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己吃痛,哎呦了一声,把猹猹甩开了。
朱明玉一听,心道坏了,连忙过去拿起秦克己的手查看,虽然猹猹刚长牙,不过显然用力不小,秦克己的手指上有出了一个口子,还留了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朱明玉有些着急,用力把秦克己伤口处的血挤出来。
看朱明玉这么紧张自己,秦克己觉得手没那么疼,倒是被朱明玉攥的太紧有些疼了。
云出辰也明白被狗咬到可大可小,道:“我叫太医来看看。”
秦克己倒是不在意,道:“就是个小口子,没事。”
朱明玉恨不得敲敲他的脑袋,这要是真有狂犬病可就没治了,不过叫太医不如找步散,知根知底而且医术高明。
“叫太医来太麻烦了,我们走。”朱明玉拉着秦克己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道,“木槿,去叫人备车,去步散府上。”
秦克己不认识步散,云出辰却是知道的,没想到朱明玉能请动他,便起了兴致跟他们一同去。
朱明玉一直没松开秦克己的手,秦克己也任由她拉着,这回倒是没什么抱怨,老老实实跟着朱明玉上了车。
看出秦克己不想自己跟着坐进车里,云出辰倒是难得识趣的骑马跟在外面。
在车里,朱明玉还是忍不住教训秦克己:“以后不许你靠近猹猹,不知道它是獒犬吗,虽然小也不是好惹的。”
“嗯。”秦克己点头笑道,“谁养的随谁,跟你一样凶。”
这话朱明玉不服了,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凶了?”
“现在。”秦克己还是笑。
看他半点不在意,朱明玉忍不住,道:“闭嘴,你这样命没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克己失落的长叹一声,道:“大概我死了也没人会为我伤心。”
朱明玉这人确实吃软不吃硬,见他可怜巴巴的。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安慰道:“谁说没有的?”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伤心?”秦克己问道。
朱明玉看着秦克己,虽然还是笑着。不过眼神却很认真,愣了一下,道:“童言无忌,说什么呢,你要是死了。猹猹岂不是要给你偿命。”
秦克己却是继续追问道:“会不会?”
看他这个样子,似乎不给一个答案就不会罢休,朱明玉没好气道:“不会,活该。”没事去逗什么狗。
“我活不过三十。”
朱明玉可没听说过这个,闻言愣住了,这可从没听人说过,他有什么病吗?
“今天让步散帮你看看,他的医术很好,肯定能治好你。”虽然她不敢肯定步散会帮忙,但朱明玉就是不忍心见秦克己这样。
见朱明玉认真起来。秦克己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我骗你的,你还真信了。”
这死小子,骗了自己好几次了!
朱明玉忍不住伸手勺了他一下,道:“你三十不死我让猹猹咬死你。”
在外面的云出辰也听到了里面秦克己的笑声,有些纳闷朱明玉说了什么,他可是还没见过秦克己这么开心过呢。
步散的家也在鹿苑胡同,离恒王府不远,马车很快便到了,步散的家不算大。进门两边都是晒着的各种药材,仆人更是简单的可以,门房是一个耳朵很背的老头,朱明玉问了好几遍他也听不清。却也不让他们进去。
见到里面走过一个小厮,朱明玉认识他是跟着步散去过恒王府的,叫半山,连忙叫住了他:“半山,步太医在家吗?”
半山是个正值变声期的少年,听到声音转头一看。也认出了朱明玉,过去道:“主子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步散的行踪一向飘忽,不用去太医院的时候更是不着家,对此,半山也没办法。
秦克己道:“既然不在那就回去吧。”
朱明玉不理秦克己,对云出辰道:“不然还是去太医院吧。”
“也好。”
几个人出了步散家没走几步,步散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步太医,他让猹猹咬了。”朱明玉连忙拉着秦克己的手给步散看。
步散二话没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粒药给朱明玉,道:“五。”
跟步散接触也有过几次了,朱明玉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接过药,道:“多谢!”
秦克己却是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朱明玉趁着他张嘴把药塞进他嘴里一粒,道:“五天的药,一天一粒。”
既然狂犬病危机解除,朱明玉想起秦克己在车里的话,有些拿不准是真是假,便想让步散给他看看。
不过步散给了朱明玉的药之后,就从车上下来,掀开帘子,看起来里面有人。
帘子一打开,朱明玉就看到了关洵,不过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关洵脸色潮红,嘴唇干得起了皮,整个人也瘦了一圈,朱明玉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他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究竟是什么人伤了他?
关洵也看到了朱明玉,对她笑了下,不过依然显得有气无力:“好久不见。”
哪里有好久了。
朱明玉忍住没说,不能跟病人计较。不等步散开口,她就上前帮忙扶住了关洵,碰到他的手,朱明玉觉得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但看他的脸和脖子明明都是汗。
半山在门口看到,连忙也过来帮忙,一起把关洵扶进门去。
云出辰是认识关洵的,秦克己倒是第一次见他,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