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副模样,比刚救上来那会儿冻得发紫的样子好多了。

江妙进去的时候,殿内好些小姑娘都到了,陈凝芷眼眶红彤彤的,坐在陈凝荞的榻边,一副担心坏了的样子。

江妙瞧见了站在一旁的霍璇,遂将霍璇拉到一旁,小声问道:“陈七姑娘身子如何了?”

霍璇认真道:“刚才大夫来瞧过,只是受了寒,亏得陈七姑娘底子好,好生调养一段便无碍了。”说着,又问江妙,“妙妙,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江妙一怔,好半天,才说道:“我找陈七姑娘的时候,和宝巾宝绿走散了,所以……”

“……陈七姑娘这般安静之人,都出了这档子事儿,日后你若是要进宫,我得寸步不离的看着你才成。你若是出了事儿,你那三个哥哥,指不定都怨到我身上来。”霍璇大姐姐般的说道。

江妙小脑袋如捣蒜般,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了榻上可怜兮兮的陈凝荞。

若是她不知原由,兴许还会生出几分担忧,可一想到适才在树丛里,陆琉对她说得话,她就对陈凝荞同情不起来了。费这么大的心思,不惜牺牲自己的闺誉,都想当宣王妃,这陈凝荞的确是深藏不露。只是,陆琉也真是硬心肠。按理说陈凝荞的条件不错,又有庄太妃这个姨母撑腰,若要当个王妃,还是使得的。可江妙又想,以陆琉如今的地位和作为,想来也不需要娶一个有后台的妻子。

今日的赏菊宴只进行到一半,可发生了陈凝荞这种事情,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长公主命人送今儿出席的贵女们出宫。至于陈凝荞,永寿宫那边也得了消息,身体抱恙的庄太妃据说要亲自来看一看这外甥女。

陈凝芷要陪着陈凝荞,是以江妙和霍璇又在殿内待了一会儿,待陈凝芷让她们二人回去,二人才走出了玉明宫。

走到外头,庄太妃正好过来,霍璇和江妙退到一旁行了礼,瞧着庄太妃一脸担忧的进了玉明宫。

陈凝荞瞧着庄太妃进来,便红着眼哭嚷着扑倒她的怀里,憋着这么久,这会儿金豆子掉的厉害,楚楚可人的一个,正裹着锦被颤着身。

庄太妃把人搂住,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宣王没去么?”她是以长公主的名义给宣王捎了信,按理说应当会去的。

陈凝荞哽咽着摇头,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摇头道:“宣王去了,只是……只是他瞧见我落在水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姨母,他……他竟这般狠心。”陈凝荞容貌清丽,家世出众,怎么说也算的上天之骄女,从来都是她选人的,如今主动贴上去,已经算是破天荒了,未料对方根本不顾她的性命。

庄太妃也吃了一惊。按理说像宣王这般的男子,不可能对美色一点都不动心,她这外甥女生得美貌,配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吃亏的。就算不动心,瞧着小姑娘落水,他也理当下水救人,毕竟这是她的亲外甥女。

庄太妃暗叹陆琉的狠心,一把搂住嘤嘤啼哭的外甥女,晓得她今儿受委屈了,忙柔声安抚起来。

这头江妙同霍璇分开,回了府,将今日的事情告知了乔氏。乔氏听后,也暗道这宫里水太深,心疼闺女的人家,哪个舍得送宝贝闺女进宫活受罪?宫里的荣华富贵,不过是面上光鲜罢了。乔氏道闺女今儿兴许有些受惊,便命宝巾和宝绿好生照顾。

江妙进了锦绣坞,瞧着“呦呦呦”凑上来的小鹿,抬手摸了摸它脑袋上的角,只是目下瞧着它,就想到这鹿是陆琉送的,一时又忍不住想起树丛里那荒唐事儿来。

进屋后,宝绿出去沏茶,宝巾才忍不住问道:“姑娘,今日宣王可有对姑娘……”她怕自家姑娘受了委屈不说实话,道,“奴婢瞧着姑娘嘴上的口脂没了,所以才……”

话说得这般清楚,令江妙的脸火辣辣的烫。宝巾一瞧吓得魂都丢了,急急道:“宣王真的欺负姑娘了?”先前宝巾对这位王爷的印象不错,未料他竟是这种人!

江妙到底是个姑娘家,脸皮薄,如今宝巾问得直白,她晓得自个儿能瞒得过宝绿,却瞒不过心细如尘的宝巾,遂抬眸道:“你放心,只是碰了一下,他没……没怎么欺负我。”其实她也想不明白,陆琉堂堂王爷,竟连她这颗青涩的果子都下得了嘴。又想到今日陆琉喝了酒,江妙便解释道,“他今日喝得有些多,所以才会……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姑娘家被人亲了嘴,哪是一件小事?可宝巾也明白对方的身份,若真的闹起来,肯定是姑娘家吃亏。落到最后,若是一顶小轿抬进了宣王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宝巾忿忿不平,可这事儿终究是息事宁人为好,又见姑娘也仿佛没放在心上,心里忍不住:姑娘真是心宽,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其实并非江妙不计较,只是晓得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结果来。晚上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今日树丛里发生的事儿。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自个儿不过是面上装得淡定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妙才沉沉得睡了过去。

待到次日清晨,江妙觉着小腹处有些胀鼓鼓的,掀开被褥一瞧,见亵裤和褥子上沾了红梅般的点点血迹,这才头疼的抚了抚额头。

上辈子,她到了十五还未行经,这也是她除却身体原因外,比旁的姑娘家出嫁的原因之一。那时她和陆行舟定亲了,她娘亲因为她久久未行经的这事儿,可是担忧了许久。最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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