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清早闹铃声一响,付于晚就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顶着一头乱发半靠在床背上,两手捂着脸,胳膊肘撑住了膝盖。
付于晚呆滞了片刻,忽然懊丧地呻/吟一声,颓然放下了手掌。从他爆红的脸颊耳根,以及春情荡漾的眼神来看,这人梦里绝对梦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的确是很不得了啊!付于晚暗自咬牙切齿,昨晚上心甘情愿地给人家又用手又用嘴,结果完了事儿自己还一跑了之,一跑了之不说,关键是自家大兄弟还翘起老高没得到解决呢!
付于晚想起昨晚上就想哭,他这无私奉献精神也太伟大了,只顾着岑直爽不爽了,竟然能忘了自己。
得,回来自己手动解决吧,却是不管怎么动作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他又不能再灰溜溜地跑回去找岑直。找岑直怎么说,岑先生您也帮帮我这大兄弟行不?老脸还要不要了?!
最后他只好带着未得到充分释放的大兄弟,在床上滚来滚去躁动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吧,结果梦里还不得安生。
付于晚在梦里看见岑直的第一秒钟,心里想的是,这人腿伤什么时候已经好全了,站起身来走两步竟然如此之帅!当然也有可能是梦里把岑先生也给美化了,就跟美图秀秀一样,瑕疵通通消失不见。
第二个想法就是羞耻,他可是刚刚才给人家互相帮助过的啊,这会儿见了面,总也得给他点儿时间缓冲缓冲。结果这边还没缓冲完毕,手心还是烫的呢,那边岑直一点儿没含糊大跨步就走了过来。
梦里边的岑直很不好说话,付于晚两手乱摆地挣扎了一通,又是求饶又是认怂,结果十秒不到还是让人家给摁到了身子底下。
“打人不打脸!”付于晚只记得梦里的自己大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岑直就低头亲了下来……对,不光没打他,还亲了下来。
“啊……”付于晚回想到这儿万分不自在地搓了搓脸,这都梦的什么玩意儿啊!荒诞!
你问他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付于晚他能告诉你接下来岑直毫不留情地把他扒了个干净吗?能告诉你岑直不光对他上下其手,还从身后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往他后边儿抹吗?
能告诉你梦里的岑直特别凶残,把他两条腿往肩膀上扛,然后使劲往下折吗?能告诉你梦里的他老腰特别柔软,特么往下折了九十度都不带喘气儿的吗?现在回想起来,付于晚都怀疑梦里的自己练过体操。
再后来,再后来就不用多说了吧!无非是他被岑直扛着腿上了一次,又整个人翻过来从背后上了一次,甚至场景还变换到岑直家浴室,他被岑直抱在怀里摁在玻璃镜上又来了一次。
…………付于晚生无可恋地仰面倒回被子里,突然觉得自己梦里竟然能想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姿势来,也是很不容易。
闹铃叮铃铃又响了一遍,付于晚从床上挣扎起身,他先把床单团一团扔进洗衣机里,看着嗡嗡转动的滚筒突然想到了一个万分严重的问题——
怎么梦里他就被岑直给压了呢?!而且是压了又压,各种姿势压!可是他比岑直高一厘米啊!不应该他是攻吗?!
想到这里付于晚心情更悲伤了,他拖着步子转身洗脸刷牙,决定今天还是稍微避一避岑直,不要跟他有太多的接触,具体接下来该怎么处要怎么处,一步步慢慢来吧。
既然决定了要先避一避岑直,付于晚就准备往市图书馆去一趟。之前要找的资料网上不是很全面,还是得到图书馆翻翻专业书籍来得准确。
想好了今天的计划,付于晚也没到对面去开车,一个人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出了桃李巷。这时候才显出把车放对面的不便来,万一以后他跟岑直吵个架,这车是取还是不取啊?
付于晚偷偷摸摸走到院门口,伸手摸出钥匙来准备锁门。两只小狗前脚跟后脚地挤成一团凑过来,乌黑的小鼻子在他裤脚上东闻闻西嗅嗅,还伸出尖尖的小牙来磨磨布料,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嘿!嘿!嘘——”付于晚快要被这两只蠢狗急死了,这时候还上演什么生离死别的狗血剧情啊!能不能赶快松嘴放他走啊!知不知道你们声音再大点儿那边大爸爸就全听见了啊?!
他着急忙慌地蹲下身子,伸手小心地掰开小狗的嘴巴,把裤脚从小小的乳牙里拯救了出来。“乖,乖啊!回来喂你们吃饼干!”
好不容易躲开了两只小狗的纠缠锁上门,付于晚长出一口气,步伐飞快地走出了桃李巷。
岑直仍旧坐在二楼窗边,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透过窗帘往外看了很久,直到付于晚的身影从巷子里消失,他才转身回过头。
[付先生真是挺有活力的,看着他就让人觉得开心。]王嫂比划着手势说道,[看他对那两只小狗真好!]
“是挺让人开心的。”岑直赞同地点点头,回道,“一会儿有朋友过来接我出去,今天中午王嫂你就不用过来给我做饭了。刚好歇上一天。”
王嫂点点头,得知中午不用过来也挺开心,忙里忙外把岑直出行要用到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她才高高兴兴地出门离开。
过了十分钟不到,岑直院门口的巷子里就停了一辆车,楚明光衣冠楚楚皮鞋锃亮,抬脚下车关上车门,他伸手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整理了下微皱的袖口和领结,轻咳一声走进了院门。
“岑直你收拾好没?这就出发吧。”楚明光轻车熟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