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房内那人猛地喝道,随后一声虎啸,一只虎影扑了出来,却扑了一个空。
身穿黄袍的健壮道人从房内走了出来,龙行虎步,顾目四盼。
门外除了被吓到的守卫,只有深沉的夜色。
黄袍道人皱了皱眉头,看着身旁吓得战战兢兢的守卫,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飞虎仙饶命!”
“大仙饶命!”
飞虎仙伸手一摄,将两个守卫都摄到手里,也不管他们的恐惧和哭嚎,张开血盆大口,将两个守卫脖子咬断,又剖开心腹,把五脏吃得一干二净。
剖腹挖心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崇黑虎低着头,把脸上的恐惧的表情隐藏在心底。
飞虎仙,截教门下,真仙境界。
本体是一只斑斓猛虎,喜食人。
道术,截教仙法。天赋神通,未知,推测是为虎作伥。
雷震子在院墙角落眯着眼睛,对于飞虎仙这副做派显露出万分的嫌恶。
他在昆仑山就听闻截教弟子繁杂,虽然有万仙来朝的说法,但良莠不齐,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今天截教弟子这副做派算是见识到了。
飞虎仙吃完两个人,留下残骸,张口一吐,吐出两个没有灵智的神魂来,这两个没有灵智的神魂化作伥鬼,充满着戾气和怨愤,在他身边逡巡。
伥鬼在院子里飞舞,感应着生人气息。
雷震子一身气血如同铅汞,生人气息无比浓郁,伥鬼几乎在一瞬间就险些察觉到他的所在。
但是雷震子眉心的青莲符印忽然震动,一股冰凉的气息从他眉心蔓延开来,将他完全遮掩。
两头伥鬼又没有了气息感应,只能茫然的在院子里飞舞。
飞虎仙眯着眼睛,道:“难道真的没有人?”
崇黑虎连忙道:“师尊法力通玄,神通广大,若是真的有人,又怎么能逃过您的法眼?”
飞虎仙冷哼一声回到房中,崇黑虎抹了一把冷汗,跟着他走了进去。
雷震子刚想飞天而走,眉心的青莲符印却猛地跳动一下,震得他心中悸动。
他没有敢动弹,下一刻,就见一头虎影从房中探出头来。
雷震子心中大骂飞虎仙的奸滑,若不是青莲符印警示,他必定逃不过飞虎仙的耳目。
毕竟这位妖仙已经是真仙修行,而他还虽然得了仙体,却只算半个天仙,还不能与这头老虎抗衡。
有青莲符印警示,雷震子又躲过了一次窥探,才让飞虎仙放下警惕,从曹州飞回伯邑考的驻兵之处。
伯邑考伸手从他眉心摘下青莲符印,沉吟一声,道:“飞虎仙,飞虎兵……怕是道兵啊。”
“雷震子,你再辛苦一趟,持我手令去西岐召集紫华兵连夜赶来。”
雷震子道:“这有什么辛苦的,大哥带兵攻打崇城,日夜忙碌都不说辛苦,我只是动动翅膀,又怎么称得上是辛苦?”
伯邑考赞赏的看了雷震子一眼,不枉费自己悉心教导。一番。
伯邑考解下腰间软剑,用剑柄那一端在玉帛上印下一个烙印,递给雷震子。
雷震子扇动风雷双翼,从营帐中飞走。
风雷双翼,执掌风与雷,速度非凡。
伯邑考令曹州的探子时时注意,务必要将崇黑虎的动作探知。
第二日,崇黑虎果然领着飞虎兵三千飞虎兵往崇城而来,正午时分抵达崇城,这种速度,绝对不是凭借着马匹就可以达成的。
伯邑考心中有数。
因此崇黑虎与崇城之上骂战之时,他并未动怒,他秘令雷震子召集的紫华兵也从西岐赶到崇城。
斜阳烧起千朵红云,吃红霞光在天边蔓延开来如同血液一般。
伯邑考请来姜子牙和散宜生,道:“二位今夜无比小心,给我守好营寨,抵挡崇黑虎偷袭。”
散宜生有些迟疑,道:“我听闻崇黑虎和崇侯虎不同,虽然是个莽夫,却多少也算个正直君子……”
伯邑考将雷震子昨夜打探的消息告诉散宜生和姜子牙,姜子牙悚然而惊,道:“若是真仙降临,我等怕是无人可以与之抗衡,我虽通宵些阴阳法术,却也比不过一个修行有成的真仙呀。”
伯邑考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二位只要领兵围困,将夜袭的普通士兵打败便可,三千飞虎兵和飞虎仙,交给本宫便是。”
姜子牙多少能看到伯邑考的一点不同,因此给散宜生使了个眼色,道:“那就看殿下的本事了。”
伯邑考将诸般事宜一一布置,只等夜深。
或许崇黑虎不对偷袭,但飞虎仙不一样,越是狡诈,越不忌惮用一些狡诈的法子。
若是夜袭能打个措手不及,省些心力,飞虎仙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而且以他的自信,定然觉得即使夜袭失败,也没有什么能抵挡飞虎兵的强攻。
夜深,丑时。
人睡得最深沉的时候。
崇城的南门和东门悄然打开,施加了仙术的城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崇黑虎领着飞虎兵从东门出,崇侯虎带着兵马从南门出,马匹奔行数里路,遥遥的能看到伯邑考大营中巡逻的人的时候,忽然发出震天吼声,冲杀了过去。
周营中人猝不及防,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片慌乱之声响起,忽然有士卒高呼:“炸营了!炸营了!”
营帐中火光和哭嚎声响成一片。
崇侯虎和崇黑虎两个兄弟大喜,擂鼓鸣金,加紧冲杀。
一路杀到中阵,都没有遇到什么强烈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