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韩锦说到最后通红的眼睛里差点掉下泪来,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那哭泣听得傅尉衍心里一疼,弯起胳膊揽住了蔺韩锦颤抖不止的肩膀,他转过头,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坐在右边的何管家,傅尉衍的面容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意思不言而喻。
何管家慢慢地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蔺韩锦,“enata秀,你的言下之意是指我在猫粮里下药,借你之手毒害猫猪吗?我根本没有动机这么做,我如果想毒害猫猪,何至于等到你来了才动手?每天猫猪吃得都是那种猫粮,傅先生早就检查过,是没有问题的,我……”
“那是因为你想嫁祸给enata。”何管家辩解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尉衍就打断了他,那凌厉又冰冷的眼神看着何管家,傅尉衍一字一字地说:“何叔你不喜欢enata,一直在我面前反对她住在御苑,所以为了把她赶出去,你就让她拿着下了药的猫粮去喂猫猪。你比谁都清楚猫猪对我的重要性,就算猫猪有惊无险,我也会迁怒于enata,这样你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傅尉衍的唇畔勾着一抹苍白的笑意,语气里含着痛心沙哑地说:“何叔,你这样的做法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猫猪吃下了更多的猫粮,它的命可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猫猪如果死了,你觉得你自己的命够赔得吗?”
“傅先生!”何管家从椅子上豁地站起身,平日里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此刻却是通红的,说话时声音都在发颤了,“我没有在猫粮里下药,根本就是蔺秀在嫁祸给我,你连查都不查一下,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的罪名定下来,这对我不公平。”
傅尉衍听后嗤笑了一下,低头用手抚摸着折耳猫柔软的身子,他漫不经心地说:“你想要公平是吗?何叔,我现在就可以让兽医检查一下你给enata的猫粮里,到底有没有加了药进去。可我不打算这样做,因为我想给你留有一丝余地,你毕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我不想让你太难堪。”
“在这个世上你和enata对于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亲人,但从enata回来开始,你就很排挤她,不想让她跟我在一起。即便我很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可现在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是不可能让enata从御苑搬出去的,既然这样,干脆何叔你走!念在你服侍我多年份上,我让你做傅家那边的管家,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
何管家闻言面大变,怔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老泪纵横了,何管家哽咽着痛心疾首地叫着傅尉衍,“少爷……”
他真的没有在猫粮里下药,是蔺韩锦为了赶走他而嫁祸给他,既然蔺韩锦早有准备,那么如果真的去检查猫粮,里面肯定确实被加了药,到时候证据确凿,他就更加无法辩驳了。
傅尉衍是真的被这个蔺韩锦迷惑了,竟然选择相信蔺韩锦,以前他以为宋荣妍心机深是祸水,但现在他发现蔺韩锦才是真正的狐狸精,蔺韩锦不知道高了宋荣妍多少段位,对比起来,宋荣妍反而显得单纯善良了,何管家开始后悔自己看错了,蔺韩锦陷他于这种境地,他该怎么办?
“少爷……”何管家脸上的老泪越掉越多,原本想承认了自己输了,向傅尉衍认错确实是他毒害猫猪而嫁祸给蔺韩锦,他只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会跟蔺韩锦和睦相处,傅尉衍就会原谅他,再给他一个机会?反正他不想离开傅尉衍左右,尤其是如今蔺韩锦这个心机深的女人在傅尉衍身边,他不能让蔺韩锦害了傅尉衍。
然而傅尉衍压根没有给何管家请求的余地,此时他的目光放在了蔺韩锦的手背上,那上面包着的白纱布让傅尉衍拧起了修长的眉宇,他把蔺韩锦的手拿过来,低沉又疼惜地问:“这是怎么弄伤的?”
“没事。你也知道我们养的这只猫一直都不让陌生人亲近,那个时候它抓了阿辰好多次,而我离开了六年之久,猫猪它大概把我忘记了,今天晚上在御苑我要抱它的时候,它就扑上来抓了我的手。”蔺韩锦之所以给这只折耳猫下药,一方面就是因为这只猫竟然抓了她,再者也是为了嫁祸给何管家,事实结果证明她的目的达成了。
如今傅尉衍把何管家赶去了傅家,就没有人再一天到晚监视她了,而何管家是这个世上傅尉衍最后的一个亲人了,傅尉衍也只信任何管家一个人,现在她把何管家赶走了,这对于傅尉衍来说无论从哪方面都是一个太大的打击,她就是要让傅尉衍众叛亲离,在这个世上一个可以信赖依靠的人都没有,傅尉衍必定会越来越孤单、越来越痛苦,这样可悲的傅尉衍是最她愿意看到的,从心灵和精神上折磨一个人,才是她复仇的最终目的。
蔺韩锦说了那句话后,傅尉衍很长时间都没有言语,蔺韩锦注意到他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也捉摸不透脸上的表情,蔺韩锦的心里顿时一慌,不过表面上她依旧是平静自若的,握着傅尉衍的手柔声说:“只是轻伤,已经让医生处理过了,我不痛,你不用担心我。猫猪可能在短时间内无法接受我,我会努力让它尽快熟悉我。”
“不行,这太危险了。”傅尉衍摇摇头,看了一眼腿上蜷缩成一团无比温顺的折耳猫,他低沉地对蔺韩锦说:“这只折耳猫的攻击力很强,你再跟它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