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ga走私案轰动一时,其火速扩张的真相大白于公众前,新上的项目停工了,国外的警方也介入调查,时尚帝国十有八.九要倒塌。
陆翰在看守所对没有毁灭证据的律师大发雷霆,薄少承则因讲清不明资金来源后被释放了,又因他揭发有功受到警方公开传扬,他并没有对此事回应,搞的外界疑云重重。
昨日收到薄少承的辞呈,而后他消失了,没有前兆也没有去向,引起公众哗然。有记者拍到他在机场的画面,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不能肯定是他本人,又有记者拍到很像他的人出现在国外,也只是个不清晰的侧影。总之他去了哪儿,没人知道,后来也没有他的事迹流传在公众视野里。
与之相反&co的黑料层出不穷,遭受不公的设计师群起而攻之,类似高抽成压榨、公司内.潜规则和限制人身自由等内.幕充斥头版头条,死对头自然掌握风向落井下石一番&co无掌舵人,没几天变作一盘散沙,再回不去当日的荣景。
因陆翰未定罪处于关押期间,只能与律师碰头,单单指挥律师达不到他想要的目的,每次听律师带来更坏的消息,除了发火他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不日,法院对陆翰的犯罪行为进行了宣判。
“被告陆翰,涉嫌走私漏税,利用他人公司洗白大量不明资金……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取巨额利润,金额巨大……经调查属实,现审判如下…”
没收非法所得、巨额罚款、无期徒刑……
陆翰听到一半,肩膀开始抖动,霍地大吼一声,回身冲向陪审区,未迈过隔层就被狱警拉了回去。他满眼通红,铐住的双手指着一个方向,凶狠地骂着脏话,拼了命想上前,三个狱警勉强压制住。
陪审区的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纷纷扭头往回看。易濯站在中间位置,平静地看着混乱的一幕,眼里无一丝一毫波澜。
等在庭外的医护人员开门跑进来,医生指挥护士取针给陆翰注射镇定剂,叫嚷这才停下。
陆翰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眼前晃动着白大褂,四处飘来的说话声在他耳边只剩嗡嗡一片,他强撑着眼皮扫向某处,人影堆叠,已不见易濯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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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日长,太阳挂在西边,日光虽然不再强烈,仍旧刺目。
窗边的病床上,陆翰置于黄灿的光线里,慢慢转醒。
“您醒了?”
陆翰头部昏沉,没注意一旁的话音,随口问:“这是哪儿?”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床上,只有脚听使唤,立马睁圆了眼左右看,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精神病院。”
陆翰一惊,又听一声:“我想不出您该去什么地方,最后觉得还是这里最适合您。”
“你疯了!我是你爸!你让我进精神病院?!”他大吼,翻身的动作让绑在病床挡板上的长袖子阻挡了。
易濯纹丝不动地坐着,漠然看他挣扎,父子关系居然在这时候被提及,是有多可悲。
“我没疯,是您疯了。”易濯慢悠悠地纠正,“您在法国的事也全曝光了,去哪儿都能把牢底做穿。就因为您是我爸,我才帮您免除了牢狱之灾。”
“你用这种方式?!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这儿是vip单间,监狱可没这待遇。”
易濯的话无疑羞辱到陆翰狂傲自大的内心,辱骂声不停,且越来越难听。这让易濯想起某个冬天,陆翰喝醉酒回到房车拿陆心蕊撒气打骂的场景,他的脸亦如当时令人憎恨。
“这里不好吗?我做的这么真都没有引起您的回忆?”易濯轻缓吐字,辱骂戛然而止,他不去看病床上的人,扫过屋子一圈说道:“墙、屋顶、床、那些摆设,还有您身上的病服,和我妈当年一模一样。”
陆翰下意识低头看,立马变了脸色。
“想起来了?”易濯轻呵一声,“我还以为您没这段记忆了,毕竟您去医院的次数少的可怜。”
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像,陆翰瞳孔骤缩,突然扭动着大喊:“来人!我没有病!医生!”
然而门外一丝动静没有。
“奉劝您最好是安静下来,大吼大叫只会进一步坐实病征。”易濯起身走到病床边,低下眸道:“您以为这段时间我待在您身边是为了什么,我那一脸伤可不是让您白打的。做事要先讲究证据,您说对么?”
陆翰猛然一怔忘记挣扎,嘴也停了,木然地盯着床边自以为了解的儿子,居然又生出惊惶感。
薄少承初入商界那两年,陆翰曾手把手教薄少承做过两件事——陷害一家传媒公司的老板并吞掉这家公司,用的自然是极不入流的手段。他们先引.诱这家公司的老板深陷赌博,然后威胁他低价卖出公司,等他反咬薄少承的时候,薄少承曝光了他赌博欠债以及他只身出入赌场的照片,撇的一干二净。最后这家传媒公司的老板因卖公司得来的钱不够还债被砍.死了。
完事后,陆翰随口教了薄少承一句“做事要先讲究证据”,将证据做在前面,任别人怎么反咬都没用。但这句话有很的久年头,他只对薄少承说过,旁边没有第三人听到,薄少承没理由跟易濯提起对自己不利的事,那易濯从何处得知的?
这要提到薄少承寄给应予的本子,应予看不懂的原因是不知道陆翰以前做过的恶事,上面标注的年月日精确记录事情发生的时间,易濯很容易对上号,另外部分对号和叉号表明薄少承参没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