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给老头我付了茶钱,那就是我徒弟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这个徒弟,老头我是要定了,谁叫你这般像我呢!”三金老人得意地甩了甩脑袋,竟然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听起来既古怪又难听。
“我像你?”徐向晚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她哪根毫毛像这臭老头了?
三金老人斜了徐向晚一眼,悠然自得地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子,哼着小曲儿出门了。
付了茶钱,几人便先后出了门。
五郎和徐向晚先去小摊上买了对联、门神和爆竹,之后又到豆腐坊去买了两块新鲜豆腐,这才离开了郭家镇,沿着官道往徐家村去了。
走出一段之后,徐向晚始终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转身一看,果然看见嘟嘟正离她一百步左右,见她停住了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歪着脑袋巴巴地望着她。
“嘟嘟,它怎么没跟着无忧他们回去?”徐向晚诧异地小声嘀咕了两声。
一路上,徐向晚已经向五郎解释了她与无忧相识的过程,听说徐向晚是因为在山上采药认识的无忧后,五郎便皱着眉头保持了沉默,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见到雪貂跟来,五郎的眼皮忽然一跳。他总觉得无忧看徐向晚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要说带着恶意倒也说不上,总之就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就是了。
由于时辰已经不早,徐向晚朝着嘟嘟打了招呼后,未见其跟上来,便与五郎快速赶回徐家村了。
院子里肉香四溢,徐向晚还未进门肚子就“咕咕咕”叫了起来。
“哥,晚儿姐,你们可终于回来了,我都到村口看了你们好几次了。”见到徐向晚兄妹俩来,小九如同一只小狗一般摇头晃脑地扑进了徐向晚的怀里,埋头撒起了娇来。
五郎虽然也爱护小九。但是却从来不会惯着他,对他的管束也很严厉,因此小九很少朝着五郎撒娇。
徐向晚只比小九高了一个头,被长胖了的小九这么一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唉哟,小九,你怎么又长胖了?这一下扑过来,差点没闪了我的腰。”徐向晚揉了揉小九的脑袋。笑骂道。
小九心虚地看了五郎一眼,见其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吓得赶紧抱住了徐向晚的手臂,躲到了她的另一侧,嗫嚅道:“是晚儿姐你只吃饭不长肉,我这是长高了,又没有长胖。”
说完还嫌弃地捏了捏徐向晚细细的胳膊。
“五郎和晚儿回来了?赶紧进来吃饭吧!再吃晚点儿的话,晚上就该吃不下了。”张氏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出声招呼道。
兄妹三人闻言便都去了饭厅。
午饭是一盘香喷喷的腊肉炒蒜苗,一盘清炒冬瓜片。不算丰盛,分量也不多,仅仅只是为了填填肚子而已。
甘泉县的习俗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全家团聚,吃一顿最为丰盛的年夜饭,因此大多数人家大年三十的早上、中午都不会吃得特别丰盛。
正当徐向晚一家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院门忽然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不会又是上房的人找茬来了吧?”徐向晚皱着眉头,语气颇为无奈。
张氏放下碗筷道:“我去看看。”
“还是我去吧!”五郎先张氏一步站了起来,几步便来到了院门口。
老宅后院的角门是徐向晚搬过来之后才开的,装的是两扇结实的厚木门,因此倒也不怕门外的人会破门而入。
来到门口后。五郎先是凑到门缝边打算看一下门外的情形,却并未发现门口有人,顿时心生疑惑。
“哥,怎么了?”徐向晚见五郎站在院门口却未开门。便也跟着出了饭厅。
“砰砰砰”,门外再次传来了重而急促的敲门声。
“呜呜呜……”本是在杂物间的狗窝里睡觉的小烈,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朝着门口呜咽了两声。
徐向晚见五郎没动,便小心翼翼地凑在门缝里看了看,快收回目光之时却发现院门底部坐了一只毛茸茸的雪貂。可不就是刚才尾随他们的嘟嘟么?
“嘟嘟?”徐向晚赶紧将门打开,惊喜而又无奈地将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她小腿的嘟嘟揽入了怀中。
小烈见状顿生敌意,冲着嘟嘟“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围着徐向晚转了好几圈。
“乖,小烈,这是嘟嘟,你不可以咬它哦。”徐向晚摸了摸小烈的脑袋,安抚道。
对于徐向晚的安抚,小烈却并未理会,吠声一下高过一下,一会儿盯着嘟嘟,一会儿盯着门口。
看小烈的表现,徐向晚疑惑了起来,难道门外还有什么东西?
“好香好香,看来老头我还真是来早不如来得巧,你们这才刚吃午饭吧?”正当徐向晚疑惑之时,门口便传来了一个难听的笑声。
五郎和徐向晚目光同时看向了门口,果然看到一个弯腰驼背的丑陋老者。
“老头?!无忧?!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徐向晚目瞪口呆地望着悠然自得走进了自家院子的三金老人和无忧。
五郎亦是诧异非常,眉头都快打成结了。
“我们当然是走过来的啊,难道还能飞过来不成?小丫头就是不会说话。”三金老人轻蔑地白了徐向晚一眼,背着手大喇喇地走进了客厅。
张氏等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往院子里走,刚好与三金老人碰了个正着。
“这是……”张氏满头雾水地指了指三金老人,又看了看笑得春风得意的无忧。
“见过伯母,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