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来有什么好处?”君祁攸不紧不慢道,“我这个人,之所以富裕,就是因为太唯利是图,没有好处的事儿,我可不爱做,哪怕只是小事,但自从碰见你们,似乎没捞到多少好处,就连请雕刻师为你们假造竹牌也没捞到一文钱,你们二人,有点儿影响我的财路。”
苏惊羽:“……就让你请个人来,你还要跟我们开价不成?”
“让我的属下去请,你得给跑腿费的。”君祁攸道,“我们极乐楼的马,都是上等极品宝马,喂马用的草料都极为昂贵,下属骑着马出门跑一趟,马儿劳累,回来了还得给喂草料,这草料钱可不能少,草料钱算上跑腿费,收你五百两便好,你们就让我赚一回不成吗?”
“五百两?你抢钱呢!”苏惊羽眼角一跳,“都在帝都里,骑什么马?找个功夫好的下属,轻功飞过去不就成了?我还给你省了草料钱!”
“你爱给不给。”君祁攸慢条斯理道,“下属也是人,靠自己两条腿跑太累了,我这个人体恤下属,不忍心看他们劳累,让他们出行都给配好马,你若是不舍得出钱,那你自己去也成。”
“可你收五百两也太黑了,五百两我能买多少匹马你知道吗?”
“我说了,你爱给不给,不给也成,又没逼着你掏钱。”
“君祁攸,你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可你一说话,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铜臭气。”苏惊羽的唇间逸出一声叹息,“动不动就提钱,三句话不离钱,你都这么有钱,还这么抠,你掉钱眼里了?”
“你才抠。”君祁攸转过头,“贺兰尧没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也有产业的,你身上的衣裳包括耳环戒指头饰这些可都不便宜,随便一样出去都是贵死人的价格,你跟我装什么穷?这么点儿钱都不舍得,你也抠,还半斤笑八两。”
“没你抠!”
“你最抠。”
“住口。”贺兰尧终究是听不下去,冷声打断二人的话,从衣袖中随手掏了张银票,折叠了两下朝着君祁攸扔去,“钱给你,把人请来!”
君祁攸伸手捞过那张银票,一看面额,笑了,“还是贺兰兄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两呢,放心,我不多贪你的,你们这两日的伙食,我包了。”
苏惊羽:“……”
五百两请他叫个人,五百两只能在他这儿吃两天伙食。
奸商本质霎时显露无遗。
“等着,我去叫人请九王爷来。”君祁攸朝着二人笑了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他去而复返,回到那盆水仙花面前继续剪枝,“已经让人去请九王爷了,你们先坐着等待,从这儿到九王爷,一个来回约莫也就一刻钟吧。”
二人闻言,自然寻了个座位坐下来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