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气正热,粱于归没在家里耽搁几天,因为把卿尔尔也带上一块,家里人对他来去匆匆的行为也没有表露出不满,倒是老太爷表现的尤其不同,粱于归领着媳妇出门的时候,老太爷在后头笑呵呵地朝他们挥着手,嘴里喊着:“你们路上小心点,孙媳妇在外头多玩几天,不用担心家里头的事情,啊,你们快些走吧,别耽误了火车。”
这还真是几年来的头一遭,别的就不说了,前几次回来再出门的时候,出了梁全福夫妻俩脸色不好,就是老太爷也是板着脸的,这次出门都是陪着笑脸的,卿尔尔吓得心里直扑通扑通地跳。
粱于归倒是一脸的坦然,心情看起来也是好极了,卿尔尔一看他满脸的喜气就闹心,她昨晚上被他闹到很晚才睡,闹了一次又一次,她都求饶了他都装作没听见,只管闹腾他的,听到院子后面养的鸡都开始打鸣了,她眼睛都张不开了的时候才放过她,他倒是一大早神清气爽的,苦了她整夜就没合眼几个小时,今个一大早还硬是扶着老腰到厨房去帮王冬梅做早饭,时不时撞上粱于归的眼神,总感觉他在笑话她,她心里鼓捣了一早上,她走路奇奇怪怪,不像骡子不像马的样子是谁干的好事?居然还这么肆无忌惮地笑话她!
“走吧。”粱于归领着行李,叫了一声有些出神的卿尔尔。
这一夫一妻再次踏上了去外地的道路,比起上一次来好的多,火车站人不像上次那么多了,火车这两年在调整,比起以前要快好几个小时了,他们俩这次熟门熟路的,在火车上待了十几个小时就到了b城,天有些晚了,粱于归之前估计着晚上十点多钟到也差不多,提前就给高帅打了电话,高帅是个消停不下来的人,这时候一般都不会休息,不用猜都知道他人肯定是在酒吧舞厅混迹着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让他跑跑腿,粱于归特地提前给他吱了声,让他晚上开车来接一下他们,所以他们到了站,刚下车在出站口老远就瞧见高帅朝他们挥手示意了。
上了车才瞧见,邓子也跟着一块儿来了,邓子和高帅是住在一层楼的,隔得近,邓子说是碰巧遇见了高帅就一块儿出来接他们了。这边上了车的卿尔尔还有些吃惊,她现在坐的车子是她以前在山里和乡下没见过的,就算是到城里她也很少见到有学生家长开这样的轿车,距离她上次过来这边也不过是一年多前,现在算起来顶多他们在外头也就闯荡了一年半两年的样子,居然已经可以买上一辆车了,当然了,她是不会痴心妄想到以为这辆车是粱于归的,这辆车她估摸着要么是高帅的要么就是高帅借的,对,一定是这样,她在心底坚定了想法。
粱于归把她脸上一系列的表情全收在了眼里,不禁有些发笑:“你脑袋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说。”
卿尔尔瞧了瞧粱于归像是心情不错,便照实了说:“我在想,这车是高帅的还是高帅借的?
“那你觉得呢?”
卿尔尔猜粱于归也是不打算老老实实跟她说实话的,她撇了撇嘴,趴到前面去问高帅:“高帅,你给我说说呗,这车真是你的?”
“小嫂子,你觉得呢?”前座的高帅说话都带着笑,邓子则是面无表情,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两兄弟一个鼻孔出气,连回她的话都是一样的,卿尔尔偏是不服气了,猜也要猜的出来:“我觉着吧,我见过开这种车的都是穿着西装,系着领带什么的,高帅瞧你这样也不太像,说是借的我估计还信上几分。”
高帅立马就要跳起来的样子,连忙说:“小嫂子,你这样说就伤人了呀,什么叫我这样的呀?我好歹也是跟梁子一起开公司的合伙人之一好不?这车本来就是公司的车,算起来也是有我一份的呀。”
这是赤裸裸的激将法呀!偏偏这高帅还就吃了这套,一受挑唆什么都说出来了。
粱于归听在耳朵里,看在眼里,这么看都觉得这个小女人变了不少啊,以前见着高帅的时候连话都不会多说上几句,现在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侃人,用这样的话激得高帅说了实话,虽然有些取巧,说的也有些假了,没什么底气,但是法子是用上了的。
“哪儿学的这么说话?什么不好学,把阿妹那套刁钻古怪学了个七八成,真不知道我让你去跟阿妹住一起是对还是错。”
“哪里就刁钻古怪了,我瞧着阿妹就挺好的,谁让你不告诉我这车是谁的,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知道了呀。”卿尔尔如今和粱于归相处胆子也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偶尔敢顶两次嘴,当然她会看一下粱于归的脸色,只要不是真的生气了,那她还是可以随着性子来捍卫一下自己的人权的。
粱于归不再多加理睬她了,反正这小女人是变得刁钻了,越是应她就越是来劲,他朝驾驶座的高帅说:“高帅,我走这一个星期公司怎样,之前计划的那个合同拿下来了吗?”
“梁子,你好不容易回趟家,还来操心公司的事情,你放心,公司这么多兄弟又不是吃干饭的,那个合同你之前就谈的七七八八了,你走没几天,我们就和对方公司签了,这次收益应该会比以前多上一些,公司里的人都很看好这个项目呢。”高帅办事还算是妥当的,粱于归前些日子忙东忙西,公司里什么事情都要费脑子,现下搁下了一个星期,心里头虽然有底,但还是习惯性地要问上几句。
这些邓子都知晓,说起来哥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