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伯,我知道你疼问玉,可我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虽说我不是问玉的亲娘,可这么多年了,你们谁听说过我虐待问玉了。”
李秋荷的话让村民们的无话反驳,也确实,李秋荷嫁到竹江村十三年了,从来没有打骂过江问玉,也没说不让江问玉吃饱穿暖,所以前阵子听说换亲一事,村民们也只当是谣言。
就是因为这样张建国才恼火,平时见李秋荷待问玉也不差,问玉的身体也越趋健康,所以那时候大儿子来电话让他和老妻去京城住一段时间,他也放心的去了,完全没在意外面的流言,只安慰丫头好好学习,努力考上大学。
那时候江问玉表情还有些不对,似乎在强颜欢笑,他也只以为她是怕高考不顺利,却没想到他才出去半年,江问玉就出事了,明明七天前问玉还给他打了电话问过年回不回来,他还答应春节后给她带礼物,却没想到前两天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却听到了噩耗。
想到这里,张建国情绪就有些失控,随手推开手中的江顺,几个大步跑到了李秋荷面前。
李秋荷见张建国来势汹汹,顿时瑟缩了,颤声道:
“你想干什么,打人可是犯法的!”
江景辉也噌的一下起了身,迅速的赶到李秋荷身边,便想去拉扯张建国。
原本站在人群一直不出声的张安福也忍不住了,他父亲是多管闲事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了,可父亲和江家大丫头情同孙女,为问玉出头也情有可原,他也不好阻拦。
江家不高兴将人赶走就是了,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欺负年过七十的老人算什么,当下也窜向灵堂。
“江景辉,住手,我爹年纪这么大了,也没那个力气动手教训人,你不用这么激动。”
村民们也怕出事,纷纷上前劝架,毕竟张建国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若是江家小子出手没个轻重,只怕是会酿成大错。
江景辉被人架住不能动弹,想到江问玉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倒坏了他的好事,心里的怨气无法发泄,便冲着被人护着的张建国叫骂。
“你个老不死的,我们江家的事与你何关,你吃饱了没事干跑来这里发挥你的正义感啊,要是你真的那么疼那个死丫头,你怎么不把她接你家去养着。”
“我倒是乐意接我家养着,要是江顺愿意的话,我早就把问玉带回家了,那样的话问玉就不会年纪轻轻躺在这里了。”
张建国脸色涨的通红,拼命的挣扎着想往前走去,却被小儿子死死的抱住。
“爹,问玉已经走了,你就让她安心的去吧,”张安福紧紧的抱住老父不敢松手,“问玉指不定就在附近看着呢,她看到你这样得多愧疚,你知道她一直不愿意你为她操心的。”
听了张安福的话,张建国浑身的怒气瞬间泄了,悲痛的蹲下身子,老泪纵横。
“丫头都走了,她怎么看得到!”
“爹,你放心,如果问玉舍不得您,就一定会来看你,倒时候只怕有些人要做噩梦了,”张安福想到那个爱笑的小丫头,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过。
早就默默的躲到人群后面的江慕蕊闻言也害怕起来,吞了吞口水四处望了望,色厉内荏的道:
“你们别胡说八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江慕蕊话刚落,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
“哎呀,这里好热闹,你们都围在这里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