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晚晚自然猜到了自己去医院里赔罪可能会遇到的种种刁难,不过,她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叶家虽然厌烦,却也从来没有真的想要躲避过。
臻晚晚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复仇的决心,既然如此,何不顺着臻岳庭的意思,抓住更多切实到手的利益呢?
拿着手中的金卡,臻晚晚浅笑着,一出房门,见到的就是亲生母亲满怀期待的脸,往她身后看,拐角处露出一点雪色裙摆,眼底冷了冷,唇边的的笑容不变:“阿征这一次做的太过了,父亲很生气,母亲你好好劝说一下姐姐吧,毕竟,再怎么重视,阿征也需要认清一些东西了。”
臻晚晚看着那一角雪色,眼中的暗色越发地沉,傅承征是臻致笙最好的帮手,好容易先发制人,把他支出臻家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臻晚晚做不少事情了,不在臻岳庭面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还去求情?
真是笑话。
白玲没有听出臻晚晚对她称呼的变化,从妈妈,变成了母亲,她只是蹙着眉,很是为难:“晚晚,阿征毕竟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有些情分,昨天也是你小题大做了,你就不能再去试试”
“恐怕不能了”
臻晚晚歪着头:“我可是不敢去挑战父亲的怒气,如果母亲觉得实在是担心的话,不如自己去说,想来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父亲会改变主意的。”
她看到了,面前妇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尴尬,白玲,可从来做不到逆着臻岳庭任何的意思,总是这样,又想要讨好臻致笙,又不想要给臻岳庭留下一丝一毫不好的印象,记忆里,她可是被当枪使了无数次的。
“母亲”
看白玲眼中有了恼意,臻晚晚突然换了她一声,然后,猝不及防地,给了妇人一个拥抱:“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阿征对姐姐很重要,而父亲重视姐姐,你只是想要我们在臻家过的更好,可是,你也知道,我在父亲面前......”
这些话,她故意说的大声了些,确保躲在一旁的人,一定会听到。
“晚晚,你。”
臻晚晚也很重要吗?怔怔地,白玲望着臻晚晚那双遗传自自己的杏眼中隐隐的濡慕,想到那个除了臻晚晚,所有臻家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一时间,却是觉得不敢再面对自己的女儿,不是早就下定了决心吗。
懦弱与自私的母爱,有时候,比任何外人明晃晃的伤害,还更要让人心寒。
臻晚晚看着白玲最终没有进入书房,反而匆匆离开的背影,拐角处也没了人影,嗤笑一声,想要两面讨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亲爱的母亲。
“笙笙,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劝说老爷消气的,你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也是晚晚不懂事,妈妈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你别放在心上”
白玲坐在臻致笙的身边,不断地安慰着,臻致笙温婉着眉眼倾听,被长长睫毛覆盖的眼睛望着覆在自己青白手背之上保养得宜的妇人的手,眼底一片嘲讽与冷意,果然不是亲生母女,就是差了些真心实意,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将臻晚晚完全抛诸脑后呢,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我相信妈妈。”
臻致笙抬眸,眼中一片柔柔的水波。可是她的心中,却有隐隐的烦躁升起,没有傅承征在她身边,很多事情,都觉得极其地不顺手,这才只是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