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抬脚要把门踹开的时候,里面突然打开了。
她站在门口,一双红肿的眼望着他:你要干嘛?
那闷闷地一声,顿时叫他心里一惊。
“你——”
“我累了,要回家。”
她直接打断他,从他身边绕过往外走。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在那个悠长的走廊里,她那顽固的样子,是在做给他看?
他好像……
她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
所以即使不情愿的流泪,她也会立即擦掉。
所以她刚刚其实是跑到洗手间去悄悄地哭了一通?
他追上去,那个走廊里,好像正好容纳他们俩并肩。
“戚畅。”
“干嘛?”刀子嘴。
“就是想让你出丑。”
“什么?”
她站定,转头看他,人却突然被他扛在了肩上,吓的她大喊:傅赫,快放我下来。
在她的酒店,在她的职员面前,他就那么扛着她堂而皇之的,大摇大摆的走着。
没有回公寓,都喝多了,他便直接带着她去了楼上她的专用客房。
是的,从现在开始,不,从他第一次进去过开始,这就是他们共同的了。
把她丢在沙发里,然后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双手掐腰,几乎气急败坏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因为喝多酒所以染红了的小脸上却气势凌人,她倔强的咬着牙看着他,像是要骂他,然后却只是转头趴在沙发里。
“你后悔了?”
客厅里终于有了一个声音,是他在问她。
戚畅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倔强的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我还从来不知道,跟我结婚的人,竟然会这么委屈。”他笑了一声,是嘲笑。
一直以为自己是万人之上,一直以为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在等他娶。
可是直到遇到这个女人。
是自己犯贱吗?
为什么非要跟她结婚?这城里名声不好的女人她是一个,但是她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
结婚就算了,为何又非要办婚礼?
他突然抬脚把旁边的垃圾桶踢出去很远,她才一下子爬了起来,怒视着他:你有话好好说,踹什么东西?
“我就踹了你怎么着?”
她竟然敢跟他大吼大叫,他就敢跟她叫板。
“你——”她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因为姿势的问题她索性爬起来站在了沙发里,因着比他高,才更加确定自己要说的话。
“傅赫我告诉你,这屋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我的,连空气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破坏我的东西?”
“就凭我乐意。”傅大少爷冷笑一声,依然掐着腰,看着那个自以为站得高就能把他打败的女人,然后上前走去。
“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戚畅抬手指着他不让他往前走。
却是因为心里明白他不会怕她,所以脚步在一步步往后。
直到退到沙发一脚,她啊的一声,然后整个人又被扛了起来。
“再叫啊,让全世界都听到。”他说,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扛着她往卧室里走去。
她的眼里明明一直含着泪,却一直没有哭出来。
他其实很好奇,她的克制力到底有多强?
大床上他把她扔下去,然后直接扑了上去:既然你已经很委屈,我不介意再让你委屈一点?
“什么意思?”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心里咯噔一声,立即对他大吼:傅赫你不准对我用强啊。
“哼,我今天晚上还就非得强了。”说着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戚畅一气,然后趁着他起身的空荡腿一抬,膝盖一顶,然后整个人从他身子底下逃离出来。
她是喝多了,但是还是清醒的,非常清醒。
尤其是他做出那要强迫她的架势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上一次,那个烟灰缸显然不能砸醒他,脑袋上头发挡着的伤疤还没有去掉,他就又要再犯。
她翻身滚下床,然后拿着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他跪在床上被枕头砸的头晕,然后一生气,伸手一抓,她的枕头就被抢走,直接被他扔到了门口,然后一把将她拽回床上他身子底下。
“戚畅,你还当真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
“你个野女人,看我今晚不狠狠收拾你让你知道知道你老公的本事。”
俩人在床上翻滚着,将近一个小时,最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只顾着大口喘气。
大冬天的,女人的额上也染了汗珠,房间里短暂的安静,然后突然她就笑起来。
大打一架之后,她发现好多了。
然后转头看着躺在旁边欲死的男人不由的就转了身然后爬到他身上去。
他双手像是习惯性的往上抚着她的腰,然后那欲求不满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她。
“会不会真的憋坏啊?”
“会!”
房间里的气息在渐渐地暧昧,又一轮的。
她缓缓地倾身上前,然后双手摁着他的两肩低头吻上去,在他那性感的唇瓣。
亲了一下之后抬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唇形,他的唇形——
完美。
杏眸就那么认真的盯着那个唇形,然后突然抬起,如闪着流光,那么黑亮的让人心动。
“那你这些年怎么还没憋坏?说实话,傅总你是不是经常在外面偷吃?”
“你听谁说?”割了他的舌头。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