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臣在听到他的话时,微愣了几秒,然后一本正经的回道:“虽然我是老板,但是并不能强迫员工做不喜欢的事。”
言语间隐约的有点在反射沈终祯并不想与的士聊一会儿。
沈终祯低垂下眼帘,看着面包柜中的起司面包,思绪却是在不停的漂浮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伸手脱掉了身上的围裙,递给了陆允臣,温声道:“我去去就回。”
陆允臣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围裙,提醒道:“那别去太久哦。”
“恩。”沈终祯点点头就迈步走到了翟世轩的面前。
“这边请吧,董事长。”她礼貌的说了一声后,就率先的迈步离开了甜品店。
翟世轩的双腿不由自主的迈开,紧紧的跟在沈终祯的身后,出了甜品店后不过几步就追赶上了她的脚步,与她并肩走着。
翟世轩开口垂眸看了眼身侧走着的女人,问道:“这两年过的好吗?”酝酿了许久的我想你了终祯,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沈终祯点了点头,红唇边缓缓的噙起澄净的笑容,“很好,很自在。”
“为什么这两年谁也不联系呢?”
“因为我怕您会来找我。”
“为什么两年前不正式的和我道别呢?”
“我正式和你道别了,在董事会的前天晚上。”
翟世轩一时有些语塞,董事会的前天晚上……沈终祯佯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和他一起吃了晚餐,一起看了电视,然后送他道了病房门口,并且给了他一个拥抱。
当时他以为,那是因为沈终祯原谅自己了,却不想原来那是她道别的方式。
“您这两年过的好吗?”
“一般。”一点也不好。
“姜秘书呢?”
“她结婚了。”
“阿,恭喜你。”
翟世轩在听到沈终祯的一声恭喜后,薄唇边忍不住的轻轻抽搐了一下。
他温声解释道:“新郎不是我。”
话音落下后,他便看见沈终祯略带不解的朝他瞄来,眼神里像是在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雨倾在你离开后不久,就嫁到美国去了。”
翟世轩直接忽略了中间发生的事,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沈终祯姜雨倾嫁到美国去了。
沈终祯自是知道事情不可能像翟世轩口中说出的那般轻松简单,两年前那个女人可是戴着翟家的祖传婚戒去她的病房内得瑟,并且想要自己让处翟夫人的位子。
在自己与翟世轩离婚后,她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弃,并且远嫁美国。
虽然知道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沈终祯也没有想知道的好奇心。
她只是点了点头,略带安慰的说道:“您会找到适合您的妻子的。”
“我已经找到了,并且打算追她了。”翟世轩回答的很是认真,说话时眉目间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
然而沈终祯在听到他的话时,却是止下了脚下的步伐,很是认真的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太阳光映照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在看向沈终祯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认真而又专注,幽黑的眼眸中缱腃着的一抹温情在阳光的照射下如银河星辉般熠熠生辉。
沈终祯突然的开口问道:“董事长,你知道这两年的时间里我都在努力的学什么吗?”
她的眼眸依旧澄净如清泉,看向翟世轩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杂质,可是她的眼神却不像从前那般坚定了。
还不等翟世轩问沈终祯是什么,便听见沈终祯微张开如玫瑰般娇嫩欲滴的唇,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回道:
“我在学着忘记您。与您的两年婚姻让我深陷与情感的漩涡以及您的谎言中,
我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才逼迫自己走出那潭泥沼,将您忘记。
现在能够如此坦诚的告诉您这些,完全是因为我已经放下了。”
因为我已经放下了……这句话无疑就像一把铁锤,狠狠的垂在了翟世轩的心口,砸疼了他的整个心窝。
他花费了两年的时间寻找这个女人,而她此刻却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她花费了两年的时间学着忘记自己,并且已经放下了。
这让翟世轩如何不痛,不难受。
那两年的婚姻,深陷泥沼的并不只是沈终祯一人而已,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并且无法自拔。
沈终祯就像一颗树苗,经过两年婚姻的洗礼已经在他的心中深根发芽,长成一棵长天大树了。
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企图将这棵大树连根拔起,却发现这颗大树驻扎以深,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与能力去撼动了。
“终祯…”翟世轩低喃了一声沈终祯的名字,眼中的受伤在轻轻的眨眼间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了。
“我……很想你。”
简单的四个字却是花费了翟世轩所有的勇气才说出口,他的目光紧紧的锁着沈终祯的眼睛。
却发现那双清亮的眼睛在听见自己说出这四个字时,没有丝毫的反应,平静的像是在听他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沈终祯再如何会伪装,很多时候她的眼睛总会不由自主的泄露她的情绪。
所以当翟世轩看见她的眼中除了平静,别无其他情绪时,他的一颗心渐渐的坠入了深海中。
冰凉而又刺骨的海水将他包围,让他顿时有了一股无力感。
他自是看出,沈终祯方才说的那一句我已经放下了,并不是玩笑话,她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