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温筱晴醒来又过了几日,日日都会问彦澈轩的情况,打听外界的事。
但与彦清澈轩有关的事,所有人选择扯谎隐瞒,哪怕将来会遭她怨,也不愿在她伤势未痊愈时告诉她真相。
真相太过伤人了。外界都在传彦澈轩自大水冲走后,便被景兵所捉,因为怕死而归顺于景云国。
并且,彦澈轩还与景云国公主袁绯色订下了婚约,扬言不再回彦天国。从此彦天国的一切与他无关。围尽巨圾。
开始无人肯相信他会归顺景云国,毕竟他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事人尽皆知,又岂会真的是怕死之人?可他与袁绯色订婚,不日便要迎娶袁绯色的事经人查证。确实属实。
疯医也让人去查了。得知他归降的事一开始是有心人士故意散播出去的,但他要娶袁绯色的事不假,只不过因为他伤势未愈而延迟婚期。
甚至彦天国那边,传来消息。整个轩王府的人都被禁了足,皇上要何处置彦澈轩的事,还未有定论。
当下时局,岂是一个乱字了得?好在景云国皇帝袁释陇。没有趁彦天国边关重创而趁乱追击,好似有人暗中压住了袁释陇的战意。
“咳咳咳………”紫钥去端粥,疯医也不知去哪了,房中只有温筱晴一人,她又忍不住剧咳。
饶是她自己医术再高明,所谓医者难自医,她也不例外。她又挂心彦澈轩,再加上她体内有紫玉符牵制,一旦腹部受伤,便恢复得极慢。
天天躺着,她实在过于烦闷,在她看来伤者应适当透透气,试了试,感觉小心翼翼地起身不会扯痛伤口,她便慢慢地撑起身体。
扶着床柱、下了床,一路慢慢移到门口,并未感觉到疼痛,便走出了房间。这是疯医的府邸,随处透着一股古雅之气,给人一种舒心之感。
她双耳微动,走廊拐角处似乎有人在说话,她隐隐听到提到彦澈轩,心下一紧,就往那里走去。
离得越近声音越清晰,是紫钥和今禅的声音,紫钥的声音明显带着浓重的哭腔。
“今禅,我好怕!好怕有一日小姐会发现真相,她那么要强的人哪里受得住?我也怕小姐会气我隐瞒她。”紫钥靠在今禅怀里,泪水怎么都止不住,浸湿了他的衣袍。
紫钥从小就服侍温筱晴,何曾欺骗过温筱晴?这几日对温筱晴说了谎,令她有种负罪感,心里很不安。
“紫钥,别伤心了!我们都是为了王妃好,果让她知道王爷与袁绯色订婚的事,定会影响她的伤势,等她伤势好了,再寻个机会告诉她也是一样的。”今禅温声的安慰着紫钥,俊容亦是愁苦不已。
然而,温筱晴却将他们的话都听去了,整个人遭雷击了一样。她是知道彦澈轩中了移情盅,可她没想到袁绯色的手脚这么快,居然和他订婚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应该是她昏迷那几日吧?可她居然现在才知道,既然都已经订婚了,那么他们之间是否已亲密到无间的地步?
温筱晴原以为彦澈轩重伤,与袁绯色之间的发展应该不会那么快,至少不会亲密到能行男女之事。
她也以为自己还有时间,能赶在他们有近一步发展时为他解盅,连疯医都保证过,可是、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迟了吗?不!彦澈轩是她的,他也不是自愿此,他是被盅虫所控,就算他娶了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做了那种事又何?只要她不承认,便不能做数!
况且,她拥有现代灵魂,对于男欢女爱之事,更应该看得开才是。顶多、顶多就当做他嫖了妓。
说起来是紫钥他们担心过度了,温筱晴转瞬之间,就已经想通、开得破。她的男人,就算睡了别的女人,娶了别的女人,她不承认,就不能做算。
即便强抢硬夺,也要让彦澈轩回到她身边,她也不会放过敢染指他的人!这么一想,她的情绪平定了许多,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浸在伤痛之中,必须振作起来!方能夺回自己的男人。
紫钥和今禅还不知道温筱晴在他们不远处,是莫翡在走廊的另一头,看见温筱晴,便远远就大声喊她,才惊动了相拥的两人。
“温姑娘,你怎么起身了?”莫翡一脸紧张的小跑过来。
“小、小姐?”紫钥更是惊慌无比,急从今禅身上抽离,跑出拐角处。
看到温筱晴,更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了,暗恼自己与今禅怎么就不找个离房间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小姐,您别听奴婢与今禅胡说,都是我们乱猜的。”紫钥本是口齿伶俐之人,可现在却不知该何向温筱晴解释。
“小姐,您身体不适,还是先回房休息。方才不过是我与紫钥闲来无事胡乱猜测的,当不得真。”既然紫钥都那么说了,今禅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当我是三岁小儿吗?若是我没有听到,你们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等到他们成了亲,连孩子都有了才告诉我吗?”
虽然温筱晴已经想通了,可对于被众人蒙在鼓里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她最痛恨别人欺骗她,哪怕是善意的。
“不是的,小姐,奴婢不敢!”紫钥被温筱晴的话骇住了,与今禅齐齐下跪。
“温姑娘,你伤势未痊愈,切莫动气。再说,他们都是为了你好”莫翡好声好气地劝道。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温筱晴怒喝道,她看到莫翡,就莫名的躁怒,再加上她心情不佳。
“小姐,奴婢知错了!请您息怒!”紫钥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