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看这二人运气能好到什么程度,是否可以避开所有的危险。
从帝都传信到芩州花不了一日的时间,月圆昨日才搭救了一回月满,今日是否还来得及再救她一次?
苏惊羽同贺兰尧埋好了火药,便照着之前那两名船夫的样子,坐在船头。
“小羽毛,来之前我就对你说过了,当作一场游戏来玩,将结果设想到最糟糕,抱着会失败的心态来。”贺兰尧的语气漫不经心,“和命硬的人作对,也是很有挑战性的,不是么?”
“可我一想到那傻逼我头疼。”苏惊羽撇了撇嘴,“罢了,我也想看看她到底命有多硬,我会将今日的暗杀当做游戏看待,输了便输了,还有下一局呢,左右我多得是时间,不怕跟她耗。”
“这就对了。”贺兰尧唇角轻扬,“要记得,别让这样的杂碎影响了你的心情,我们总会玩死她的,我想弄死的人,还没有弄不死的。”
望着贺兰尧唇角的弧度,苏惊羽不禁也笑了,“阿尧,我就喜欢你这信心满满的模样。”
“我当初设计你我的那纸婚约,也是这么有自信的。”贺兰尧注视着苏惊羽,凤眸中一派柔和的笑意流转,“早在我对你感兴趣的时候,我就自信你一定也会喜欢上我,在我跟你求婚的时候,我更自信你会应允我,在你我成婚的时候,我还自信你会对我爱到无法自拔……”
“行了行了,你最自信,你最帅,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苏惊羽打断他的话。
她就那么简单地夸了他一句,他就能嘚瑟成那样。
贺兰尧正想着继续调侃苏惊羽,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有几道身影靠近,转头去看,这一看,让他轻挑眉头,“小羽毛,我们的目标人物出现了,坐好,莫要再跟我打情骂俏了。”
苏惊羽:“……”
顺着贺兰尧的视线望去,一辆华丽的马车正缓缓驶来,车前的车夫她有点儿印象,正是如意馆里的伙计。
马车后还跟着数十个骑高头大马的男子,很显然是护卫。
苏惊羽唇角扬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不得不说,贺兰陌还是很谨慎的,再加上昨日出了月满被刺杀一次,使得他更加警惕,出门游玩都要带这么多人。
倘若能成功炸船,他带再多的护卫又能顶什么用?
眼见着马车近了,贺兰尧与苏惊羽便站起了身,作迎接状。
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车夫掀开,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车内探了出来,率先下了车,正是贺兰陌。
下车之后,他朝着车门抬起了手,下一刻,车内便有一双白皙细嫩的手伸了出来,搭在他的掌心中。
望着这样的一幕,苏惊羽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挑。
贺兰陌,看似对月满很纵宠,但更多的,想必只是利用。
贺兰陌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对谁似乎都没有投注过多感情,从花姬到香姬,再到如今的月满,这几个女子,共同的特点都是心思歹毒,可恨的同时,也可悲。
苏惊羽这会儿不禁又感慨了起来。
望着贺兰陌对月满的温柔,她心中自然是没有半点羡慕,有的只是不屑与轻蔑。
如此虚假的爱,还偏要在人前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
在这渣男当道的时代,能遇上贺兰尧,真是她此生最大的福气了。有这样的福气,犹如泡在蜜罐中一般,每天都那么充实而满足。 贺兰尧自然是不知此刻苏惊羽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眼见着贺兰陌带着月满走近,他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今日怎么化险为夷。
真是有些让人期待呢。
“陌哥哥,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画舫么?”月满望着眼前的打画舫,眸中一派欢喜之色。
“不错,喜欢么?”贺兰陌笑道,“我保证,今日所有游湖的画舫中,这一艘是最华丽最显眼的。”
“真好。”月满笑道,“我就要最华丽最显眼的,让人人都羡慕我才好呢。”
苏惊羽听着这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上前一步,压着嗓子道:“郡王,小姐,请上画舫吧。”
她此刻是易了容的,且变了声音,即便站在贺兰陌身前,也不担心被认出来。
而贺兰陌自然也没察觉到异样,只朝着月满道:“咱们上去吧。”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下,天空中倏然响起了道道惊雷,原本还亮堂的天空,顿时变得黑沉沉的一片。
众人见此天象,都有些怔了。
上一刻还风和日丽的,怎么才片刻的功夫,天气就成这样的了。
“郡王,看这天气,似是要下大雨。”贺兰陌身后,有护卫如此说着,“倘若雨势太大,便不适合游湖了。”
他的话音才落下,上天似是有意要证实他的话,豆大的雨点便洒了下来。
“乌鸦嘴!”月满反手一个巴掌挥在那护卫脸上,“谁让你这贱嘴胡说了?影响本小姐的心情。”
原本兴高采烈地要来泛舟,这会儿却眼见着要下大雨,月满的心情自然不好,听得那护卫的话,便将火气全撒他身上去了。
那护卫被抽了一嘴巴,明知是月满不讲理,却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道:“小姐恕罪,是属下乌鸦嘴,小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