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陪我去香香楼吃好的。”怀中的人试图反抗着。
“才刚吃完饭,得多动动,消化完就去。”
“我不想动。”
“我动就行。”
“……鼷”
红账飞扬,挣脱束缚,飘飘落落,遮挡床内一片火红之色。
红账之内,百子千孙红缎褶皱,卷起奢.靡之气逆。
复始一身红衣,仰躺于上,双眼迷离凝着他,红唇鲜艳欲滴,微喘,一看便是刚刚被采垦过。
萧何一身碧绿,摩擦着红衣,金线在烛光照耀下,流彩如荧,似为两人奏合。
“小复复。”他不禁低语呢喃,宣泄着身体与灵魂的叫嚣。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染红了一片,红唇微启,“萧何。”
他心念一动,呼吸更是炽热,双手转向她的身,翻转着金线流彩的红衣。
洞房花烛夜之后,体会过个中滋味的萧何,整日与心爱的人同床共枕,又必须压制满身火气,以至于最近几日,他都觉得自己快憋出了病来。
现在,终于得到解放,他可得好好喂饱自己,还有身下这个,舒服懒洋地娇羞女子。
女子红光满面,惹人心颤。
内心的情愫再也压制不住,炽烈爆发!
男人一旦得到解放,这方面便极为沉沦。
如今,复始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她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沉沉浮浮,死命扒着一叶孤舟,承受着猛烈的海浪。可每当船将要翻倒之际,那股猛烈瞬间消失,转为平静。
她被折磨的……好想挠死他!
“萧何!”她迷蒙地睁着双眼,含着舒适地泪花,却是一阵空虚。
在上的人,亦是大汗淋漓,噙着邪肆的笑,甚为得意,“要不夫人在上,任夫人折磨。”
“哼!”别开眼,无视之。
“啊!”
被狠狠一顶,她承受不住。
“我挠死你!”
复始的狠劲,是真狠,指甲本就长,环着他背部的食指指尖,缓缓下压,淋漓汗渍的肌肤下沉。
萧何感受到了指尖的刺痛,却是,愉悦了他。
感官刺激,一个把控不住,两人都失了控制,身心舒畅。
她的指尖不小心地狠狠陷入他肌肤,落下一道血痕。
“小复复,你真狠。”
萧何咬牙,承受着愉悦。
承受着他给的愉悦,她撇嘴:“对你,就得狠。”
狠?
萧何这一夜,真真实实把这一字给落实了。
红账晃荡不停,床叽叽喳喳不断,也不知是到了何时,两人才相拥而睡。
与之万分和谐的丞相府相比,苏岂十分可怜。
可怜到……深夜露重,寒气逼人,可他为了取得自家娘子的原谅,还必须生生站在这里,薄衣裹身,对望月夜星空,承受冰冷寒气。
尤其,这月色,红的真渗人!
一阵寒风而过,“阿嚏!”
苏岂摸着有些发堵的鼻子,委屈极了!
噘嘴矫情喊道:“娘子,人家要冻出病来了。”
里面烛光亮堂,毫无动静,久久,亦没有声音。
“娘子,真的不怪人家啦,是萧何打扰了我们的好事,你要怪,也得怪他啊,别老拿人家撒气嘛。”
苏岂再接再厉。
这次,端的更是没皮没脸,一口一个娇气的人家。
喊的酥麻不已,他却深为此而感到荣幸。
因为,这招,尤为管用。
只听里面的人回吼道:“谁让他是你的朋友!”
寒风飘飘而过,凄凉,太凄凉了!
苏岂毫不意外地,出卖了萧何:“人家不是误交损友嘛。”
“行,你也觉得是损友,现在就去把丞相门口那头大狮子偷过来!”
“什么?!”苏岂吓的直跳脚。
“不敢了?”里面的人发出嗤笑。
苏岂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那是丞相夫人的心头宝啊,可是丞相夫人亲赐的看门狮。”
这样,他娘子该是不会再让他去了吧,这大黑天的。
哪知,“你若是能把它弄来,我们今年就成婚!”
这枚炸弹,扔的太大了!
震的苏岂不知所措!
成婚啊!
他苏岂最想干的事情啊,真真要被他给盼到了!
所以,是娘子的话大,还是萧何这边的脾气大?
想都不用想,于苏岂,一定是要讨自家娘子欢心的,毕竟,与自己过一辈子的,可是他娘子啊!
主意一旦打定,便要付诸行动。
夜黑风高之时,往往伴随着寒风冽冽,如是飘点雪更能突显气氛。
苏岂如是想着。
但,今日月色甚佳,风也不过是很大,对于作案的他来说,根本就不够气氛,一点都无法突显他为了娘子而做出的这么大的牺牲。
可一想到成婚,简直就是热血沸腾。
苏岂一身白衣游走在寂静的街道,手中拎着一个小包裹,偷偷摸摸地一路拐到丞相府。
此时,丞相府大门紧闭。
门前,卧着一头大狮子。
看着好不吓人!
苏岂站的较远,可他知道,相府周围都有暗影守卫,所以不敢太过嚣张。
可是,他娘子的话又不能不听。
是以,“嘿,你们当做没有看到我啊,我就借一借狮子用用。”
暗影望着他做贼心虚的模样,并没回话。
苏岂想着,自己好歹也是萧何的朋友,又是解救复始的恩人,暗影该是不会不近人情。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