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楼小月身手不差,但还是没能追上那人,不过他肯定那人没出王府,肯定是府里的人。看来恒王府也不能久留了,楼小月便去找了朱明玉。
朱明玉正准备就寝,听是楼小月找她,便披上衣服,让木香请他进来。听了他的话,朱明玉也有些担心了,是自己大意了,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不过聪明人永远不只一个。其实她怀疑的是海陵王遇刺的事情与楼小月有关,既然人没出府,不用想也知道是西苑那边的人,不过却不能肯定是哪个主子派来的。
见朱明玉若有所思,楼小月主动道:“朱姑娘也听说了李赫遇刺的事情吧,没错,那是我做的,可惜我没有成功。”
木香似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只能叹了口气,她是希望能洗刷夏家的冤屈,但却不希望他去冒险,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朱明玉却是有些疑问:“海陵王遇刺不是这几日的事情吗,你从福州赶来怎么也得用十来天吧。”
“他根本没在福州,我是在鲤州偶然遇到他的,正巧有机会,便去试了试。”
一般藩王没事不能随便擅离封地,海陵王离开福州去了鲤州,肯定是背着人的,自然不能声张,所以才在回去后传出了受伤的消息。
朱明玉也明白这点,不过海陵王去鲤州做什么?
“三哥以后不要冒险了。”
楼小月点点头:“这次能再见到小妹,我已经心满意足,以后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听他这意思,是马上要走,朱明玉反对道:“你不能这么就走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在盯着,万一你出去就被中了埋伏怎么办?”
木香不赞成他贸然出去,道:“三哥这么出去实在太危险了。”
夜已深,看讨论不出什么来,楼小月道:“算了。明日再说,你们歇着吧。”说完就走了。
朱明玉也觉得应该明日去看看云出白有没有什么打算,他既然把人带进来,总能把人弄出去吧。楼小月是走了。木香这一夜可是睡不着了,第二天一早连朱明瑶都看出来她的黑眼圈了。
吃过早饭,朱明玉带上东西,只带了木香一个人,去看望云出白。从他挨打后,就在屋子里养伤没出来过。
见朱明玉带着木香来了,本来趴在床上的云出白腾的坐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朱明玉看得出云出白这受伤不是假的,坐下的时候都不像平日那样靠着椅背了。
云出白虽然受伤了,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道:“明玉这两天也不来看我,太没良心了。”他是说的朱明玉,不过怎么听都是在说给木香听。
“表哥还有心情说笑。看来姨母手下留情了。”朱明玉白了他一眼,道,“有正事找表哥,府里有人发现楼公子的身份了。”
“早晚会知道,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过谁?”云出白不屑道,对于来刺探楼小月身份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西苑的。
“是啊,哪儿有表哥老谋深算,现在要怎么办?”
云出白道:“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
朱明玉问他有什么打算。他却是不说了。在木香面前,估计他也不想表现得自己太过没用,朱明玉也没再继续追问,便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木香终于开口对云出白道:“谢谢你。”
云出白先是一愣,转而就咧嘴笑了,总算是没白费功夫啊……
朱明玉带着木香回了暖阳院后,木槿却是匆匆过来对朱明玉道:“小姐,月竹走了。”
看楼小月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竟然这点时间都不等。见木香很是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朱明玉叹了口气道:“走就走了吧。”这两兄妹的性子真差太远了,既然他这几年在外面都没事,想来也有足够自保的本领。
听说月竹走后,姜嬷嬷倒是松了口气,她虽然知道月竹是男人,却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总觉得他是云出白看中的小倌,担心云出白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让王妃伤心。
月竹来的消息传得快,走了的消息也传得不慢,很快就有丫鬟拐弯抹角的向暖阳院的人打听这件事了,不过却没传出月竹是男人这件事。
看这样子,朱明玉把云雪从怀疑对象里排除了出去,若是她知道月竹是男人,肯定恨不得昭告天下,云出白带个男人回来藏在朱明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里,想想也会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嚼头。
是苏侧妃还是闵知兰呢?
从朱明玉接触闵知兰这两次看来,虽然她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越是平常的人越是让人怀疑,闵家就在福州,云雪知道的消息恐怕她早就知道,却是装作不知道。
没过一会儿,李元基来了,他也知道了海陵王受伤的消息,有些放心不下,准备回去看看,便前来向朱明玉辞行,还叮嘱了朱明玉一番,让她不要荒废了练习。今天早上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来,这才收拾了东西准备回福州。
看到李元基,朱明玉有些不太踏实,自己才收藏过刺杀他父亲的人,他这样善恶分明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找自己拼命。
朱明玉这边送走了李元基,又有人来了,不过这次却是个稀客,华家派人送帖子来给朱明玉,请她去参加一年一度的赏荷会。
看到这设计雅致的请柬和上面娟秀的字体,朱明玉猜到了是华婳的手笔,不过为何她要请自己过去?一般这样的事情,华家是不会邀请她的,因为从上到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