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达成共识的时候,往往只需要片刻,甚至一瞬间。
“只要女神需要,再没空也得有空。”贺兰尧说着,将一瓣橘子递到苏惊羽唇边。
苏惊羽也不客气,张口吃了下去。
但贺兰尧下一句话,差点让她被橘子的汁呛到——
“女神,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请问我因为谁毒?”苏惊羽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虽然站的有点儿远,但还是什么都听见了。
也是,他功夫有多好她都没见识到,他何其敏锐,凉亭里的谈话,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你误会了。”贺兰尧朝她展露一个浅笑,“我说的最毒妇人心是李贵妃,你不算,只要是为了我做的事情,那都是善事。”
苏惊羽:“……”
不远处的李芸茹看见贺兰尧喂苏惊羽吃橘子,二人的口一张一合想必是在商量着祥嫔的事,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如此和谐的一幕,想必是商量的很顺利。
“好了男神,我不与你废话了。”同贺兰尧说了这么一句,苏惊羽转身便往远处的荷花池而去了。
凉亭中,李芸茹见她奔向了荷花池,朝着周围的宫人们道:“等会儿知道怎么做么?事情结束后,每人赐珍宝一件,黄金百两。”
“娘娘放心,我等明白。”
……
苏惊羽一路奔到了荷花池边,望了一眼四周,此处此时就只有身后不远处那些人,正是个好时机。
苏惊羽一个跳跃而起,翻过了围栏,朝着荷花池里跳去。
“哗”巨大的落水之声响起。
如今天气正凉,池水也是冰凉刺骨的。
苏惊羽在池水里抖了几下,磨了磨牙。
祥嫔,若真是一个民女,哪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带着朦胧香,夜访永宁宫,从乌啼的手下逃脱。
苗疆朦胧香,又是一个苗疆女子。
提起苗疆女子,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前段时间才作死完的那个花姬。
花姬是东宫的人,这个沐挽香……呵呵。
想起霍钧说的那一段戏剧性的故事,什么摔落山崖,挂在树上,不幸中箭……真他大爷的能瞎编,当初一听就觉得像是个故事,没想到,还真是个故事。
这祥嫔沐挽香,入宫绝对是经过筹划的,而这幕后的人,除了太子,她暂时想不到其他人。
只有那位太子殿下,最好美艳妖娆的外族女子这一口,尤其是苗疆女子,他就爱那种放荡不羁,野性难驯,妩媚风情的调调。
贺兰陌,如今是她最大的怀疑对象。
这个抽了风的太子,安插个自己的人在后宫也就罢了,竟还把主意打到贺兰尧的头上。
那个幼稚鬼……
沐挽香那种放荡的女子,好比被人穿过的破鞋,别说是引诱贺兰尧,就是稍微靠近贺兰尧,都是对他的亵渎。
那个幼稚鬼那么单纯那么干净。
她绝不允许那种女人亵渎他,光是想象……就让人觉得恶心。
苏惊羽眸底划过一丝冷厉之色,低下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不多时,岸上响起了熟悉的玄轶司众密探的声音——
“苏大人!”
“苏大人,你可还在水里?”
“哗”“哗”
又是好几个人跳下了荷花池。
而不远后的凉亭中,李芸茹与宁若水端坐着,二人脸色均是一派阴郁。
“卑职苏折菊,参见贵妃娘娘,丽妃娘娘。”苏折菊朝二人行了礼,随后瞥一眼一旁趴在长椅上,脸色发白的沐挽香,“二位娘娘,能否将详细情况告诉卑职?”
方才听着宫人大喊大叫说苏惊羽跳河,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后来认真盘问了才晓得,原来是跳河抓人去的。
“来得正好,去给本宫把那个逃跑的男子抓回来。”李芸茹说着,抬手,华丽的长袖划过半空,掌心种种击打在桌子上,“一定得给本宫抓住他!本宫要拿着证据去见陛下!”
“娘娘放心,卑职尽力就是。”苏折菊起了身,而后朝着荷花池边去了。
“你们,你们……”趴在长椅上的沐挽香望着凉亭内的二人,唇色发白,“你们竟然联起手来,如此陷害于我……”
“陷害你?可笑。”李芸茹冷眼看她,“现在本宫还没抓到人,你可以跟本宫死耗着不承认,等回头本宫抓到了人,看你还如何抵赖!”
“姓李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沐挽香此刻虽然没力气起身,说话却十分有底气,“你一开始不是说我抱了你的祥瑞玉兔么!说我卑贱给你的兔子招晦气,怎么这会儿又换了个说法,说我与人有染?你的陷害可真是有意思,你自己不觉得好笑么?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儿你都能瞎编,你就那么自信你回头能圆谎?!”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李芸茹斜睨着她,目光不屑,“可不是本宫一个人看见你的无耻行径,苏大人,丽妃,十皇子,以及所有在场的宫人,如此多双眼睛看见你的行为,本宫倒是要看看,回头你怎么解释。”
“你……”沐挽香瞳孔一紧,视线一转落在了一旁的宁若水身上,“虚伪!你之前怎么说来着?说我在宫里,你会帮衬着我,现在呢?与他人合谋诬陷我,这就是你的帮助?”
宁若水听闻此话,不咸不淡道:“我只相信我所看见的。”
“你!”沐挽香的指甲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