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浅站在贤老王爷十步开外,对他扮了个鬼脸,然后吐舌头道:“我要是不跑,到时候被你打疼了,心疼的还是你,所以……我这是为你着想!”
“臭丫头什么时候嘴这么贫了,才几天不见,近墨者黑了是不是?”贤老王爷高举右手,略高于头,注视着不远处得意洋洋的叶薰浅,不停吐槽。
叶薰浅不懂武功,和贤老王爷这样的武功高手压根儿没有可比性,不多时就被“活捉”了,贤老王爷如愿以偿地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声音虽响,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爷爷,我好痛哦……”叶薰浅知道贤老王爷打心底儿疼她,被敲了一次,立马撒娇求饶,在她眼中,如果撒娇卖萌有用的话,根本没有必要死撑着要骨气这种东西,贤老王爷听到自家乖孙女儿这么一句话,心都软了,可一想到她居然让祁玥留宿在自己房里,恨铁不成钢朝着叶薰浅劈头盖脸臭骂一顿,“臭丫头,你一个黄花闺女,在自己闺房里藏男人,你知不知羞啊?”
叶薰浅顿时囧了,她就是做梦都想不到这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话说也就一晚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呃……那个……祁玥他脚崴了,走不动路,我又抬不动他……所以只好……嗯嗯……就是这样的。”叶薰浅耷着脑袋,声音越说越小,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理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脚崴了?”贤老王爷听到这个理由笑得鼻子都快抽了,凭小祁的身手,他会脚崴那才有问题,可他这个笨孙女儿怎么这么轻易就被骗了呢?
“呜呜呜……爷爷,我也知道祁玥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吃定我了,我能怎么办?我让青泉把他抬出去,青泉说他手臂拉伤了抬不动……”叶薰浅哭丧着脸,在贤老王爷面前指控祁玥,试图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所以你就让他霸占了你的床?”贤老王爷余怒未消,恶狠狠地问。
叶薰浅嘴巴都扁了,极力扮演小白兔,“那我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这倒是事实。”贤老王爷听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叶薰浅说了这么多话,他就只觉得这最后一句是实话。
叶薰浅见贤老王爷面色好转,立马趁热打铁,“爷爷,我真的是无辜的,你看我这无辜的大眼睛,祁玥他会武功,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捏死了,他要霸占我的床,我哪儿有能力说‘不’啊?”
“笨丫头,你打不过他,不会搬救兵啊?”贤老王爷到底不是不讲理的人,听进了几分,可嘴上依然不饶人。
“爷爷,你怎么糊涂了呢?这浅阁里里外外有谁是他的对手?我搬救兵管用么?这万一救兵也被祁玥捏死了,那可就亏大了。”叶薰浅如是想着,眼里精光一闪,寻了个这样的理由。
要知道,培养一名隐卫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可不小!
“这倒也是!”贤老王爷想起祁玥那不逊于七大高手的武功,点了点头,谁知叶薰浅竟好死不死地提起了这件事,只见她站在树下,右手撑着腰,以左手为扇,边给自己扇风边感慨万千地说:“我见祁玥这么厉害,想跟他借内功,然后顺便把他暴揍一顿,谁知……”
她话才说到一半,贤老王爷已经跳脚了,“什么?”
“借内功?”贤老王爷黑着一张脸,粗糙的手在叶薰浅的肩膀、手臂上摸了摸,生怕这内功一借,孙女儿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不着痕迹地将叶薰浅左手的衣袖撩至三寸之处,但见那点鲜红的守宫砂清丽明艳,顿时松了一口气,替她放下袖子,义正言辞道:“不许你跟男人借内功,你想学,爷爷教你就是了!”
“真的?”叶薰浅听到这个就立马兴奋了起来,她环着贤老王爷的手臂,黑宝石般的眸子里写满了惊喜,可一想到皇后说的那些,她脸上的笑容还维持不到一秒就蔫了下去,“爷爷,不会天天日晒雨淋,沿着齐都城跑个百十圈之类的吧?”
“臭丫头,这点苦都吃不了,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贤老王爷听到叶薰浅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嘴上骂她,心里却在想,哪儿有这么恐怖?沿着齐都城跑百十圈?亏她想得出来,又不是锻炼肌肉,跑那么她也不怕抽筋?
被数落一阵的叶薰浅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说:“我是怕到时候被太阳晒黑,嫁不出去!”
“不被晒黑,也嫁不出去!”
“糟老头儿,有你这样说自家孙女儿的么?”叶薰浅瞪着贤老王爷,双颊生晕,美丽不可方物。
贤老王爷拍了拍叶薰浅那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拉着她往书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叶薰浅还不停地问:“爷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怕你这丫头悟性太差,给你挑一本最简单易学的内功心法!”
叶薰浅,“……”
话说她有这么差吗?某人不禁怀疑了……
“我的书屋里有这种书?”叶薰浅不由得困惑了,她怎么不知道?
“废话!”贤老王爷中气十足,带着叶薰浅走向书屋,面对着那一排又一排的书架,贤老王爷熟悉无比地走到了中间一排,叶薰浅停下脚步,皱了皱眉,“爷爷,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这排书架上的书都是些什么女则、女训、女诫……哪儿有什么内功心法?”
叶薰浅从第一次进书屋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