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道士道:“一定,一定,肖老板不用多礼,若有朋友要买,我一定介绍‘肖氏’商会。”便付了银票。
那胖子收了钱,又扯着嗓子高声叫喊道:“肖氏商会新宅院今日放血大出售,物美价廉,买不买?哎哟,这位道爷,你买不买?”
忽然望见一男一女,刚刚就看见了,怎么还在这呢?
“小兄弟,买不买,这宅院绝对物有所值。”
无愁嘿的一声笑道:“肖二叔,你可真会做生意,发财都发到修士身上了。”
那胖子听无愁这么一说,将眼睛上的‘二胡子’往上一推,瞪眼一看,也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胖子不敢肯定。
“肖二叔,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记得了。”说着右手一伸,掌中已握着一个青铜小牌,正是那时肖云送给他的,执此令牌,就相当于肖云名下任何产业的二掌柜。
胖子眼睛一亮道:“哎哟,想起来了,无愁公子,人胖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怪我怪我,你缘何到此?”
无愁道:“林中采药,漫步至此。”
这胖子是哪个,不是别人,正是无愁结义兄弟肖云的二叔肖敬祖,乃是皇商。那日姬明羽修书一封,由无愁送到京都,肖云在去抚云宫之前,便将手下产业交由二叔肖敬祖掌管,肖云不喜出仕,只爱行商,正是因为从小受了这个二叔的熏陶。当日在京城,肖云将一应事务交给二叔之时,无愁正好在场,二人自然也是旧识。
肖敬祖大声喊道:“老张,老张!”
远处一个五十余岁的账房先生快步跑了过来道:“二爷,您有何事?”
肖敬祖道:“我来了贵客,此处交给你打理了,宅院的价钱不能落的太多,就按咱们早就定好那个价格。”
老张道:“您就放心吧!我晓得。”
肖敬祖喜的眉开眼笑,对无愁道:“快请,快请。”又望见无愁身边的羲欧旎,见她虽然身上穿着一但宽大的男装,但依然阻挡不住那俏丽秀气的姿容,道:“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长的真是小仙女一般。”
无愁道:“小蚩,这位是肖二叔。”
羲欧旎一见这胖子的模样就想笑,又见无愁给她打眼色,道了一声:“肖叔叔好!我叫小蚩。”
肖敬祖道:“小蚩姑娘好。”
不多时,肖敬祖带着二人来到肖家的客栈‘天上客’,肖敬祖便命一个丫鬟带着羲欧旎前去沐浴更衣。
二人是旧识,自然不用客套,无愁见肖敬祖上个楼都累的气喘吁吁,道:“肖二叔,一年多不见,你怎地又富态了?”
肖敬祖带着无愁来到二楼坐下,他知道无愁不是凡人,道:“你可别笑话我了,按理说云小子自从把生意交给我,我这忙前忙后,应该瘦下来才是,不知怎么反倒越是肥胖了,你是不知道,不怕你笑话,我出个恭都费劲,你二叔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给二叔想想法子,好坏把这一身累赘给减一减。”
无愁道:“这事容易,包在我身上,晚上我就开炉炼些药,保证让你满意。”
肖敬祖看他说的清巧,道:“那你可用心些,可别让你二叔受罪,上次在京都,还是宫里的太医给开的药,那个药,哎哟,差点没让我把五脏六腑给泄出去,结果你看现在这个样儿,比那时候更不如了。”
无愁道:“我的药与他们不同,这个放心,绝对不会有那种事,他们的药以泄为主,我却是以耗主为,他们用以猛药损伤内腑,我的药吃了,却是药效分布周身耗其多余,不会伤及本身。”
肖敬祖道:“这我便放心了。”
无愁又问道:“肖二叔,你却又为何到了此处?”
肖敬祖道:“前两月我本来在山东地界行商,那时渔民都传言海外发现了一所仙岛,连渔人都能进入,山东总督便将此事上报,朝堂上攀岩附会之人良多,都说乃是圣上恩泽齐天,天上降下仙缘,说这岛上有仙药,圣上信以为真,于是便派使者带领一万水军从山东地界出发,前来寻找长生不老仙药,谁知岛上凶兽之恶,哪里是凡人可以来的,万名大好男儿便葬身岛上,圣上龙颜大怒,将一干奸佞都入了大狱,我与使者有些交情,便也跟着上了船,谁知我坐的船碰上了大风浪,被卷到了海岛南面,被我发现了一条河流,顺流而上,便到了这所大城,不瞒你说,你肖叔叔我灵机一动,便立刻命人广招匠人,动用了本家三十条大商船,让他们来到此处修补城墙,建了几所宅楼,这地方又不归朝廷管,咱们来的早,占的早,地皮不花钱,木头都是从林子里砍来的,咱们只出些匠人的吃穿用度与匠人们的辛苦钱,本来还怕无人购买,赔个精光,谁知不得了,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和尚道士,都抢着来买,你肖叔叔我又赶紧命人连夜赶建,现在工匠们都换班休息,我才慢慢察觉到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刚开始他们在空里飞来飞去,我们都给当成了神仙,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修行者,原来修行者也要吃饭,也要穿衣,也要住房子,我还怕他们强抢,哪知道他们反而很好说话,愿意出钱来买。”
说到这里肖敬祖说的口干舌燥,无愁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肖敬祖又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愿意出钱买,也不强抢?”
无愁道:“你说,你说。”
肖敬祖笑道:“你别看这些修士们高来高去,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