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惊鸿姑娘的后背上画着一个好漂亮的图案,她翩翩起舞时真的好美,明明只是在舞台上,却让人无端地觉得她就是那花丛中的仙子,无数彩蝶绕在她周围……”
“那图案是什么样的?”祁玥没有错过祁宝贝眼中的一丝惊艳,他继续问。
叶薰浅陪在祁玥和祁宝贝身边,静静地听,却不说话。
祁宝贝好看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回想起在惊鸿苑里看到的一切,他记得台上女子的翩然舞姿,宛若九天彩凤,但是她背部的图案却记得不甚清晰,想了许久,脑海中蓦然一片清明,脱口而出,“对呀,是红蛇!”
“红蛇?”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走到祁王府。
书房里,祁玥提笔,在宣纸上细细勾勒,他眼神专注而认真,让人不忍打扰,祁宝贝和叶薰浅在一边吃零食,同时玩跳棋。
此时,听到祁玥湖笔笔杆敲击在瓷质笔托上的声音,两人才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
“祁玥?”
“爹爹?”
母子两同时出声,接着走到书桌旁,祁宝贝瞅了瞅宣纸上的图案,眼睛幽亮到了极点,“对对对,惊鸿姑娘背上的图案就是这个!”
话音刚落,但见祁玥和叶薰浅神色各异,祁宝贝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儿,小心翼翼地瞅着两个大人,嘟哝道:“真是的!爹爹怎么知道人家惊鸿姑娘背上的图案是这个?难道爹爹偷看过惊鸿姑娘沐浴?”
祁玥:“……”
某世子第n次被自家儿子打败了,他面露幽怨之色,轻捻宣纸一角,送到叶薰浅手里,声音沉静道:“薰浅,可是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图……好像在哪里见过……”
叶薰浅轻揉自己的太阳穴,记忆力强是不错,但是太久没接触,突然忘记在所难免,她目光停留在图案上,往复走了好几个循环,才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浅阁书屋里研读各类古籍的情景,眉头越皱越紧,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苗疆女子后背的图腾。”
祁玥缓缓开口,叶薰浅顿时茅塞顿开,脱口而出道:“对!”
“苗疆圣蛇便是通体红色的,如同红宝石一般耀眼,苗疆女子有在后背纹圣蛇图腾的风俗。”
男子的声音不高不低,淡然缥缈,仿若从历史深处传来一般,叶薰浅面色凝重道:“这么说,惊鸿苑那位大红大紫了三个月的惊鸿姑娘是苗疆人?”
“*不离十eads;学长你别这样!”
祁玥颔首,将祁宝贝抱在怀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那宝贝没事儿吧?”叶薰浅担心祁宝贝的安危,连语气都带着些许急切。
祁玥生怕叶薰浅担心,微笑着回答道:“还好,宝贝有神力护体,苗疆蛊术虽厉害,但还伤不了他。”
“宝贝,以后不许你去惊鸿苑了!”
一直以来,叶薰浅都将祁宝贝视若自己和祁玥的生命,又怎会允许他再次涉入险地?
“娘亲,宝贝知道了。”
祁宝贝很听话,但凡叶薰浅说的,他很少会和她唱反调。
关于这一点,祁玥很是羡慕,什么时候自家宝贝也能对自己和薰浅一视同仁,那该多好啊!“爹爹、娘亲,你们肚子饿了吧?宝贝去厨房给你们拿吃的!”
祁宝贝很聪明,或许刚开始不太明白,但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便能猜出自家爹爹和娘亲没吃晚饭的事实,叶薰浅的确饿了,她也不矫情,点了点头,“那宝贝要跑慢点儿,千万别摔着哦!”
“知道啦娘亲!”祁宝贝在叶薰浅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屁颠屁颠离开书房,就这样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祁玥和叶薰浅两人,檀脚的珠光打在叶薰浅白皙如玉的容颜上,显得明艳动人。
祁玥漫不经心地走到她身边,坐在祁宝贝刚才的椅子上,继续那盘因为祁宝贝离开而未下完的跳棋。
“祁玥……你归来的这一年,恐怕又是最不平静的一年了……”
叶薰浅素手执棋,那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上跳跃着,还伴随着她一声轻叹,“我听母妃说,巫蛊本是一家,只是在千年前形成了两个分支,久而久之便发展成为两个部落,分别是位于琉风国之东的云疆和位于回雪国之西的苗疆,其中,云疆以巫术著称,苗疆则以蛊术名世!”
“只是,苗疆之人为何会出现在齐都?”
叶薰浅手中最后一粒棋子落下,她缓缓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男子,凤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此事不宜声张,不如静观其变,将消息透露给齐皇,我们再暗中查探,以免打草惊蛇!”
若非今夜祁宝贝无意间提到这个,祁玥也不会顺藤摸瓜发现这么一件事,回忆起祁宝贝下午说起的报纸头条一事,他徐徐问道:“那位惊鸿姑娘能在短短三个月内一跃成名,同时成为齐都家喻户晓的人物,恐怕薰浅和宝贝发行的齐都日报功不可没吧?”
“惊鸿苑的确花了大价钱!”
叶薰浅没有否认,所有参与报纸头版竞价的商家她都有过目,又怎会忘了这一茬?
“多少?”叶薰浅的回答在祁玥意料之中,他继续问道。
叶薰浅双手食指交叉,祁玥便明白了,复问:“十万两白银?”
“嗯,只说要捧红她。”
叶薰浅回忆起当时惊鸿苑老鸨找上她时所说的话,她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看着祁玥道:“在商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