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指套,金色的,上面嵌满了宝石,而没带指套的几只手上,也涂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

那些指甲上五彩斑斓的图案统统被沈歆抛到了脑后,她眼中只剩下婧雅公主手上那长长的指甲,带着锋利的颜色,像是一只只镰刀一眼,刮的人眼睛疼。

仿佛是注意到了沈歆的目光,婧雅公主倏地缩了缩手,脸色阴沉地瞪了沈歆一眼。随后她就看见靖王正在看着她,冰冷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像是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一样。

婧雅公主想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她站起身,往小女孩身边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的天气,带郡主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如果她醒了就派人来通知本宫的吗?”

见到她,原本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小女孩却瑟缩了一下,像是在惧怕婧雅公主一样。她更想跑,但是牵着她的丫鬟猛地攥紧了手,让她怎么都跑不了。

婧雅公主的脸色僵了僵,但她还是伸手将自己的女儿抱了起来,她才三岁,身子那么轻,一双黑洞洞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端的是让人心疼。

婧雅公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正看见靖王拉着沈歆离开的背影,两人一高一矮,不是对视一眼,分外般配的样子。

她看着,眼里不知不觉堆满了怨毒和不安,手里也不自觉用上了一些力气。

“母妃……”一声呼喊惊醒了婧雅公主,她回过神来,只见女儿手上被她掐出了一个通红带紫的印子。

但她只是喊了一声疼,她脸上带着一丝畏缩,呆呆木木的,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

婧雅公主疼惜地道:“思语对不起,母妃不是有意的,母妃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但思语的目光却投放在天上,地上,每一个没有婧雅公主的地方,除此之外,她眼里半点没有婧雅公主的存在。

婧雅公主见了眼里更气,但是这回,她没有去掐思语了。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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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歆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玉河院很远了。沈歆想着刚才见的那个小女孩,有些魂不守舍的。

回过神来,沈歆就见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堵墙,她一惊,后退了一步,一转身就撞入了一个怀抱。

接着是靖王低沉的声音:“没想到歆儿这么热情。”

沈歆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靖王炙热的唇舌顿住了嘴。

她顿时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在唇舌交换的间隙里,露出一两个变了调的声音。

任是谁,都绝对听不出来她究竟在说什么。

良久,靖王才放下沈歆,他的呼吸也有一丝急促,两人身体贴的极近,密不可分的。现在又是夏天,两人身上除了丝薄的布料之外再无其他,因此也更能感受对方的体温。

沈歆可以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呼吸,身前的两团在靖王胸膛上蹭来蹭去……她立刻红了脸,屏住呼吸。

靖王的眼神都有些变了,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像是酝酿着什么一般,在阳光下微微散发着金色的光。

她这时才发现,刚才靖王吻她的时候,将她推入了一篇阴影里,可是他自己却有一半都暴露在阳光底下。

光芒炽烈,让沈歆分不清靖王的身体究竟是因为刚才的激烈才变得这么火热,还是因为太阳太盛,所以才烫的吓人。

靖王伸手为沈歆拭去眼角的泪珠,他仍旧跟沈歆贴着,却不动声色地为沈歆挡住了大半的阳光:“歆儿,热不热?”

沈歆点点头,比起热来,她更心疼靖王。

靖王一笑,带着沈歆一跃而起,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偏僻荒凉的宫殿里。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制的,就算是在夏天,这里也仍旧掩藏在一片厚重的阴影之下,仿佛被太阳遗忘了一样。

殿里杂草丛生,显而易见的,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无论是主子,还是宫女。

靖王不知从哪里给沈歆找了一个长条的板凳,这里也就只有这种板凳了,其余的,全都是缺了一脚的椅子。

他将外袍脱下来,铺在板凳上,然后才让沈歆坐上去。

他那外袍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在阳光底下,会泛出一些紫金色的纹路出来,这样的外袍,却用来给沈歆当做垫子,也真实暴殄天物了。

靖王挨着沈歆坐下,伸手指了指檐下茂盛的一株草:“这种草叫蛐蛐草,不怎么好吃,不过煮一煮之后,味道也还算可以。那种,叫燕尾草,我最喜欢这种草,春天的时候,它里面会生出种子,它的种子很嫩很甜,最好吃……”

“靖王……”沈歆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伸手拽住了靖王的胳膊,咬着牙问道,“靖王怎么会知道这些……”靖王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草叫什么?!

他可是皇子啊,理应不识五谷的,就算是喜欢花草,也犯不着去喜欢这些随处可见的,会被人忽略的野草?

而且为什么靖王会知道它们的味道?

不可能是在行军的时候知道的,打仗一般都是在塞外,可是塞外并没有这样的野草,它们只胜在在京城。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草,像是这些看似野火烧不尽的野草,如果真的去了塞外,那也永远不会春风吹又生。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呢?沈歆不敢想。

“歆儿不好奇我与皇姐是怎么认识的吗?”靖王伸手摸了摸沈歆的脸蛋,脸上笑的满足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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