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当然不相信,她都能想到的问题慕卿阳不可能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慕卿阳这么不顾一切去做?
夏歌犀利的眼神停在凌晓雪的脸上,“你说是你谈的?”
凌晓雪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对方是不是很痛快地答应了?”夏歌接着问。
凌晓雪还是点头。
夏歌一下子怒了,拍桌子的声音更大。这次矛头直直凌晓雪。“蠢货,他们当然很痛快地答应了,不用你谈,他们都会自己找上门来,这两年我拒绝了他们多少次,你可倒好,还自己送上门了,凌晓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门突然间被推开,打断了夏歌的话,男人阴沉着脸进来。充满戾气眸子盯着夏歌,“你当然知道,你是谁啊?你是夏歌,无所不能的夏歌。”
带着讽刺的话,轻蔑的眼神直直地砸向夏歌。
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了,很久了,久到夏歌都以为慕卿阳对她是洗心革面了,可是她忘了只要他们之间横着一个凌晓雪。慕卿阳就永远不会对她洗心革面。
夏歌纤细的身子站的笔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硬撑着。
慕卿阳的视线在转向凌晓雪时突然柔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没刚才那么爆了,“你先回去。”
凌晓雪抬眼委屈地看着慕卿阳,然后不安地咬唇离开。
在夏歌看来他们就像一对互相疼惜的情侣,而她是个老巫婆。
凌晓雪走后,夏歌看着慕卿阳突然之间就笑了,慕卿阳被她这一笑还有些发怔。
夏歌停下来伸手将文件夹丢过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这个工程的原因,案子是不是她谈下来的都不要紧,因为你在两年前就想做这件事,你的目的不是接这个案子。而是想亲自建成这个水下工程,好送你的凌晓雪,是不是?”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我再重复一次,那样只会让你更伤心。”慕卿阳低眼看了一眼文件夹说道。
说到这件事他是恨夏歌的,他就知道夏歌是故意停了这个案子的,因为夏歌知道那是他为凌晓雪做的。
夏歌苦笑,“你想为你心爱的人整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不反对,但是请你别拿海天所有员工的生计做赌注,水下工程到底行不行得通你比我清楚,就算是行得透,代价是什么,你也比我清楚。如果你不在乎其它人的感受,你做没人拦着你。”
夏歌说完之后直接出了办公室,她需要冷静一下。
慕卿阳低头看着文件,最后视线落在女人办公桌上那杯没喝的黑咖啡上。
这可能是我为凌晓雪所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全海天的人都传开了,慕卿阳接下了水下工程的事,有些人兴奋,但更多的人却在担心。
所从事建筑行业的人都清楚,这个行业容不得马虎,更别说是水下作业了。
但慕卿阳决定的事是不能改变的。
因为这个夏歌对慕卿阳刚刚升起的一丝改变又被打了回去,而且这次两个人在冷战。
就连孩子们都看出来了。
夏天,“你们吵架了?”
夏歌看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夏天,“可我也是家庭中的一员,妈妈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面对夏天,夏歌总是有些愧疚,但他们的事不想让孩子知道。
“别多想,我们没事。”夏歌笑笑。
饭后,夏天在打电话,“我妈的心情还不是很好。”
挂了电话,慕卿阳有些闷闷的,于是打电话找人出来喝酒。
他是最早到的,其它两个人有些慢。
陆希城风风火火地赶到,坐下就狂喝了一瓶,好像多渴似的。
慕卿阳看着他问,“最近有大案?”
“嗯,天天睡不好觉,烦死了。”陆希城答道。
虽然有时候是机密不能说,不过他们都是点到即止,不多说也不再多问。
“为人民服务,辛苦了。”慕卿阳扬手敬陆希城一杯。
陆希城回一个,欣然接受。
两个人喝了一会,江宴却还没到,陆希城给他打电话,挂电话的功夫江宴人就到了。
“你天天忙什么啊?平时就你积极,没事总喊我们一起喝酒,现在可好了,你非但不喝了,还成了迟到的那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陆希城的职业病,爱推测分析。
江宴也是坐下就喝,陆希城回头看了看,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而且,你最近一直没有带不同的女人来,江少爷,你是不是恋爱了?”
慕卿阳也投过来视线,在等着江宴回答。
江宴喝完了酒身子靠后,“小爷像是会恋爱的人吗?你们别瞎猜了,家里的事有些烦。”
江宴这样一说,他们也不再问了,江家的事谁不知道很忌讳,说不提不得。
三个人喝酒,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最后慕卿阳接了一个电话率先离开。
驱车去了凌晓雪住的地方,刚才的电话就是凌晓雪打的,电话里听声音好像是喝酒了。
慕卿阳还是做不到对凌晓雪不管不问。
敲门之后,里面传来一阵声响,门也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房门才在里面打开。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慕卿阳皱眉,他心里在想凌晓雪这两年倒是学会了喝酒,这回来才多久就喝醉了好几次了。
“卿阳你来啦,快,快进来。”凌晓雪的小脸绯红,穿着冰丝睡衣,长发散着,别有一番风情。
“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慕卿阳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