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蔺韩锦很意外傅尉衍突然提起婚事,基本上可以确定傅尉衍是真的和宋荣妍分手了,蔺韩锦心里虽然高兴这样的结果,但另一方面她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和傅尉衍这么快就要发展到结婚的地步了。
蔺韩锦的身子有些僵硬,目光里闪过复杂的光芒,片刻后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满脸的甜蜜和欢喜,“子墨,你终于对我提起婚事了,从我回来后,我就一直期待着,果然你这么快就给了我一个惊喜。你跟傅家人说吧!我等着你的消息,过年的时候我回去意大利,顺便也跟我家里人提一下。”
蔺韩锦心里想的是到那个时候局面或许就会完全发生逆转了,看来她真的要加快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嗯。”傅尉衍低沉地应着,用病中苍白又干涩的唇亲了亲蔺韩锦的头发,他对蔺韩锦虽然没有以前那种深爱又迷恋的感觉了,但经历过跟宋荣妍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后,他对男女之情算是彻底看透了,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什么意思了,他和蔺韩锦之间虽然没有激情,但平静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没有撕心裂肺,就不会痛了。
傅尉衍和蔺韩锦两人正拥抱着,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何管家和傅秉胜一起走了进来,傅秉胜一看到傅尉衍醒了,他几步冲上前沙哑地喊道:“尉衍。”
蔺韩锦连忙挣脱掉傅尉衍的怀抱,前两天她就见过傅秉胜了,傅秉胜所有的心思都在傅尉衍身上,也没有太在意她,此刻她问候过傅秉胜,就走出去给傅尉衍买早餐了,顺便把门从外面关上。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很痛吗?”傅秉胜自己拉了椅子坐下来,这五天来他白天上班,晚上过来在病**边守着傅尉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很憔悴,平日里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血丝,在傅尉衍昏迷不醒的几天里,他仿佛老了好几岁,真害怕自己会失去傅尉衍这个儿子,到时候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傅尉衍越发体会到傅秉胜有多在乎这个二儿子,他果真很爱傅尉衍的母亲,傅尉衍伸手握了握傅秉胜的手,安抚着温和地说:“爸,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好好!”傅秉胜声音颤抖着接连说了几遍,大手在傅尉衍的手背上拍着,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半晌后傅秉胜的情绪才缓和下来,看过一眼紧闭的房门,他低沉地问傅尉衍,“你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刺杀你吗?”
傅尉衍苍白的薄唇慢慢地抿紧,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目光里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后,他抬头看向傅秉胜,迟疑地说:“我这次是去‘微服私访’的,当时只带了两个亲近的下属跟在身边,但对方有七个人,身上全都携带手枪,把我拦在了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我们三个人寡不敌众,我才会受伤了。从他们周密的部署来看,既知道我过去那边视察了,也查出了我所下榻的客栈,由此可见这次事件绝非偶然,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
“但你也知道此次我视察一路走得都很低调,也没有通知那边的相关人员,这也就说明内部有人走漏了我的行踪,我处在这个位置,并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因此我觉得幕后主使的势力也不小。”傅尉衍的面色凝重,看到傅秉胜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鸷,傅尉衍语调缓慢地问:“爸,你应该想到是谁了吧?有这个本事制造一场刺杀事件,并且一心想要报复我这个傅家二少的那个人……”
傅尉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秉胜一巴掌用力“砰”拍在了桌子上,豁地站起身的同时,他一把就将身后的椅子掀翻在了地上,脸色铁青恼羞成怒地说:“荣文峥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他竟然买通杀手行刺药品监督品的局长,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他下个目标是不是我女儿,直到哪一天把我也刺杀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旧情了,对我傅秉胜的儿子下手,我让荣文峥学一学‘死’字怎么写。”
傅秉胜这几天已经发过无数次火了,昨晚又昏厥过一次,此刻他的身子更是受不住了,扶着额头摇摇欲坠的险些跌倒,傅尉衍见状给何管家递了一个眼神,何管家连忙上前扶椎秉胜,把傅秉胜送回病房休息,几分钟后何管家就回来了,依照傅尉衍的吩咐从里面反锁上门,何管家坐在了**头,“先生。”
傅尉衍俊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眯着眼眸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人,跟往常不同的是他这次也没有闹着要立刻离开医院了,几乎是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恢复了过来,可这种状态的傅尉衍却反而让何管家更加担心,他宁愿傅尉衍借着生病脆弱或消沉一阵,也总比现在把一切苦楚和伤痛都往肚子里吞要好,傅尉衍这样憋着,才会真的憋出病来好吗?
何管家心里疼痛又酸涩,不敢在傅尉衍面前提起宋荣妍这个女人,更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一点情绪,以免触碰到了傅尉衍的禁忌,何管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见傅尉衍有事情要吩咐,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