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不喝酒的时候吃下羲和草毒,其实是治疗胃病的良药。然而喝酒服下这种草药,毒性瞬间挥发,得不到及时救治大约一两个小时就会一命呜呼。
休谟师傅胆战心惊的看了看蜘蛛,恰好发现蜘蛛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时,蜘蛛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彻骨的冷意,并且还若有若无的使了个眼色。
老金面部的血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脸上,但是他依旧醉醺醺的吵吵嚷嚷,非得要继续喝酒。
“金叔叔,算了吧,我醉了,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呢!”蜘蛛轻飘飘的说着,瞟了一眼坐立不安的休谟师傅。
老金没搭理蜘蛛,执意拿起酒瓶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嘴里好含混不清的说着“蜘蛛你年纪轻轻的,喝酒一点儿也不勇敢!看你金叔叔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是这样猛吃猛喝,逢酒必喝、逢喝必醉,一醉解千愁啊!”
说罢,满满的一杯白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休谟师傅既害怕又担心,他怕的是蜘蛛接下来要对自己下手,担心的是老金继续喝下去,草药毒性挥发的更厉害,恐怕是难以救治了。
刚刚伸出手想阻止老金继续倒酒,但是一看蜘蛛,发现她正在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自己,休谟师傅赶紧缩回了手,任凭老金自斟自饮!
半小时后,蜘蛛冲着休谟师傅微微一笑,然后看了看醉卧在沙发上的老金,大声说:“金叔叔您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哎,去吧,去吧!回去带我向娜姐问好,就说老金惦记着她呢!”老金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念叨了两句。
“好的,您很快就能见到娜姐了!”蜘蛛说着,冲休谟师傅挥挥手,闪过了一个若有深意的眼色,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走出祥云酒店的蜘蛛快速开车向南,十几分钟后找到了付扬和庞海几个人坐的那辆车,她摘下墨镜冷笑一声后对付扬说:“一切顺利,老金大概在一小时后去见娜姐。”
付扬大笑一阵后,没说话,而是开车直驱祥云酒店门口。恰好遇到休谟师傅扶着浑身瘫软的老金出门,刚刚把他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老金、老金!”休谟师傅喊了两声,不见老金不吱声,只好颤抖着伸出手放在老金鼻孔上试了试,还有呼吸。他感觉脊梁发冷,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着看了看,心想蜘蛛一定在暗处盯着自己。
他发动车,沿着徕山里那条盘山路向前走,打算去徕山小镇为老金配药泻毒。可是开出去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的车后面跟着两辆越野车。
看来老金是死定了,休谟师傅紧张的是这伙人会不会害了自己。仔细一想,那个叫蜘蛛的女孩子如果想给自己下毒,刚才在酒店里早就下手了。
想到这里,休谟师傅打算把老金丢下车,然后一个人走。
就在他缓缓减速刹车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老金突然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然后脑袋一歪,气绝身亡了。
休谟师傅,赶紧停稳车,惶恐惊惧的把老金的尸体从车上搬下来放在路边上。跟在他车后的两辆越野车也围拢过来,戴着墨镜的蜘蛛、满脸狞笑的付扬以及凶神恶煞的庞海几个人慢慢的向他走过来。
休谟师傅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休谟师傅,您把金叔叔交给我吧!”蜘蛛开口说着,语气平淡。
“哎,好、好的,交给你们,交给你们!”休谟师傅看了看眼前这几个催命鬼,战战兢兢的答应着。
付扬围着老金的尸体转了两圈后,冲着休谟师傅笑了笑,却把他下了一跳。
“这位师傅,你和我们无冤无仇,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今天这件事你知我知,希望到此为止,不要再告诉别人。请放心,我们会好好的安葬老金。这是一点小钱,请拿去喝杯酒压压惊!”付扬慢悠悠的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休谟师傅。
“好的、好的,请放心,一切按您的吩咐去办!啊,钱不敢要,多谢了,我马上走!”休谟师傅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向后退,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事情得按我的吩咐办,钱也得拿着!”付扬上前一步,把那一沓钞票扔进了休谟师傅的车里,然后冲他挥了挥手。
休谟师傅不敢收拾钞票,像逃离鬼门关似的发动车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休谟师傅的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绝尘而去,付扬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冲庞海和土狼摆了摆手,两个家伙会意的把老金的尸体拖上了车。
一个小时后,小西和李瓜、庞海等人在昨天掩埋娜姐的地方又挖开了一个坑,把老金扔进去后,卖力的挥舞着铁锹填埋,然后又撒了些树枝落叶和石块,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动过土的痕迹。
生死难料,两个小时前还大口吃肉喝酒、想着来徕山大发一笔横财的老金,这会儿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魂断徕山,变成了深埋地下的一具尸体。
庞海和土驴四个小兄弟忙活马上就要忙活完了,付扬却冲着蜘蛛使了个眼色。
蜘蛛是下毒高手,浑身上下都藏着剧毒的药物。
眼神会意!她马上从车里拿出几瓶矿泉水,手脚麻利的打开了瓶盖后,把手伸进胸前的内衣里,拿出几粒芝麻大小的东西丢了进去。
“大哥,完事了!呵呵!”庞海嚷嚷着说。
“加把劲儿,再挖个大点儿坑,然后就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