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便对她说:“我再叫那个人给我寄一颗死人牙来吧,明天下午就可以收到。”
凌紫瑶却说:“那个人你还信?真是蠢!而且我姐姐已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她说着将车头一转,驶向了一条较窄的小道。
我觉得这样不太现实,劝凌紫瑶不要这么做,毕竟扒死人坟,太伤天害理,会断子绝孙的,况且现在还要扒死人牙,万一那死人化成厉鬼来索牙,只怕我们以后永远难以安宁。
凌紫瑶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开玩笑道:“与其去扒死人坟,不如我们直接放倒一个人,再扒掉他的牙,这样岂不更方便?”
凌紫瑶哼道:“最应该要放倒是的你。”她说着将车开得更快。
我怎么也想像不到,像她长得这么标致、优雅的女人,竟然深夜去扒死人坟,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是去哪里扒死人坟呢?”我除了惊讶、刺激,已感到一丝好奇了。
凌紫瑶说:“前面那座山叫鬼树林,八年前,曾经有一个女孩在这里被杀剥皮,死……”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一阵毛骨悚然,“你不如讲一个笑话或荤段子吧。”
“唉!”凌紫瑶长叹了一声,显得极无奈地道:“胆小、幼稚、猥琐,真受不了你!”
“此乃男人本色……”
“我呸!”
大约四十来分钟后,凌紫瑶将车开进了一片树林里,我望向车外,发现这是一片松树林,其中不乏有别的大树,比如杉树、枫树,每棵树枝繁叶茂、茁壮挺拔。
这时已入深夜,山上看上去阴暗阴暗。
路面不是很宽,也刚容一辆卡车通过的样子,上面洒满落叶,也长了不少的野草,显然这里很少有人来。
车里太寂静了,我又忍不住问:“你曾经来过这里吗?”
“对。”凌紫瑶:“我跟我朋友来过这里好几次。”
朝前行驶了约半个来小时,前面出现一座木屋,凌紫瑶将车在木屋前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们齐朝木屋望去。这木屋约有一间教室大小,或许是光线太暗,也因为年代已久,木屋的墙块已成黑色。屋顶上盖着黑瓦,瓦上全是落叶。
四周非常黑暗,阴森森地,不时有奇怪的鸟叫声传来,更觉恐怖。
凌紫瑶却毫无畏惧,打开后车箱,从里面拿出一把锄头和铁铲递给我,我迟疑了片刻才接过来,因为后车箱不够宽,锄头和铁铲的把都被截去了一小截。凌紫瑶又拿出一只强光手电筒说:“走吧。”她说着便朝木屋走去。
我跟上去问:“我们这是去盗墓吗?”凌紫瑶并没有回答我,我又说:“这里这么阴森,又是在大半夜地,你不怕我将你打晕,将你叉叉,然后将你活埋了?”凌紫瑶白了我一眼,一脸地鄙夷:“就凭你呀?那个被打晕被叉叉又被活埋的应该是你吧?”她说着在木屋前停了下来,用手电筒将木屋照了一遍,朝木屋左方走去。我郁闷极了,竟然这么看不起我,我真想说,其实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在离木屋一丈远的地方出现一座土坟。土丘前有一座石碑,我定睛一看,上面竟然没有文字,不由疑惑道:“怎么是一座无名墓碑?”
凌紫瑶说:“听说这下面埋着一个很奇怪的人,懂驯兽,但脾气古怪,死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人在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
我对这是谁的坟并没无多大兴趣,望着凌紫瑶再次问:“真的要扒坟?”
凌紫瑶点了点头。
我很惊讶:“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一个女孩子扒死人坟的勇气?”
凌紫瑶淡淡地说:“如果你的姐姐伤成那样,又那么地痛苦,我想,别说扒死人坟,就是闯地狱,你也会去的。”
我不悦地说道:“我姐姐不会伤成那样的。”
凌紫瑶说:“我是说如果……”
“不能拿我姐姐来做假设。”我生气了。
“好吧,你开始吧。”凌紫瑶抬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不多了。”
“有带香吗?”我望向凌紫瑶说:“如果有三支香的话……”
“没带。”凌紫瑶回答得非常干脆。
我提起锄头,朝坟头看了看,朝它做了三个揖,恭敬地道:“前辈,我并不是有心要来扒你坟,我是被逼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若要报仇,就找我身边这个美丽的女孩吧……”
凌紫瑶朝我翻了个白眼:“你瞎嘀咕什么呢?”
我不再说什么,开始挖坟。
土质较硬,我挖得非常吃力。凌紫瑶用手电筒照着坟头,一声不吭,这时除了我挖坟的声音和喘息声,别无其它。我感觉这像是在做梦,本来我很听姐姐的话,不迟到不旷课,不惹事生非,安安静静地做一个三个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曾想到,竟然沦落到要来挖死人坟的地步,而这一切,全是身边的这个女人给逼的。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我对她唯命是从。
挖了大约一米深的时候,我已感觉疲惫,决定休息一下,于是用力挖最后一锄头。这最后一锄头,下力极重,“铛”地一声,我只觉得虎口一疼,锄头被弹了起来,竟然脱手而飞。
“嗯?”凌紫瑶上前一步问:“怎么了?”
我甩了甩手,没好气地说:“下面有块石头,妈的,坟里怎么埋了一块石头呢?见鬼!”我拿起铁铲小心地铲掉上面一层泥土,下面果然呈现出一块大青石,约有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