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帮占据通州一事,非同小可,天泊候叱天痕令旨之后,率领三千铁龙骑马不停蹄赶往通州。
通州边境上,从三省调集的十万地方军已经在等待主帅。
另外,大秦皇帝秦元明随后召集三卿六部商议此事,或许秦元明未曾把青龙帮放在眼中,但是,他不得不担心此时此刻青龙帮这星星之火,将点燃整片森林。
草原之战正在进行之中,虽传来捷报,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平日还没有什么,可是,在这种时候,草原之战任何失败的战事都可能让国内雪上加霜。
试想一下,通州青龙帮起事,蒙熬又传回战败的消息,哪…藏身在川南的那位床川南王会如何?藏在暗中的杨家后人会如何?而,其余三大门派又会如何?
秦元明英明一世,隐忍一世,却没有想到到最后却把自己逼到这份田地之上。
因此,秦元明令兵部下达军令,责令蒙熬大将军易虎暂且放缓攻打草原的脚步,同时封锁蒙熬的战报,一切蒙熬的信件和奏折必然有他亲自过目。
另外,千里传讯掌管益阳,江浙,衡山三地的总督对万剑门,九华派,潮帮进行监视。
……
……
日子一翻,便进入了六月,
正如同这渐渐燥热的天气一般,整个大秦的空气中仿佛夹着一股火药味。
蒙熬,
辽阔的清河平原。
十日前,镇西大将军易虎亲率五万大军西进诱敌,分兵十万于清河平原东西两侧包抄草原大军,剿灭托暮烟部三万余众,斩杀敌将过百人,逼使托暮烟大军后撤三十里,大捷!
此刻,这本是青绿的平原之上,弥散这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高空盘旋的秃鹰成群结队的,贪婪的啄食着无数的尸骨。
三支黑色的大军,如同爬行在大地上的三群黑蚂蚁一般,慢慢向草原深处,清河平原的尽头推进着。
距离这支数万大军数里外是一片狼藉的营寨,上千个简易的营帐如同一朵朵灰色的小花绽放在这大地之上。
连绵一里的营寨木栏上面还挂着一面面残破的旗子,旗子上写着一个豆大的‘托’字。
如同蚁群的大军中央位置,四位身穿鲜明盔甲的将军,拥簇着一位起着黑马,身穿黑甲,披着黑色披风的高大中年男子。
“统帅,这托暮烟终于知道我军的厉害了,连退三十里,连营寨都不要了。”一位身穿鲜明盔甲的将军朝身边一位身穿黑甲的中年男子笑道。
这位将军是蒙熬的万户长,名叫长远天,今年三十五岁,从军十五年,个人武学境界是先天中期。
高大的黑甲中年男子淡淡看了看这位开口嘲笑的副将一眼,皱眉摇摇头:“长远天,千万不可小看托暮烟,他可是草原王庭中的一只猛兽,一战的得失,不可能影响他的心境。”
身穿黑甲的中年男子正是蒙熬镇西大将军,三军统帅——易虎!
易虎对于三日前那一场战斗并不满意。
在他的心中,两军交手,堂堂正正,两军列阵,马上冲杀,刀剑上见真章。
而,草原人虽然痛恨大秦,但是,从未使用过什么狡猾的手段。
这些年,易虎所率领的蒙熬大军就是这样和草原大军你来我往的厮杀着,铮铮铁骨,以强大的力量和豪气压倒对手才算正英雄。
可是,三日前那一场战斗,让易虎这位铮铮铁骨第一次感受到了‘羞耻’二字。拥有的兵力比托暮烟多,但是,那位大秦皇帝却利用草原人豪迈直爽的个性,下令十万大军埋伏在左右两翼,易虎这个镇西大将军率领五万铁骑,押着俘虏的两千多名的草原士兵,来到清河平原诱敌。
当着草原大军的面,惨杀草原两千多名俘虏,这才激怒了草原人,接着,易虎假败,这才引诱托暮烟的大军落入蒙熬十万大军的包围。
昏天黑地的厮杀了一天一夜,方圆十里的大地都被鲜血染红了。
草原大军损失三万多人,而,蒙熬大军也损失了一万多人。
战斗胜利了,可是,身为蒙熬大将军的易虎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而,托暮烟这位草原王爷,不得不率领士气下降的大军后退三十里,易虎亲率三路攻击八万大军朝清河平原后方推进。
看样子,那托暮烟撤军仓促,连营寨都没有撤走。
“报!”这时,一位将士起着快马冲到易虎马前,翻身落地单膝跪地拱手道:“启禀统帅,敌军营寨三里外,发现草原大军。”
易虎略微皱眉:“有多少?”
这将士回道:“斥候回报,八个方阵,全是骑兵,大约两万余人。”
“两万?”易虎左边一位身穿黑甲,白色披风的将军忍不住笑了笑。此人名叫方勇,今年三十八岁,万户长,先天中期实力。“想不到托暮烟尽然留下两万骑兵殿后,统帅,让末将率领本部人马剿灭这群骑兵。”
易虎想了想,朝那禀报的将士问道:“敌军中军挂着谁的旗子?”
这将士毫不犹豫的回道:“挂着‘忽’字旗。”
忽?
易虎听罢,眉头一翘,脸色显得大惊:“难道是托暮烟旗下第一猛将忽必烈?”
易虎一语,他身后的四位将军脸色也同时一变,其中方勇道:“统帅,不会吧!忽必烈可是托暮烟第一爱将,这些年,我们和草原交手上百次,而从来没有胜过那忽必烈,托暮烟真舍得让自己的爱将殿后送死?”
易虎的思绪一下子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