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李霄林手腕翻动,向王世轩激射了一枚“锥心钉”,李秀儿飞身上前,挡在了王世轩身前,王世轩左手反拽李秀儿,让那枚“锥心钉”打得歪了,却也打在了李秀儿的左臂上,王世轩大怒,口念真言,剑尖直指,将李霄林打翻在地,聂任理更是怒不可遏,提双锏就要向李霄林头顶砸去,王世轩一声断喝:“聂师弟,慢着!”聂任理闻言收起双锏,径向李秀儿跑去,怎料李秀儿嘴唇青紫、面色苍白,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聂任理说道:“王师兄,‘锥心钉’上有毒!”王世轩来到李霄林面前,“李师兄,我们天玄正道,你竟能使用毒暗器伤我同门?快拿解药来!”李霄林无奈,只得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扔给王世轩,王世轩将解药递给聂任理,聂任理小心翼翼地将解药喂给李秀儿,隔得片刻,脸色方才有了血色,此时王世轩说道:“李师妹已经受伤,我们出洞去吧!”
众人闻言,纷纷赞成,王世轩在前,聂任理扶着李秀儿,张万宇、姚辛期、黄石戚在后,李霄林独自一人跛着脚,默默跟随,片刻之间,七人尽皆出了“伏魔洞”。
第十回祸生萧墙凄厉
七人出得洞来,天玄宗众人的表现却各不相同。
无为观的众弟子见王世轩率先出洞,迸发出一阵响遏行云般的喝彩之声,陶世勋高声道:“我无为观英豪辈出,这‘小论武’看来是我无为胜了!”“王师兄道法超群,我无为重振有望了!”许世安接口道。
随之,无为观又是一阵密集的喝彩之声。
秋水观众弟子眼见李秀儿受伤,纷纷涌到她的面前,秋水观大弟子张梅儿对聂任理道了一声谢,吩咐众师妹将李秀儿扶回了本队。李秀儿对师父说道:“弟子有负师父重托,请师父恕罪!”凌傲雪关切地说道:“秀儿,你的伤势如何?是被‘赤狻猊’所伤吗?”
未等李秀儿答话,已回归本队的聂任理愤愤地说道:“凌师叔,李师妹是被李霄林所伤!”
此言一出,凌傲雪不禁怒火中烧,右手一指,昂昂说道:“田师兄,如今你浩然观已为天玄之主,还要欺负我门下弟子吗?”此时的李霄林也已回到了田飞羽身边,早已向师父禀明了缘由,看着李霄林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本就十分气恼,被凌傲雪一激,甩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李霄林脸上霎时出现了五道粗长的手指印。
李霄林捂着脸,恨恨地看着凌傲雪,秋水观的众弟子却对着浩然观众人怒目相向,一时间场面极为紧张。
“无为观王世轩青年才俊,此次‘小论武’他为最终胜者!”天绝长老在此时站起身来,朝着北辰、万慈长老点头示意。
北辰、万慈两位长老也站起身来,北辰长老对着天玄众人高声宣布:“无为观王世轩入传功殿接受法宝,并可在道经楼研习道法武功十五日!”
此言一出,无为观上下欢声雷动,其他各观皆默声不语,浩然观的田飞羽脸色尤为难看,他回身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霄林,“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身后,无为观众人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来到传功殿道经楼已经两日了,王世轩手捧北辰、万慈长老所授的《御风虚度》三卷,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御风虚度》是天玄宗的至上道法,共分为“天时”、“地利”、“人和”三卷,想当初由流波祖师传承至今,以修真境界分,有“上清”、“太清”、“玄清”三界,功成之后,呼风唤雨、腾云驾雾,自不在话下,更能击空裂地、除魔卫道,是天玄宗内人人皆想修习的一项秘法,更令人向往的是,修习至“玄清”之境即可得窥长生之奥,修为上仙,永脱沉沦人世之苦。天玄宗创派千余年来,除流波祖师修为上仙,羽化而去,就只有无为观灵官上人参破生死、修为上仙,仅此两人而已。虽则如此,可这长生不老的诱惑,终究是不小。
第五日的夤夜,王世轩在桌案前正合衣小寐,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王世轩不禁惊醒。
却不料北辰、万慈二长老正笑吟吟地在他对面坐着,王世轩连忙起身拜倒:“参见两位传功长老!”北辰长老笑道:“小子,《御风虚度》修习的如何啊?”王世轩羞赧地说道:“弟子愚钝,这开篇的一段,时至今日,我还是不得其解,还望长老指教!”万慈长老骤敛笑容道:“你且背来!”
王世轩昂首背道:“夫御风者,如北海鲲鹏之翼也。形若祥云,振臂垂天。引沧浪之水,流于九州,汇于四海,甘霖以降,泽被万物。昔者昆仑苍莽,雪原皑皑,风者纵其声色,雪者独彰其德。何言天地之不仁,待黎元以刍狗?御风者虽则乏力,亦不绝其绵绵;虚度者或言其暗昧,诚难掩其皎皎。天地道法,玄而又玄,山川之峻,钟灵毓秀。滴水之微,终成江海汤汤之势,然一朝溃丧,虽非人力,岂不亦悲乎?”
“背的倒也熟练,你有何疑问?”北辰长老问道。
“弟子初读时,觉得此段应该是有‘海纳百川’之意,可是将全身真气汇聚丹田之后,霎时间竟将真气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