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玥和叶薰浅的这段感情中,凤遥是局外人,她的看法自然客观得多,见叶薰浅情不自禁展颜一笑,她继续道:“你就是太在意祁玥了,才会患得患失,你为了他耗费九成本源功力催开冰焱花,他若是在禁地中死去,那你还不如直接带着肚子里的小家伙改嫁得了!”
叶薰浅:“……”
凤遥这句话虽然欠扁,但却是事实。
“天下的优秀男子何其多,在大齐找不到好的,可以到西域去找嘛!”凤遥在西域待过一段时间,那里的风土人情或多或少影响了她的看法,所以才会这样说。
“西域”这个词就此在叶薰浅脑海里深深地扎根了,只因祁玥、风露、凤遥都不止一次和她说起过“西域”,祁王府在西域的生意也不少,西域的生意是祁玥亲自拓展的,算得上是他的私人产业,而且这几个月来,祁王府在西域好像挣了不好银子,由此可见,那里的男人帅气多金,女人出手大方,想来不会太差的……
只是,她还是比较喜欢祁玥,她是个长情的人,光看她对红烧香芋那道菜的喜爱就知道了,第一次宿在祁王府时吃了一次,以后几乎每顿饭都要吃……而且怎么吃都吃不腻!
凤遥滔滔不绝地说,叶薰浅则静静地听,时而扑哧一笑,时而插上一句,卧室中的喜乐氛围让她暂时忘记了祁玥不在身边的事实,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她收获了短暂的开心。
“浅浅,我强烈建议你,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西域瞧瞧,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宽广!”
叶薰浅笑而不语,她在现代十年,环绕全球,哪里没有去过?所以,她才愿意为了祁玥画地为牢,见过了更加广阔的世界,在她眼中,外面再动人的风景,却抵不过他们相爱的曾经。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秋奕彤、叶贤、凤遥、宫羽、叶薰浅悉数落座,面对着众人投来的关切目光,叶薰浅有些不适应,缓缓道:“父王、母妃,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是她太敏感,而是秋奕彤和叶贤那热切的眼神太过强烈,她想忽视都难。
“浅浅,母妃觉得,如今你有了身孕,才一个多月,正是最需要养胎的时候,不如在翠岛安心住下,养好身体……母妃十年都不曾见过你,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却一直没有机会……”
秋奕彤握住叶薰浅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便让蔻月去给叶薰浅拿件披风来。
叶薰浅卷曲的睫毛颤了颤,细想自己来到雪月山后发生的事情,的确不曾和母妃好好相处过……
如今,祁玥已然身在冰火两重天,她再难过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早在得知祁玥被种下生死诅咒的那一刻开始,她便预料到了今时今日的情况,只是没有想到,亲眼看着他被那神坛之力送入冰火两重天时,她的心会如此痛苦……
“你母妃说的有理,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到父王和筱筱手中,所以……你不必担心祁王府和贤王府的事情……”叶贤做事一向周到,他想让叶薰浅留在翠岛,又怎么会不考虑到她的顾虑?
“可是……”叶薰浅面露犹豫之色,爷爷和姑姑待她极好,从前为她担心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替她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她在心里终究过意不去。
知女莫若母,叶薰浅心里在想什么秋奕彤又怎会不知?
她微笑着给自家宝贝女儿夹了一块瘦肉,轻声道:“没有可是……你在翠岛等待夫君从冰火两重天里归来有何不妥?再说了,你可是有身子的人,长途跋涉对胎儿不好,尤其是前三个月。”
即使很不愿意,叶薰浅也不得不承认,秋奕彤这番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她对肚子里这个未成形的小家伙有着一种天然的感情,或许是因为知道他承载着她和祁玥血脉的关系,她不舍得他受到一点点伤害,想起在飘香阁那晚一不小心撞到桌子边缘时的事情,她心里更加愧疚了几分。
怪不得那晚她总觉得肚子不舒服,还隐隐有下坠的感觉,原来是动了胎气……稍微不注意便会造成自然流产……
现在想起,她感到无比内疚,幸好肚子里的小宝贝足够坚强,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祁玥,若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那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与他共担风雨呢?
“母妃,我知道了。”叶薰浅权衡再三,便应了下来。
她从齐都马不停蹄地赶到雪月山,途中遇见了舒明澈和杜若,但是,自香城相遇后,她的速度便落下了,因此,舒明澈和杜若应该是先于她到雪月山,她前天刚到便忙着前往落辰山拿下冰焱花,而后与祁玥相见,自然不会有时间去想舒明澈和杜若的事情,再说了,见祁玥平安无事,她便可以猜出,舒明澈和杜若八成没有算计到他什么。
他们久别重逢,彼此之间有说不完的话,又怎会提起舒明澈和杜若这两人平白添堵?
只是现在,她行动不便,如果遇到了杜若和舒明澈,定然讨不到好果子吃!
舒明澈是舒太妃和齐皇的心腹,也是杜太师的得意门生,此次来到雪月山的目的必定是想在途中置祁玥于死地,然而祁玥安然无恙,他们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至于杜若,她觊觎祁玥已久,对她更是有着莫名的敌意,倘若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