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夜说到这儿,嘿嘿一笑,随即东张西望,“小十呢?怎么没见他?”
苏惊羽:“……”
瞥了一眼坐在君清夜身后默不作声的邵年,她道:“你怎么也跟着君清夜胡闹来了?”
“小羽,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君清夜撇了撇嘴,“想念你们来看望你们,怎么能算是胡闹?”
“我可不是来胡闹的呢,我是进来看衣裳的。”邵年悠悠道,“杨家绸缎庄名满帝都,又是尧哥的铺子,我在想着,来这儿买衣裳是不是可以不收我钱呐?我看中了十几套,这价格略贵,你看咱们这交情,我能不能不给钱?”
苏惊羽:“……”
这两人,一个是来胡闹的,一个是来打劫的。
“你一个野人还想着打扮,好不好笑。”不等苏惊羽回话,君清夜倒是抢先数落起了人来,“野人就是野人,穿得再光鲜也改变不了野人的本质,一点修养都无,买东西不给钱,你好意思?贪别人的便宜也就罢了,贪到小十的产业来,即便小羽同意,我都不同意。”
“你说什么?!”邵年闻言,当即脸色一沉站起了身,“你骂谁野人呢?是不是又想打架了?”
“打就打,老子怕你么!”
“行了!都给我站好!”苏惊羽眼见二人说掐就掐,当即斥责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成熟点?并不是我小气不欢迎你们来,而是你们到哪儿哪儿就不清净,只要有你两在的地方,那就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你们来这铺子里打了小黑手底下的人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你们还要闹是么?要闹出去闹,这铺子还要做生意呢。”
二人闻言,顿时安静了。
“我与阿尧现在是被皇帝暗中追杀的犯人,故而,我们行事都很低调,而你们二人永远都是张扬的,这就是我们不能与你们呆在一起的原因。”苏惊羽说着,转过了身,“邵年你自个儿喜欢什么衣裳直接打包带走即可,我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便。”
眼见着苏惊羽离开了,君清夜与邵年只能老实离开。
“都怪你!”离开了绸缎庄,君清夜骂道,“要不是你惹我,我也不会跟你吵闹,小羽也就不会生气。”
邵年听闻此话,冷冷一笑,反唇相讥,“你有病吧?要不是你先骂我野人,我至于和你争吵么?”
“你本来就是野人,我说错了么?”君清夜嗤笑一声,“你就应该回你的深山老林,当那什么狗屁的森林之王,别来尘世间祸害人。”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野人!”邵年眸底划过一丝冷厉,“我的血统,比你高贵得多。”
君清夜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就你?高贵?”
邵年望着他的反应,冷哼一声,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酒楼,不再理会他。
君清夜望着他走的方向,顿时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便也跟了上去,“诶你等等我!”
“不是说我是没素养的野人么?那为何还要与我同一家酒楼吃饭?”少年不冷不热地问着。
“谁让你要来这家,老子最喜欢的也是这家,难不成因为你还得换个地方?”君清夜指着酒楼牌匾上‘醉仙楼’三个大字,“这家醉仙楼里的烤鸭,是帝都最美味的。”
“是么?”邵年听闻烤鸭二字,只觉得更饿,顿时也没什么心思与君清夜争吵,而是快步踏进了酒楼。
君清夜紧随而上。
二人自然是不知,正对面的街角处,一道艳红的身影站立,目光追随着二人的身影,眼见着他们进了酒楼中,她唇角轻轻扬起。
“今儿可真是没白出来一趟。”尹清罗双手环胸,目光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许久没有外出liè_yàn了。
尤其这两日因为容貌受损,她都不大敢出门,今儿喝了那神棍给的臭水总算是好转许多,她才敢出宫散心。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快就碰见顺眼的了,且还是一次两个。
那红衣男子俊美中带着些邪气,那黑衣少年虽稚气未脱,但五官很是俊秀,眉眼间带着一丝丝野性,很令人心动。
这二人各有千秋,她都很是喜欢。
“公主,您看上了哪一个?”尹清罗身后的婢女是跟着她许久的了,眼见她的目光追随着二人,立即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咱们要跟上去么?”
“跟,当然要跟。”尹清罗低声笑道,“今儿我就要来个一箭双雕。”
这出云国当真是个好地方,总能给她碰见好看的人儿。
……
宽敞干净的雅间里,肉香四溢。
“唔,好吃好吃。”君清夜扒拉下一根鸡腿,一边大口啃着一边称赞,“我跟你说,吃了这家醉仙楼的烤鸭,你一定看不上其他家的了,这个真不是我跟你吹。”
邵年同样拿着鸡腿在啃,这会儿很难得不与君清夜唱反调了,点头道:“信你一回。”
一样东西在得到他们二人同样的认可时,他们是绝不会斗嘴的。
二人吃着吃着,忽听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随即是女子清脆的嗓音传了进来,“二位客官,我能入内么?我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