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深秋,
京城的天气也凉飕起来,却还不到烧炭取暖的时候,
易铃儿穿了淡蓝色的锦衣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红色绣花的紧身外套,略施粉黛地小脸上有些憔悴。
坐在她左侧的女子,十七八岁的年龄,身穿翠绿锦衣,头戴翠玉金簪,此女子正是工部尚书李大人的千金李若水小姐。
另外一位女子还略小几岁,身穿紫金衣裙,脸如桃花,长着一双丹凤眼,身材娇小,脸色稚嫩,她是刑部尚书的孙女闫芊小姐。
原来工部尚书之子李白,经历凤鸣楼一事,吓得几天都不敢出门,其妹李若水就大感好奇:平日游荡惯了的哥哥,竟然在家待得住?
百般追问之下,李若水才得知杨朔大闹凤鸣楼一事,
身为易铃儿闺中密友的李若水,一听是杨朔出事,岂能不告诉自己的好姐妹,三个女子用了一些手段才得知杨朔在皇太孙的豪宅之中。
一个是将军之女,两个尚书之女,
府外的侍卫岂敢拦着,赶紧让管家齐畅来传话。
……
……
杨朔一脸兴奋地来到门口,整了整衣袍才走入大厅。
本以为丫头会紧张地扑上来关心一番,却不想易铃儿端坐在椅子上,见他走了进去,易铃儿身子微微一动,咬了咬嘴皮,却强忍了起身的冲动,口气冷冷说道:“杨少爷,好本事啊!居然能大闹凤鸣楼。”
“额?”
杨朔一愣,有些茫然。
易铃儿又道:“你为何要打伤你四哥?还…还把他的手臂生生折断?”
杨朔眉头紧皱,兴奋地心情顿时凉了大半。
这丫头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反倒是兴师问罪来了,我差点被杨天宇的人杀了!
杨朔脸色一沉,也冷道:“怎么?你心痛他了?”
易铃儿一颤,小手微微一紧,气道:“他纵然万般不对,也是你哥哥,手足之间岂能自相残杀,你打他一顿便好,怎能让他变成残废,你这一闹,还有谁容得下你。”
杨朔也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也咄咄逼人:“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需要谁容我,得罪我的人,必然要付出代价。”
“你…”易铃儿气得眼圈一红,眼眶中泪光莹莹。
一旁的李若水赶紧拉着易铃儿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转而怒视杨朔道:“杨朔,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可知道,一听你出事,铃儿哭过好几次,又为了给你抄书,几天几夜都不曾睡觉。”
在未见杨朔之前,每次见他与易铃儿之间的通信,和他所做的诗,李若水想杨朔应该是一位身体单薄,略带傲气的多情儒生。
前几日,听闻哥哥对凤鸣楼发生的事情一番描述,李若水大惊,几乎不敢相信两者是同一人。
于是,李若水和闫芊忍不住好奇才厚着脸皮跟着过来,想看看传说中能文能武的月亮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今日一见,让李若水大感失望。蛮横,无礼,简直不可理喻,哪里像传说中月亮公子?
我怎么这么混账!怎么能向她发火。
见易铃儿眼眶一红,杨朔顿时心肠一软,自责起来。
可,有外人在场,他又不好意思上前,只能愣住原地,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时,
易铃儿忍了忍眼泪,摇摇头,朝身边的李若水道:“若水姐姐,这也不能怪他。”
其实,事情的前因后果,易铃儿已知道,知道要不是杨天宇害人在先,杨朔也不会出手伤人。
她本来十分关心杨朔的伤势,可是,见了面却又忍不住埋怨起杨朔来。
一想到自己一番苦心替杨朔营造的形象全毁了,就忍不住有些生气。
纵然他万般有才,这六亲不认的恶名一旦传开,谁能容他?
本以为是他的红颜知己,到头来才发现他很多事都瞒着自己,他会武功,自己不知道,他跟了皇太孙,自己也不知道,还一直担心他将来的出路。
“哼!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管了!闫芊,我们走。”说着,李若水便拉着一脸不知的闫芊离开大厅。
连两人是何身份都不知的杨朔,一见两个电灯泡走了,赶紧上前:“铃儿,我…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当我之前说的话是放屁。”
易铃儿破涕一笑,道:“你的屁,我们刚刚岂不是都闻着了?”
“呵呵!”杨朔傻笑着。
“你投靠皇太孙为何不和我说一声?”
“说来话长,要不是被那酒疯子所伤,我可能还在考虑此事。”
“京城局势不明,你可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
“你让我找的人还未找到。”
“那倒不急,慢慢找就是。”
“我给你抄了两本书,不知你喜不喜欢?”说着,易铃儿打开身边的锦布,从中拿出两本崭新的书递给杨朔。
杨朔接过一看,第一本书是《虎啸黑煞枪》,第二本书是《杀神玄冥功》。
两本崭新的书用锦绣花绳细心装订,而,书页上的纤细优雅的笔迹,杨朔岂能不熟悉。
“这是…?”杨朔诧异。
易铃儿道:“这两本书是我易家武学,虎啸黑煞枪是我易家枪法,杀神玄冥功是我易家修炼内劲的心法。我们易家的武学不适合女子修炼,传男不传女,但,我在年幼时,看过两遍,一直记在心中,要是早知道你喜欢习武的话,我一早就给了你。”
易铃儿虽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想要回忆年