其他人有多少人认识中医?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中医怎么能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小**时对这些东西在意的少,再加上岳子棋原本就是博士生,口才自然不是她可比的,只几句话便让小胡哑口无言,想要反驳,但岳子棋明明占着大义,她即使想强势也无从开口。
何兰直直的看着岳子棋,然后又扫了唐风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插话道:“岳子棋,说这些有用吗?真正把水平拿出来,等回儿来病人你们两个比一比,哪个看得好看得准确,自然能比较出中西医的好坏来,老人家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能治好病,老百姓会管你这医术出不出国门吗?”
岳子棋对何兰的脾气非常的了解,压根不怕她生气,微笑着说道:“这不没有病人吗?只是讨论一下而已,小唐要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只是给大家开个思路而已。毕竟你们都是学中医的,恐怕梦想不会只是窝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医馆吧?如果以后想发展壮大,势必要多想想这些问题,毕竟到时面对的可不光是病人。手上也不光是有技术就成的,扎实的理lùn_gōng底也是必须的!”
一番话说下来,原本一直在医馆里一直是打杂的角色的岳子棋突然有成为教父的潜质,化身成为一个大哥哥的形象,循循善诱,谆谆教导自嘴里说出,再加上原本就阳光俊朗的形象,岳子棋一下子有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真的让我说吗?”
看着小胡哑口无言,何兰若有所思,岳子棋心里有点小得意,他正享受着这种气氛,唐风突然的一句插话打断了他的享受,他有点诧异的看着唐风,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能回答出来?这可是很多专家都无法解答的问题!”
岳子棋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因为他是华人,因此特别受别人的关注,特别是那些受了美国主流媒体的影响,以为华夏现在还处于落后的辫子时代的美国学生会经常问岳子棋是不是华夏看病还是用跳大神的那种和印第安人一样仪式?或者中医是不是还是用那些树枝草叶来给人治病?
岳子棋当时并不缺乏民族自尊心,他起初会耐心的给同学们解释现在华夏会是什么样子,甚至拿出自己在华夏的照片给同学看,但那些人并不相信,至于中医,那些在外国人看起来古怪的治疗办法,和华夏的神秘结合在了一起,更加让岳子棋感觉到难受。要知道,“神秘”这个词虽然会很容易引发很多人的好奇心,但其本质在那些学生眼里,却是有着落后的潜台词的!
解释的次数多了,被不信任的次数多了,岳子棋也不再解释,但心里却对中医有着强烈的怨念起来。他曾经请教过在国内很多的学者,都无法把中医的基础的东西用合理的解释出来,至少无法让现在的美国学生认同。
难道唐风会有不一样的观点?
这个念头在岳子棋心里闪了闪便熄灭了。唐风才多大?就算从懂事起就学中医,但那也不过二十年,和那些专家比恐怕有很大的差距,况且还是上了一个三流的学校,自己算是接触过了最顶级的医学理论知识,又真正的接触过中医,都没有办法研究出来这个,就凭唐风?
唐风突然笑了:“为什么回答不出来?谁规定专家就必须我们强呢?难道你不知道华夏有句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吗?这个问题我恰好能够回答出来,而且很容易理解!”
岳子棋愣了足足有十几秒,原本惊愕的表情突然变得平静下来,他鼓起了掌,赞赏的说道:“无论你说的对错,至少你有这勇气,就比很多人强,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用试了,不然说出来让大家不理解,很丢人的!”
“不会丢人的。”唐风不会去管岳子棋出于什么心理不让自己说下去,他摇了摇头:“我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可丢人的?再说了,这个道理很浅显,说出来无论是你还是小胡兰姐王叔都听得懂,你真的觉得没必要说吗?”
“说!”小胡刚才被压抑了好久,一听唐风这么说,立刻大声说道,“为什么不说!说!”
何兰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唐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她有些怕唐风真的应付不来。
王叔则慢慢的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笔,一脸淡色的看着唐风,目光眨也不眨,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你就说吧!”岳子棋想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突然有些僵,他举起了手,却又放了下来,“我也听听你的高论!”
唐风端着茶杯,丝毫没有作为中心焦点的自觉,很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