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哦,我一直都知道,在郎君你的心里边,一直一直都是有着娇娇的位置的。”夏柯一遍又一遍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永永远远也不会改变。”
等到宣景帝最后发泄够了,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对夏柯的禁锢,夏柯觉得自己整个骨头都是快要被捏碎了,肯定是青了,不过看见宣景帝此时已经恢复了往常运筹帷幄的神态,她就知道这样做,最后到底是值得的。
此时的夏柯心里边哪里还会有什么任务啊,刷好感度什么的,她也不过就是个十五六岁,正是渴望爱情,能有个如意郎君的年龄;更何况因为母亲早逝,一直独自教导弟妹的她,哪怕再是外表坚强,可是心里边也是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将他宽广的肩膀给她依靠,告诉她,不用逞强,一切都有他呢。
宣景帝那几乎要把夏柯宠上天的样子,早就在夏柯看似坚不可摧的心墙上边凿开了一个小小的裂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今这个小小的裂缝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几乎都可以看见夏柯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软弱的夏小柯了。
看着夏柯不适暗暗捏着自己的肩膀,宣景帝又哪里不知道是怎么会是?心里边对夏柯的恋爱又是更深了些,哪里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啊,竟然会一直默默忍耐着自己,恐怕他刚刚发力度,都是足以让她整个肩膀乌了吧,自己怎么会怀疑这样一样小女人的一片赤诚之心呢?
越是怎么想着,宣景帝心里边的愧疚就像是不断翻滚的泡泡一样,咕噜噜的就冒了起来,这恐怕还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吧。不过这种感觉,为什么他还觉得不错呢?果然他是醉了吧。
“娇娇知道这儿是哪里吗?”不知道为什么,宣景帝突然很想把自己已经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给这个懵懵懂懂的小女人知道,仿佛心里边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只要是这个小女人,那么不论是自己的光鲜,还是丑恶,她都会一视同仁的接纳一样,或许他真的醉了吧。
“皇上?”
宣景帝根本不给夏柯拒绝的权利,自顾自的就开始说了起来,“你一定很好奇吧,为什么这么一个早已经没有任何人居住的宫殿,会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一草一木都是恰到好处吧?”
“这宫里边原来住着的是朕曾经最宠爱的妃子,玉妃,薛韵霜。”许是许久都没有回想过这件早已经决定尘封的往事,宣景帝描述起这件事来,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是特别连贯,“《庄子.逍遥游》中有诗可描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父王在时,第一次看见她就这样称赞道。”
宣景帝像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脸上的神色近乎可以说是陶醉,“她是母后母家的嫡出小姐,论辈分她应该唤朕一声表哥,当时我不过是刚刚离宫,在宫外建府的王爷,母后为了能让朕更好的得到薛家的助力,便准备让薛韵霜做朕的侧妃。”
或许一切的悲剧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吧,当时他刚刚被父皇委以重任,整个王府里边,又有王妃贤良的将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可谓不是春风得意,却从来没有考虑到那般冰清玉洁的女子,会不会在后宅里边被人欺负,或许就算那是考虑到了,他只会听之任之的吧,毕竟哪一个女子,不是这样慢慢熬过来的呢?
一切都是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