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所及之处,密密麻麻的士兵有几百人之多。如狼似虎的兵士,目光阴冷,仿佛一群饿狼看着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般。
十几个长枪手围着王尘散开,手中长枪同时刺出!一群夏兵眼睁睁看着,静等这少年下一刻就会变成一只刺猬。
忽然,一道黄影顺着夏兵人群一闪而过!这要变刺猬的少年身边突兀地多了一个黄衫少女!
那少女指着十几个长枪手笑道:“倒!”那刺出的十几杆长枪乒乒落地,持枪人喉咙间喷出鲜血,也随着落地的长枪噗通噗通的倒在地上,那少女伸出的纤指上一滴鲜血也随之滴落,显然那十几人是被她一指戳入喉咙而死。
众夏兵如见鬼般顿时呆住!这一对少年男女突兀出现,瞬息之间就杀了十几人,实在是诡异万分!
大军对阵,这种妖魔参入的情况千年不遇,这群夏兵首次碰到,何其有幸!定是祖辈
西夏士兵残忍好杀,在大宋境内掠,练就豺狼虎豹的心性,如何忍耐这两个看似诡异的少年男女?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士兵顿时一涌而上!
姚依真纵身迎上,劈手夺下一把钢刀,一闪之间刺入冲在最前的一个士兵咽喉,接着回掠,贴着边上一个士兵颈侧划过,顺着刀式接着自下而上撩到左侧一个士兵的小腹,噗的剖开他胸腹,撩起的刀光一闪,自上而下劈向右侧的士兵头颅,那士兵头颅随着刀光滚落,,刀光贴着无头的脖颈横扫,砍入右后面的一个士兵肋间,一掠而过!
她这一式刀法刺、掠、划、劈、砍五个转折,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眨眼间五具尸体倒下,鲜血喷洒,肢残体破,头颅滚落!一股凌厉的杀气瞬时笼罩当场!
后面的夏军一呆,猩红的鲜血立即激红了双眼,呐喊着凶猛扑了上来!
姚依真刀光如雪,身影闪动,扑上的夏兵犹如收割的麦稻般纷纷倒地,残忍的杀戮立即令王尘紧张的心弦被奔腾的热血激化!他手中钢刀一挥,噗地砍进冲到身边的一个夏军颈侧,顺势一划而过,鲜血飙射!
王尘高举钢刀,大喊一声,“我要大开杀戒啦!”
姚依真身形一闪而至,出现在他身侧,一刀捅入一个扑到他身侧的夏兵前胸,怒道:“臭小子!鬼叫什么?小心点儿!”手中不停,又噗噗两刀将两个夏兵砍倒在地。
王尘叫道:“人家兴奋嘛!”他学着姚依真的样子,反手一刀砍进一个神色狰狞的夏军肋间,掠过的刀光后鲜血划出一道弧线,顺势一脚蹬在他的前胸,‘嘭!’的撞向后面人群!
两人渐渐杀入重围,身边的夏军犹如潮水般涌来,顿时杀戮变得凶残百倍!断肢残体不绝,飙射的鲜血普洒!
姚依真身子化作一道黄影,在王尘刀光闪烁的身边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随之扑倒的夏兵喉咙难逃她纤指一戳,临死前茫然的目光尚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插入自己咽喉要害!
俩人在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攻一守,配合的妙到毫巅,向山下宋军之处冲杀而下,所过之处,人群如浪分开,千军之中,竟无人能阻挡片刻!
这边一乱,谷中宋军立即察觉。任福望向冲杀过来的二人身影,指挥几队精兵接应上去,抢占高点.
这一下上下夹击,夏兵大乱,宋军抓住战机,占据山坡下一处高岭。姚王二人随之杀到,和任福在岭上汇集。
俩人冲出敌群,身形减缓,任福才看清他们面目。他见这一对少年男女不过十六七岁,男的清秀,女的貌美,在大军之中冲杀出来,不由暗暗称奇。
任福上前迎着二人,抱拳道:“两位是什么人,怎么到了这乱军之中?”
王尘忙还礼道:“将军,我是大宋普通百姓,无意间陷入夏贼围困中,只好杀出来和将军汇合,寻找脱身之策。”
王尘说的谦虚,但要任福相信他们是普通百姓,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打不死当然更不信了。在这千军万马中冲出来毫发无伤,怎会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高岭上宋军和谷中宋军呼应拒敌,虽是仍旧四面受敌,但局势大为改观,宋军已有了喘息之机。
忽然,谷口之处夏军一阵大乱,像是有军队从外杀入。一个传令兵飞奔到任福跟前禀报:“报将军,羊牧隆城王珪将军接应来了!”任福大喜,传令立即向谷口冲杀,内外夹击,顺势突出围困。
不料,还没等谷内宋军冲杀,夏兵在谷口的拦截之众迅速撤向两侧,外面的王珪人马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就冲进谷内。
岭上任福看到如此情景,顿足道:“愚蠢!接应之军怎么能轻易进入,这一下,多这几千人马陪葬吗?”他在这里唏嘘不已,王珪已集结布阵完毕,匆匆纵马赶到这里。
手持镔铁锏的黑脸大汉刚跳下马来,王尘一步上前拱手微笑道:“王珪将军,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