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我好想你。”贺兰尧的唇覆下,落在她额头上,“在迷雾山上,一连两日对抗黑甲虫,我晓得你累,故而也没折腾你,现在你精神可足了?”
说话间,他的亲吻游移过苏惊羽的鼻尖、脸庞,最后落在她唇上。
“嗯,精神还算足。”苏惊羽伸手搭上他的肩头,启唇回应着他的亲吻。
“那就好。”贺兰尧眉眼轻轻弯起。
“这次就让你折腾。”苏惊羽的眸底掠过一丝笑意,双手颇为主动地滑到他的衣襟处,将他的衣领扒开。
心都是他的,身躯还不是随他摆布。
只愿……明日能够下的了榻。
衣裳很快被褪去,有冰凉的触感自腰际缓缓往上游移,在她身躯上流连着……那是他冰凉的指尖。
她缓缓闭上了眼。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打在冰冷的地面上。
苏惊羽悠悠转醒之时,入目的便是贺兰尧近在咫尺的脸庞。
本以为他真的会折腾她一宿,然而当她呈现出疲惫状态的时候,他依旧心软地放过她了。
苏惊羽唇角轻扬,无声地笑。
视线落在他卷翘的长睫上,她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便见贺兰尧眼皮子动了动,有转醒的迹象。
不多时,他睁开了眼,凤眸中带着初醒的朦胧与慵懒,颇为无害。
苏惊羽见此,挑了挑眉,正欲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随即他一个翻身又压了上来。
“阿尧,别闹了,下去。”苏惊羽觉得身上一沉,眼角微微抽搐,“大早上的你想做甚?”
“只要精神好,哪里需要分什么白天黑夜。”贺兰尧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发在指间打转,“小羽毛昨日答应过我什么,要让我尽兴的,昨夜我依旧很早放过了你,现在我要你补偿。”
说着,他又将头埋进了她的肩颈,轻咬着她雪白的肩头。
苏惊羽:“……”
本想随他摆布,哪知下一刻,他忽然抬头,朝她浅浅一笑,“逗你的,起吧。真以为我会大早上折腾你么?”
说着,他起了身,掀开被褥下榻穿衣。
苏惊羽唇角几不可见地一抽。
他总是喜欢这么恶作剧。
二人穿戴整齐之后,便一起下了楼去吃早点,其余的人也都起了,众人便围了一桌。
然而吃着吃着,苏惊羽却发现了不对劲。
就在大伙儿享用早点的时候,唯有邵年双手托腮,一双眼睛望着与他相对的贺兰尧,若有所思。
苏惊羽一时间疑惑了。
他一直看着阿尧作甚?
“君清夜,你不是说,吃饭的时候若是正对面坐着一个美人,会令人感觉秀色可餐么?”邵年望着正对面的贺兰尧,朝着身侧的君清夜道,“为啥我看了尧哥这么久,还是觉得饿?”
苏惊羽正喝着粥,听到这话,差点没呛着。
邵年看着阿尧半晌就是为了证实那一句秀色可餐。
“熊孩子,你脑子会不会转弯!”君清夜额上的筋似是跳了一跳,“这成语是用来夸耀一个人的容貌,多少有那么点儿夸张的意思,又没让你真的就别吃饭,人不吃饭能活么?你蠢不蠢?”
“蠢的人是你!”邵年反唇相讥,“教我认识这个成语的人是你,我曲解了它的意思只能怪你解释的不够透彻。”
“住口,吃饭的时候不要多话,更不要吵嘴。”苏惊羽开口打断二人的争执,斜睨了君清夜一眼,“你也注意些分寸,别乱教少年一些有的没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被误导,教坏了你负责?”
苏惊羽开口果真还是最有用的,拌嘴的两人都噤了声,埋头吃饭。
贺兰尧从始至终只静静地吃着糕点,对于空气中的杂音仿若未闻。
众人正吃着,倏然间,听到酒楼外似有大批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便都抬头望了过去,只见一众侍卫打扮的男子涌来,片刻的时间便包围了整个酒楼。
这一现象,顿时让酒楼的所有客人疑惑不解。
忽的,正对着酒楼的几名官兵纷纷向两侧让开了道,空出了一条宽敞的路。
他们这一让开,顿时让众人看清了站在他们身后的女子。
女子身着一袭湖绿色的罗裙,肌肤如雪一般白皙,双颊带着若桃李般的淡绯,衬着姣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小巧,唇若樱桃略微丰满。
她乌发高挽,柳叶眉之下,是一双难掩傲然的明眸。
“是她?”邵年微微一怔,“你们谁约她来的?她带这么多人这么大阵势是想作甚?”
“你以为,我们不约她来,她就找不到这儿?”苏惊羽轻描淡写道,“咱们光明正大地住在酒楼,想要打听咱们的行踪,再简单不过的了。”
古月南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踏进了酒楼,瞥了一眼苏惊羽等人的桌子,朝着身后的侍卫道:“除了这一桌,其余的客人都遣散了,这酒楼本公主暂且包下。”
侍卫应了声是,而后便开始遣散其余的客人,连掌柜与小二也都回避了。
只片刻的时间,酒楼正堂内便只剩她与苏惊羽那一桌人。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阵势呢,原来是南柯公主。”君清夜起了身,唇角噙着笑意,缓步走向古月南柯,“南柯公主,带着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抓犯人来的。”
“言重了,我带人来,只是为了自卫。”古月南柯淡淡道,“你们这伙人个个都是高手,以本公主那点功夫,对上你们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