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狐狸就开车到我楼下,按了两声汽车喇叭催我赶快下楼。
他立在汽车后备箱旁,正在摆弄几个纸箱。
原来都是一些刚刚空运过来的高级水果。
“今天你爸出院,这些是我特意买的,多吃水果对恢复伤口好。”
狐狸眯眯眼睛笑了下:“都是你爱吃的。”
“刚才还说是给我爸买的,突然变成都是我爱吃的。你到底给谁买的?”
“谁都行。反正都是你们家人。”役坑杂技。
上车之后,这狐狸美滋滋的哼着个小曲,突然问我:“我今天帅吧?”
我看看。嗯。挺帅的,衣服不错啊。
称得上是玉树临风无限潇洒,只是真好笑,我就是让他帮忙送下我老爸他搞成这幅样子,倒像是亲女婿上门拜见老丈人。
他微微翘着唇角。忽而宠溺的看我一眼,弄得我汗毛一冒。
摸摸他的额头,不发烧,我问老狐狸,你最近到底怎么样了?前阵子失眠狂躁,好的比想象中快啊。
他沉默了片刻。倒有几分苦涩得抿了嘴唇,随机晒笑:“小事,也没啥大不了,想来只当自己换了个活法。”
他突然侧目在我脸上,表情寒了下:“不过我最近看阎紫华越发的不顺眼了。”
“你们东西两府本来就不和睦,曾经顺眼过么?”
他冷哼:“那倒不是,从前我看阎紫华,只觉得有时候不服气,赢了他我就高兴,最近我看他说不出的刺眼,尤其想到你们形婚的事----”
老狐狸抓着我手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我们刚结!”
老狐狸突然一个刹车,看着我,眸光中显得有点奸险,好在他很快调整了一下,将车子拐弯到了临时停靠的位置上。狐狸瞬间沉默下来,这种沉默我在阎紫华脸上见了很多,可在他脸上还是头一次呢。
老狐狸伸手在口袋里一摸,是精美的小盒子,他那表情正色着,讲所有玩世不恭全收好了。
用带着几分郑重得的态度,把盒子的盖子轻轻推开来。
我说:“戒指?”
老狐狸拉过我的手,不容分说,就把戒指环取下来套在我的手指上。
“你给我带个戒指干嘛?”
“因为我想给你带个戒指。”
“啊----”
“我给你带个戒指,你难道不高兴么?”
他凝重了下,那脸上的纠结神色让我看了有点心疼他。
我赶紧点头:“高兴,高兴呐。”
他戳了戳他自己的脑袋,又戳了戳他自己的心口。
他绝望得看着我,手指尖在我鼻梁上轻轻的滑动下来:“我想老子跟阎紫华一样,五百年间等的也许就是你这个情劫了。”
说着不由分说,老脸上泪光一闪,双眸瞬间湿润了润,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解释:“这就是眼泪了,我以前没有,这东西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它是跟着六尘俗感一起来,猛地还挺不容易控制。
“大男人一个,成日里爷爷的叫着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么?”
“扯淡!”老狐狸冷哼了一下:“你以为我想弹?自己往外冒有什么办法?”
这家伙的情绪太可怕了,他就像个产前抑郁症患者一样,情绪随时泛滥。
我拍拍他的后背安慰:“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在经历一种阵痛的过程,等你适应了这些情绪就会好的。”我们在车边停了半天,老狐狸抽抽搭搭了半天终于过去了那股情绪抽动的浪潮,擦干眼泪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我歪头看着窗外发呆,心想这老狐狸这么情绪化有没有法子疏导疏导。
突然老狐狸冲着我说:“看着我啊。”
“行行行,你别激动,看着你呢。”我一个可爱小精灵的笑,冲着老狐狸拼命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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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驰到达医院。
阎紫华正帮我老爸做出院前检查,伤口恢复的很好,脑子也没有损伤。
“回去之后多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爸赶紧点着头道谢,我妈一下冲过去握住了阎紫华的双手,腆着一张笑脸,看阎紫华那眼神实在恐怖:“小阎医生啊,真是太太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家老郝怎么可能恢复的那么快,本来都说老郝说不定会瘫痪呢。”
阎紫华多少有点尴尬,点头说:“怎么会,原本也没伤到要害。”
“阎医生,阿姨私下里问你,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的?你要是没有女朋友,阿姨一定给你多留意呢。”
阎紫华沉稳温和说:“不用,谢谢您了。”
我妈见我过来,不由分说就拉着我过去,指着我对阎紫华说道:“我女儿说过她是你的特培生呢,阎医生啊,您可得好好管教她,她要不懂事您就骂,不听话您就打,千万别客气,这小孩子学东西就是要严格管理。”
我脸突然红了个猫爪腚,心想老子从五百年前到至今,只有你敢让老子成天当众这么丢脸!老子还不能把你给怎么样!我拼命的挣脱,老母的手跟大铁钩子一样,戳了戳我的小脸:“我女儿啊,可崇拜您了,她是您的那个粉丝。”
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贱的话。
老妈你不要套近乎套的如此没原则好么?
见我弱鸡一样被老母拎着,阎紫华那沉稳的脸上悄悄挂起一抹隐藏极深的笑意。
我鄙视的哼了哼,怕的一下,老母打我屁股:“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