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拉起翟世轩站起身,翟二叔见状连忙说道:“你这丫头,既然都来了岂有走的道理,坐下来陪叔叔们聊会儿吧。”
翟二叔的性格比翟三叔阴险的多,故而两人之间大多时候都是翟二叔在出计谋,而翟三叔只要按照翟二叔的意思办就好。
他心中所想的确实和沈终祯在进病房前所想的一样,他想利用沈终祯对付向楚翌。
故而这会儿听见沈终祯说要走,自是面带和善的挽留。
见他笑的一脸虚假,沈终祯隐下心中的恶心,却也没有给他难堪,顺势又坐下了。
“哎,你们也不能怪你们三叔!这事确实是向楚翌那小子做的不对,莫名其妙的就把治勋打进医院!”
翟二叔一脸无奈的责备着向楚翌的错,似乎已经忘记了几天前是谁让秦慕流产的了。
沈终祯不语,只是听着翟二叔的话,面上也配合的显了几分沉重。
接着便听翟二叔说:“侄媳,你还记得那天我们的谈话内容吗?”
沈终祯知道他所说的那天便是自己去拉拢他们的那天,她点了点头。
“现在向楚翌已经向我们动手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世轩了!为了世轩的安全,我是说什么都要制止向楚翌的计谋!”
翟二叔的话说的大义凛然,一副悲愤填膺的模样,着实是摆出了一副十足好叔叔的模样。
沈终祯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出丝毫真实情绪,她轻轻蹙起眉头,困惑的问道:“要怎么制止?”
听见沈终祯的问话,翟二叔自是认为鱼儿已经上钩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而后嘴角边的笑容越加的深沉。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沈终祯手中握着翟世轩的手不禁重了几分力道,翟世轩明显的感觉到身侧女人心底压抑着的对翟二叔的厌恶。
可是她却隐藏的很好,面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样不好吧。”沈终祯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见她面带犹豫,翟二叔自是知道说服沈终祯是有戏的。
奈何……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还不等他开口继续劝服沈终祯,他身侧的翟三叔却是已经怒气腾腾的站起身,指着沈终祯就破口大骂: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不就是翟家的走狗吗,你摆什么架子!”
沈终祯早就料到脾气暴躁的翟三叔站起身时,会对自己破口大骂。
故而在他开口前,她便伸出两只手捂住了翟世轩的耳朵。
翟世轩眨了眨眼,如琉璃般澄澈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伸手捂住他耳朵的沈终祯。
她那双美艳的眸子中寒光流动,冷的如同最深的寒潭。
仿佛是感觉到了翟世轩的注视,沈终祯将目光从翟三叔的身上转移到他呆愣的脸上。
她似乎是怕翟世轩担心,精致的嘴角边努力的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用唇语对翟世轩说了句“乖,不要听!”
耳边翟三叔刺耳的话语被隔绝在了她温热的大掌中,他眼中所能注意到的便是面前女人美好如初的容颜。
柔和的灯光撒入她的眼中,那双温润的眼眸灿若星辰,闪耀着绚丽的光泽。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怔怔的注视着沈终祯,她将自己护在了她的掌间,像是对待着稀世珍宝般精心呵护。
不知过了多久,沈终祯终于移开了自己捂在翟世轩耳朵上的手,她将两手交叠着搭在了腿上,姿态慵懒的靠在了沙发背上。
精致如玉的眉目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她冷冷的睨着骂的面红耳赤,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的翟三叔。
口气漫不经心的说道:“三叔,何必和一只翟家的走狗大动干戈呢,降低了您的身份。”
这话听着像是在嘲讽自己,然而字里行间却无不在讽刺翟三叔的不理智。
翟二叔见两人大有一副要撕破脸的模样,沉下了脸色,怒瞪了翟三叔一眼,也不再和沈终祯装慈善。
他沉声道:“沈丫头,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我们若是被向楚翌谋害,于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再者,向楚翌将手动在了我们的头上,无疑下一个就是你们了,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世轩和翟家的后代考虑!
我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翟家的家业落入到外人的手中!那是翟家和沈家世代守护下来的产业阿!”
翟二叔深知,于沈终祯和沈家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翟家和翟世轩这个翟家的主子。
所以他在说最后一句时,故意的加深了口气。
沈终祯见他说到最后,几乎要老泪纵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差点要让她上了他的当,以为他是真的为了她和翟世轩好。
“二叔,这事我会考虑考虑的。”
沈终祯淡淡的说了一声后,就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该送世轩回公司了。二叔三叔,你们保重,我和世轩改日再来探望你们。”
话语落下后,她不再给翟二叔挽留自己和翟世轩的机会,牵着翟世轩的手便和他一起站起了身。
“那让古叔送送你们吧。”翟二叔对着古叔使了个眼色。
古叔立马会意的走上前,恭敬的对沈终祯和翟世轩弯了弯腰,而后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董事长,夫人,这边请。”
沈终祯在要走前睨了翟三叔一眼,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