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紧张兮兮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祈求、绝望和无奈!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之后继续赶路,走之前徐璇必须服下这包安眠药,这样呢,上车之后就会睡着。我们也就不必担心沿途巡逻的警察和值班的交警了。”方琳不容置疑的说着。
“好!”徐璇轻声答应着,还点了点头。
十点钟,秋日骄阳普照大地,西海市博古斋里的梁秀却怏怏不乐,还不是站起来东瞅瞅西看看,心神不宁的等待着安子腾替自己租的押运车快点儿来。
可是好久也不见押运车来,梁秀沉不住气的站起来来回走动着,高跟鞋纤细的鞋跟不停的敲击着客厅里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着急什么啊!已经预约了,押运车就肯定会来的,慢慢的等着吧。”休莫师傅看了看焦虑不安的梁秀,轻声细语的劝她。
“我不是等押运车才着急的,而是和江夏的这次生意黄了,才心烦气躁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梁秀带着歉意笑了笑,可是眉宇间依旧透着焦急的情绪。
“嗨,女人心就像一根针似的那么细!怎么手里有这么好的古董,还怕卖不出去吗?再说了,一次不顺利又不说以后就找不到买主了。呵呵,说不定下次卖个更好的价钱呢。”休莫师傅一点儿也不着急,乐呵呵的劝梁秀。
他不懂古董这一行的行情,越是珍贵的物件儿,越是难以出手!破盘子破碗的,往往很快就找到买家,为啥?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珍贵的古物往往价值极高,一般人出不起那个价钱。出得起价钱的买家又不一定看得上东西。好不容易碰到既拿得起钱又看得上古董的买家了,人家一般极其谨慎,稍感不妥就会立刻终止交易。所以手里存着好物件儿又急于出手的人,往往感觉很难成交。
梁秀和休莫师傅现在碰上的就是这种局面。
古董行里的高手一边不愿意和啥都不懂的人交流,那是因为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越说越糊涂。
现在梁秀和休莫师傅说话就是这种感觉!
“道理我都懂,可是就是忍不住急躁!”愣了好一会儿,见休莫师傅一直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梁秀在心不在焉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哎呀,古董是我的,卖不出去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啊!”休莫师傅依旧大大咧咧的说。
“我不是着急把古董卖出去之后……。”梁秀烦躁不安中口不择言,差点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当她感觉到自己失言的时候,急急忙忙刹住了车,闭口不言了。
虽然她给予卖掉古董,买别墅买车然后赶紧和休莫师傅结婚的想法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对于休莫师傅来说还是件天大的好事儿,可是梁秀现在还不行捅破这层纸,更不想把话说透!
她一声不吭,很尴尬的看了看休莫师傅,只见休莫师傅满脸疑惑,脸色里带着疑虑。
很明显,休莫师傅误解了梁秀的意思,或者说往不好的方向猜测刚才梁秀欲言又止的那句话了。
就在俩人都为这句话纠结不已的时候,押运车闪烁着警灯由远及近,稳稳地停在了博古斋门前。
“好了,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联系到了这一辆。让两位久等了。先吃饭、然后装车,怎么样?”安子腾从押运车出来后嚷嚷着说。
梁秀勉强佯装出笑脸说着感谢安子腾帮忙的话,婉拒留下吃饭,执意要装车回洛江城。
自己作为中间人,没有促成这次交易,安子腾感到很抱歉,坚决挽留休莫师傅和梁秀留下来吃顿饭、聊聊天再走。
押运车司机师傅和安子腾很熟悉,见状赶紧说:“按规定押运车每次跑长途之前必须进行一次大检修,我赶紧去,两个小时后准时回来,你们恰好可以凑这段时间去吃饭。”
没办法,梁秀只能听从安子腾的安排,留下来吃这顿饭了。
因为三十一件古董都在博古斋里,谁也不敢离开半步,所以安老板打电话让附近的餐馆送来了酒和菜,三个人围坐在小餐桌前坐了下来。
“你们的古董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别着急,总会找到满意的买家,来,咱们共同喝一杯,预祝两位生意顺利。”安子腾端起小酒杯客气的说。
“安老板说的对嘛!只要留的好东西在,不怕没人识货。”休莫师傅随声附和着然后一饮而尽。
梁秀见他俩说的话都是在开导自己,只好带着歉意的笑了笑。
元华市那家酒店的1726房间里,方琳、花豹和徐璇休息了足足三个小时,现在准备离开这里继续赶路了。
“请吧!”方琳倒开那包安眠药放在徐璇面前,然后又把一杯白开水递到她的手里。
徐璇二话没说,一口吞下几片安眠药后喝了口水,一扬脖子,然后主动张开嘴给方琳看,表示已经把药吃下去了。
“很好,走!”花豹笑眯眯的说着,只是在徐璇看来,他笑的有点儿瘆人。
越野车缓缓的离开酒店停车坪转到大路上,立刻汇入滚滚车流中朝着正北方向疾驰而去。
十几分钟的工夫,车刚刚进入元华市北郊,花豹从反光镜里看到徐璇昏昏沉沉、磕头打盹的,转眼间就睡着了,说明安眠药已经起效。
“方姐,看看后边!”花豹边开车边小声说,使眼色示意方琳看一下徐璇是真睡了还是假装睡着了。
方琳从副驾驶的座位上转过身去喊了两声,还推了徐璇几下,见她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