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药师,他可是轩王爷的男侍,你就不怕得罪轩王爷?”不知是哪个出声道,也就是此话引得众人想起温筱晴的身份,皆禁声不敢再附和。
而某王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令温筱晴看了真想将他揪起来,扔到台上供人观赏。
“即便是轩王爷本人,老夫亦不可由之任其污蔑!”老者挺直腰杆,故意以此显出不向权贵屈服的傲气。
“皇侄儿的男宠,你说这药是毒药,你可拿得出证据?若拿不出就是信口雌黄,污蔑苏药师。”彦清天也出声道,开口就是皇侄儿的男宠,存着羞辱之意。
“要证明也不难,你可以身证明,若你服之无事,便以高于十万两的价格买下这药。”老者心间一动,想出这注意道。
温筱晴冷笑连连,岂会不明白老者的歹毒用心,若她服了药不死,那么就要付高于十万两的价钱给他。
他以为即便她死了,彦澈轩也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宠而杀了一个颇有声望的药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畏恐是毒药而不敢服食,那他亦可说她是因为心虚才不敢服药。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别说她是轩王妃,而非男宠。即便是男宠,彦澈轩也不可能任其死在外人手上,而无动于衷。
“素来就有以死明志一说,怎么就不是你为了证明这药非毒药而自己服了?”温筱晴反问道。
“你!小小年纪,心肠便这么歹毒,居然逼老夫去死。”老者一听到温筱晴的话,未及细想,便脱口道。
温筱晴闻言勾唇冷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药没问题吗?若真的没问题,怎么就觉得我是逼你去死了?我道这药是毒药,你让我服,我若不敢便是怕自己被毒死。而你,既然认为自己的药无毒,为何不敢服?还认为我是逼你去死?”
温筱晴将老者欲说她心虚不敢服药的可能性阻死,换成这般说法,又句句在理,在场的人都静默、认真思索她的话,最后皆把目光移到老者身上。
老者被众多目光看得顿生心虚之感,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而是口气强硬道:“既是你先说这药有问题,自是要你拿出证据。”
“本王也认为需要证据,才能令人心服口服,温儿,你便证明给他们看。”沉默已久的彦澈轩终于开口了,笑望温筱晴。
他明明无波的笑容,看在温筱晴眼里却成了幸灾乐祸,一句温儿,更让她恼怒,哼!还温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易容成男子的她这么喊,纯心要恶心人吗?
温筱晴横了彦澈轩一眼,便说道:“没有证据,我自然不敢道出事实。”
见老者忍怒没有打断她的话,才继续说道:“你身为药师自然比一般医者更懂得各类药材的药性,我且问你断金牙何用?”
先前只听老者那么一念而过,温筱晴便已经记下那颗所谓的万全大补丹的成份,虽是这个朝代才有的药,她亦熟记其药性。
“哼!连断金牙何用都不知,还敢来捣乱。自然是益骨养筋之效,但凡医皆知。”老者不自觉松了口气,以为温筱晴不过是故捣乱,其实根本不通药理。
“哦,那塞芳草又有何用?”温筱晴不理会各方涌来的鄙视眼神,又问道,唇边扬起的讽意却尽入彦澈轩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