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这是你妹子啊?”
“哟,长得真好看。”
“她多大了,看样子是成过亲的了吧?”
“有孩子了吗?”
“孩子多大了?”
五名女人组团前来,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白莲花难堪,知难而退,赶紧滚蛋!
白莲花正想在赵修文和赵修武两兄弟的嘴里套套话,这会儿来了几个女人巴拉巴拉说的都是她不想听的话,心里气恼,却是一脸的娇羞,红着脸挨个喊嫂子,更是麻利的给几个女人倒了水,“嫂子们请喝水。”
这动作,这姿态,分明是把自己当成赵书博家的女主人了!
云千柔闲闲的坐在一边,那几个女人打心眼里佩服油菜花的定力,这情敌找上门,不仅不赶她出去,还大方的答应让情敌留下来,这份淡定,她们自认做不到!
白莲花的想法和这几名女人则完全相反,她丝毫不认为油菜花让她留下来是她大方,相反她认为油菜花懦弱可欺,说不定相处几天,她就自己让出来了。
“菜花,你倒是说句话啊。”一个妇女终于忍不住,眼神都什么的根本不好使,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比较快。
“莲花姐姐,我刚才好像听外面的邻居议论,说你被夫家休了?”云千柔此言一出,白莲花的额角上涌出一层细细的汗水,那几名热情的邻居也全都噤了声,心里却都对油菜花竖起了大拇指,你看她们刚才好说歹说都没能让白莲花这个女人难堪,而油菜花简单的一句话就做到了。
白莲花嘴张了几次,却每次都是咬着唇瓣发不出声音的样子,只是到最后眼眶通红,泪水溢满。那几名女人见状,也不好留下来看戏,找了借口离去。云千柔平时待人就比较淡然,自然也不会说些挽留的话。
就这样,屋里只剩下云千柔和白莲花,赵修文和赵书博也躲到屋外去玩泥巴了。
再看白莲花,此时她哪有半点眼眶通红的样子,狠狠的瞪着云千柔,“想不到原来是我低估你了!”
云千柔无所谓的看着白莲花的眼睛,若不是她想清静下来,她压根就没心思理会这个找上门来的女人,再说,她只是来找赵书博的,不是吗!
眼看云千柔不理自己,白莲花眼珠转了转,转身去了厨房,然后又回来,说道:“怎么厨房里一点肉都没有?”
云千柔懒得搭理这个白痴的问题,想吃肉,等那个人打猎回来吧!
白莲花脑子转变也快不在家现在惹怒油菜花不明智,所以她立即换上了一副我刚才说错话的模样,“菜花,其实我刚才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又不是什么外人,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行了。”
晚上的时候,白莲花马上使出看见本领,虽然只是粗茶淡饭,却在她精心烹饪下比平时好吃了许多,等吃过晚饭,白莲花又马上张罗洗碗收拾,甚至还特意烧了洗脚水给修文和修武这两孩子。
总之,白莲花一点也不见外,见油菜花不搭理她,她就自己摸进了赵书博的房间,因为当日起火烧了房子之后,房子的大结构不改,里屋却装修成了三个房间,他和云千柔各一间,修文和修武一间。
反常的,今晚云千柔没有坐在院子看星星,而是淡定的看着忙前忙后的白莲花,修文和修武两兄弟也乖巧安静的坐在她旁边。
直到,修文和修武都揉着眼睛打瞌睡回房里睡觉了,油灯下,只剩下白莲花和云千柔。
见云千柔也起身,白莲花连忙站了起来,在烛光下,云千柔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淡漠,“既然你都进去过了,那么,你就睡他房里吧!”
以前在相府,云千柔过日子虽然不能说是随心所欲,可在各种算计的生活中,她仍旧能保得一方净土,就说明她的心思并不简单,更何况,在她抱着布匹跑的那次,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一脚踩进了水里,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只是,如今相府已经没了,姨娘也没了消息,见惯了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村民,她发现现在的生活更纯粹,若再要她回归以前尔虞我诈的生活里去,那她宁愿一辈子装作失忆,做一个简简单单的村姑。
所以,白莲花的心思,她不用看也猜到。
果然,听了云千柔的话,白莲花脸色微白,她是存了心的房间没错,可这应该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而不应该是油菜花这个女人说出来的啊!
直到云千柔关上了房门,油菜花脸上才又显露出几分得意,不管没跟那个女人同房间对那个女人没心思,她还有很大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云千柔起来的时候,白莲花已经做好了早饭,修文和修武两个也坐在桌前,见她出来,白莲花立即笑道:“起来啦,菜花你赶紧去洗漱一下过来吃吧。”
院子里已经晾起了修文和修武的衣服,云千柔嘴角浮起一丝笑,这个女人来这里似乎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家里的活有人干了。
白莲花还以为自己成功的反客为主了,却没想到云千柔只把她当下人。开始的头两天,白莲花还沾沾自喜,可后来她自己也发现了端倪,油菜花现在什么都不干,这不是摆明她是主子,她是下人么!
所以,当想明白了这一点,白莲花也不肯像先前那样勤快了。
就这样一晃过了五天,赵书博和赵水生提着猎物去镇上卖了,拿着钱准备回家。
这才刚进村,就有好事的村民跟他说了白莲花现在住他家的事,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