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分明是想表示关心,却又
言罢,便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苏惊羽闻言,目光中的喜悦当即便退散了,“那还是我自己去吧,不劳驾您。”
“作为他的生母,在他病时给他熬药是应该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了他。”明空的语气依旧十分冷淡。
苏惊羽闻言,当即转过头,目光中泛上丝丝喜悦,“阿尧若是知道母妃给他熬药,想必会很开心。”
明空闻言,静默了片刻,随即道:“我去吧,你去准备点儿蜜饯就好,他怕苦。”
“他兴许是着凉了,我给他熬点儿止咳的药。”
“方才要睡着了,却听见门外有人经过,伴有几声咳嗽,听着就像他的声音。”
苏惊羽微微诧异,“母妃怎么知道?”
明空道:“是给小十的?”
苏惊羽脚下的步子一顿,“去厨房熬点儿药。”
但她没料到,下一刻身后又传来明空的声音,“你去作甚?”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
苏惊羽道:“时辰不早了,母妃还是早点儿休息。”
而对于苏惊羽的问候,明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能见她一次,还是挺难得的。
明空虽然与她和阿尧同住一屋檐下,却喜欢把自己独自关在屋子里,整日不是看经书就是敲木鱼,不与他们一同用饭,甚至有时好几天都见不到她一次。
苏惊羽回过了神,朝她问候了一声,“母妃,还没睡?”
三十好几的年岁,看起来却那么年轻貌美,二十年前是个万人迷,如今依旧是难掩风姿。
她确实……很美。
她本名花轻盈,这名字很优美,很衬她。
这清丽而淡漠的女子,正是阿尧的母妃,明空。
那女子水眸清冷,虽衣着素雅,却掩盖不住天生的灵气,眉若柳黛,肌肤细润,如出水芙蓉半秀而不媚。
苏惊羽轻叹一声,正走着,倏然间听见身后有开门声,下意识转过头一看,一袭素雅的衣袍映入眼帘。
虽然他总是表现出很有能耐的模样,但他体质不好却是事实,**凡胎,终究不是钢筋铁骨,他也会生病,但他却从来不懂照顾自己,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之所以如此,与他的体质有关,他生来体弱多病,若不是因为勤练武艺,之后又洗髓换骨,只怕就真的会成为旁人口中的‘病秧子’。
她羡慕这种死吃不胖的体质,却也心疼他那身板。
阿尧的胃口一向不错,闲来无事总是吃各种零嘴与甜点,那些东西在她看来都是极为容易发福的,但阿尧就是怎么吃也长不了几斤肉。
苏惊羽说着,便走开了。
“我去给你熬点儿去风寒的药。你就呆在屋子里,别出去,也别开窗!”
贺兰尧见此,问她:“上哪儿去?”
然而苏惊羽却走出了屋子,反关上门。
“咳嗽几声,不碍事。”贺兰尧挑了挑眉,进了屋子。
下一刻,房门被人打开,苏惊羽绷着一张脸,“大半夜的出去,还穿得如此单薄,你就不能多穿一件么?都着凉了。”
贺兰尧回到绸缎庄,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忽然便是咳嗽了几声。
……
贺兰尧说完,迈步离开。
“你不是常常去一品居用饭么?明日我便安排一个人去里头当伙计,关于贺兰陌的消息,你告诉那人就好,贺兰陌消失的那一日,我自会取出你腹中的蜈蚣。”
贺兰烨道:“我去哪儿通知你?”
“只要你听话,不耍花招,自然不会要你命的。”贺兰尧说着,转过了身,“贺兰陌何时再来找你,你便派人来通知我,总是他去刺杀别人,也该轮到他被人刺杀了。”
贺兰烨望着贺兰尧那双幽深的眸子,只觉得这双眼睛虽好看,却未免有些瘆人,便移开了目光,不去看贺兰尧的眼睛,“十弟……你怎样才肯取出我腹中的蜈蚣?”
“你倒是坦诚。”贺兰尧的笑意冰凉。
“他憎恨四哥,恨不得四哥下地狱。他对我说,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希望坐回太子的位置,但他也不甘心让四哥坐这个位置,他只想弄死四哥,至于谁当太子,他不关心了。”贺兰烨道,“我知道他有利用我的意思,但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他想整死四哥,而四哥下台我也是乐见其成的,便与他联手了……”
“这你都信。”贺兰尧冷笑,“他凭什么帮你呢?”
“他……”贺兰烨有些迟疑,接触到贺兰尧冷然的目光之后,当即坦白,“他问我是否想要打垮四哥,若是我有这个心思,他可以帮我。”
“那他对你说了什么?”
“不久前,我在一品居定下了雅间用饭,随从忽然前来通报,有一名蒙面男子要见我,我便让他将那人带上来,没有料到会是贺兰陌,我以为他早就不在世了。前段时间不是传言说他当了郡王不久之后便落崖了么?谁想到他命那么大没死成,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十分惊讶。”
贺兰尧不咸不淡道:“你与贺兰陌是何时联合在一起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衡量再三,他自然是选择了妥协,“十弟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听着贺兰尧的数落,贺兰烨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