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凯撒瞄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个快递。我疑惑了下,最近似乎没有网购啊?我把快递丢在一旁,气匆匆地出了门。
打死我也不曾想到,就是这趟出门,又给我揽了一趟脏水回来。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在家里死宅,也不出这趟门。
自然,千金难买早知道,这些都成了后话。
两天后,丽丽的尸体被三个去钓龙虾的小学生在郊外的一条臭水沟里发现,被水泡地鼓成了发面馒头,严重腐烂变形。而我居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那天,我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了门,等到了约好的地点,不见吴港,只有丽丽一个人赴约。
也不知道当天刮的哪门子邪风,原先一见我就恨不得撕起来的丽丽居然分外客气,还好客地为了点了一杯咖啡:“服务员来杯这里最贵的咖啡。”
她大声地吆喝着,很是财大气粗,惹得周围人异样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
咖啡虽然是咖啡店的服务员端上来的,但我真怕她在里面下了什么毒,即便不是个毒,也可能是毁容药,要不就吐了口水。
坐了差不多几个小时,那杯咖啡我是原封不动,一口都没喝。
我虽没调查过袁丽丽这个人,不过,据说她为人特别小心眼,很没有安全感。这一点,在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里就可以一窥一二。
许是想到了她自己的上位史,她对吴港看得特别的严。可能不光是严,还包括了许多不必要的猜忌。
大概这也是她这次约我出来见面的原因。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一整个下午,都听这个女人在对面呱噪,似乎有意无意地和我套着近乎。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我总觉得,她在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的家世。
被磨光了耐心,我干脆和袁丽丽摊了牌:“吴港那套房子名下的所有权如果要办什么手续,尽管按照你们的意思处理,也不必对我假惺惺的。我既然和他断了,也希望断得干净,最好以后都没什么机会见到你们。”
“这个……姐,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只想要和你做个朋友或者姐妹。”她笑得略显谄媚,可把我恶心了一把。
姐姐?少来了吧,姐妹?朋友?同为吴港的后宫吗?
少来恶心我了!
别说,我和吴港本就一清二白,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恐怕也教育不出插足别人感情的妹妹来。
说完了我的本意,我抓起背包在桌上放了张钞票准备走人。
姐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在这里的,我宁愿回去重新种我的向日葵,偷几颗菜,或者干脆玩一副连连看。
见我要走,袁丽丽急了,要来拽我。我本能嫌恶地挥开了她的手,恰好撞翻了咖啡杯。
杯子在桌上打了几个旋,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别说,声音还真是脆。
咖啡店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各个角落里稀稀落落地坐了些人。闻声,都转过头来。
那杯咖啡少说放了两个小时,早就凉透了,众人见袁丽丽捂着手上的咖啡渍,还以为我甩杯子烫伤了她。
有个店员还神色紧张地上前问袁丽丽要不要冰敷,大概把我当成了发飙的母老虎。
我没有解释,越解释越乱。
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咖啡店,临出门才发现外面居然下了大雨。我没带伞,只好拿包抵住头奔跑起来,随后,袁丽丽似乎也跟了出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袁丽丽,没想到却也成了很多人见她的最后一面。
第二天刚好是周一。下了一夜的暴雨,雨势虽然有些收敛,却淅淅沥沥地要断不断,没完没了。
因为下了雨,路上特别堵,不少人进了警局时,还在一个劲地抱怨天气,抱怨路况。没办法,一到下雨,路上总会特别堵,何况还是周一。
没想到一进门,就首先看到了一个人,正是吴港。
有警卫接待了他,说是来报案的。
“警察先生,我女朋友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还没接我电话,她平常不会这样的。”
警卫得语气略带调侃:“昨晚失踪到现在不到48个小时,连24个小时都不到,是不能立案的。我说,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她故意躲闺蜜那里不接你电话了啊?”
小梅站在我身边,远远地路过,阴阳怪气地冷哼了声:“也有可能红杏出墙另攀高枝去了吧?”我扯了扯她走远了,她这副样子明摆着惹人注目吗?
虽说隔了几个月,但袁丽丽隔三差五来警察局闹,相信不少人还是认识他们两的。
果然,警卫闻言,探究地看了吴港好几眼,连带着问话的态度都散漫随意了好多,很不待见他。别说,我在警局里的人缘一直都不错。吴港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出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