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宣景帝来闵秀阁时,夏柯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秦贵妃的状况,看见宣景帝眼角下的青黑,心里边一阵心疼,就把这事给岔了过去。
最近宣景帝在她屋子里边宿着,夏柯心疼宣景帝,况且如今她身子骨还没长开,房事上边也不敢多行,就害怕如今年纪小,贪欢,让自己身子受损;而宣景帝现在几乎是忙的头都要大了,如今眼下他刚刚从秦相手中收回了一大笔权力,自然是想要在今年年底时好生熟悉掌握了它,倒是显得比往年忙碌了些,几乎就是沾床既睡的了。
因着两个当事人心里边都是没那方面的想法,几乎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了。只是这闺房中夫妻之间的行事,哪里好向外人说去。李德全李大总管叱咤后宫这么些年,眼看着如今宣景帝也渐渐上了岁数,身边还是没个皇子,秦贵妃这一胎又是凶险无比,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保住了这孩子,今后怕是也会有不足之症,所以倒是急坏了他了。
他自己又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事关皇上男性尊严,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喊太医上来查看,最后也只能悄悄吩咐了御膳房多做些虎鞭汤一类的,准备让皇上好好补补。这自然是后话暂时滤过不提。
第二天早上夏柯起来时,自然她身边的被子都已经冷了,也不在意,喊了宫女太监近来伺候洗漱。
刚刚收拾好,又慢条斯理的吃了早膳,因着最近小厨房来了一位大厨,特别擅长制作糕点,面食;特别是他做的灌汤包,外形玲珑晶透,鲜香肉嫩汤汁醇正浓郁,入口油而不腻,配上爽口的醋溜萝卜丝,加上一碗熬的浓浓的香米八宝粥,夏柯撑着了。
最后不得不苦哈哈的在院子里边不停的转圈圈,好消消食。
“小主,奴婢回来的路上听见人说,丽婕妤御前失仪,被皇上赶去了西门边上的佛堂,说是让她好好的养养自己的性子。”
落瑾不愧是在宫里边摸爬滚打多年,看见夏柯在院子里边像个傻子一样的转圈消食,除开最开始的嘴角微微抽搐,竟然是与平时无异,面色如常的向夏柯禀告道。
一群小宫女太监们一脸崇拜的看着落瑾姑姑,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只是个三等宫人,人间就是修容娘娘身边的左膀右臂了,只是单说这份气度,就是他们比不上的。
“嗯?”夏柯听见这话,停下来脚步,“你仔细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给本宫说说?”最后想了想,又迈开了脚步,向屋子里边走去。
落瑾自然是跟在夏柯身后,进了屋子,先服侍夏柯洗了把脸,又给她倒了杯茶,这才继续说道,“回娘娘,许是婕妤娘娘思念皇上了,又听说皇上最近国事繁忙,自然是心疼不已,一大早就带着食盒去了养心殿。”
夏柯听见这儿,说什么她丽婕妤思念皇上?落瑾嘴巴也是够毒的,这不是摆明了说她丽婕妤生性放荡,埋怨皇上不来看她?也当真是张巧嘴了,“然后呢?”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守门的太监说皇上进去之后,不多久就听见了打翻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丽婕妤被侍卫给拖走了。”说着自己都是笑了笑,“眼看着她好容易搭上了秦贵妃这条路子,可以前些日子惹了贵妃不快,如今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曾?这下子倒好?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夏柯听到这儿,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