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羽相信煤老板倪欢懂得其中的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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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一笑,站了起来,转头看了看身后坐着的顾沅这人,这顾沅一脸泰然,只是迎着杨朔的目光看了一眼,一动不动。
反倒是护龙卫那位护卫长元霸子上前踏了一步,却被杨朔的眼神逼了回去。
“完了!”
“我们死定了!”
钦差大人和那吸血的知县常远羽朝后堂而去,七名矿工颤抖着身子一软,仿佛万念俱灰一般。
内堂之中,
常远羽让下人奉上极品香茶,斥退所有下人,杨朔刚刚喝了一口香茶,那倪欢便一脸谦卑笑意的从后堂另外一个入口走了进来。
“草民见过侯爷。”
常远羽朝这位煤老板使了使眼色,这倪欢赶紧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呈到杨朔面前,口中道:“草民昨日又在家中寻得一根山参,特先给侯爷。”
杨朔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脸上笑得灿烂,连连赞道:“有心,有心。”
倪欢大喜,他刚刚一笑,只听见杨朔又道:“不过,本侯虽然喜欢银子,但,不太喜欢被人蒙在鼓里,倪老板可明白本侯的意思?”
倪欢一愣,一笑,连忙点头:“草民明白,明白。”
倪欢现在心中可是欢喜的很,虽被一位矿工告了,虽然为了巴结这位侯爷钦差,这一前一后拿了十五万两银子出来,但是,要知道这也正是一个机会,要不要矿工们告自己,自己哪里能和这位侯爷钦差如此亲近?
接着,杨朔看了常远羽一眼,又道:“还有,常大人,本侯日后要用人,也必须知根知底,你可明白本侯的意思?”
常远羽和倪欢都是聪明人,眼前这位侯爷的意思在明白不过:我收了你们的银子,自然会替你们撑腰做主,但是,你们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瞒着我,该说的说,该暴露的暴露。你们如果不诚心,日后也不要想我会关照你们。
“大人,事情是这样…”常远羽和倪欢对视一眼之后,常远羽附在杨朔耳边,把真实的情况一一道来,常远羽不知的地方,倪欢不时补上两句。
两人讲得开心,杨朔听得平静,不时还冷笑两声,让这对勾结的官商吃足了定心丸。
喝了一杯香茶,收了十万两银票,听了两人的事情,看上去杨朔的心情也不错,让倪欢怎么来怎么去,他在常远羽的陪同下,又来到大堂之内。
可是,常远羽却看着杨朔走上了正案,正当他迷惑的时候,杨朔朝他一笑:“下半场由本侯来审。”
“是。”常远羽岂敢不从,应了一声,退到县丞所在的案几旁。
身穿锦袍的杨朔,往椅子上一坐,喊道:“来啊!把原告被告都带上来。”
七名矿工被衙役带了上来,而,那位煤老板倪欢却是满脸春风,笑吟吟的走了上来。
原告被告往堂中一跪。
杨朔舒舒服服地试了试知县大老爷的椅子,拿起桌上的案尺看了看,看似漫不经心地朝众人道:“来啊!把倪欢和常远羽两人给侯爷拿下。”
啊!?
所有人一愣,惊讶地望着堂上的钦差大老爷,仿佛都没有听明白。
杨朔皱眉。“怎么?你们没有听见本侯说什么?给侯爷绑了!”
杨朔稍稍用了一点气劲冷喝一声,一般人哪里经得起他这一喝?
衙役们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知县和侯爷谁大谁小,他们还是分得清楚。
接着,衙役们怀着不解的迷惑,把常远羽和倪欢安在地上,绑了起来。
“侯爷!侯爷!这是为何?”
“大人,本…我没有做什么,为何要我?”
常远羽和倪欢都慌了,傻了,蒙了。
全然不知,刚刚才在后面收了银票的侯爷钦差,怎么突然变了脸?
“侯爷,草民没有犯错,案子未审,你…你不能拿我!”倪欢挣扎着大叫道。
而,一旁的七名矿工全愣住了,惊讶地不知发生了何事,怎么连知县常远羽也绑了?
(下一章,金银穿袖过,清名照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